温冬青的动作迅速得如一阵疾风。
梅小菜直到双脚踏上安全之地也未回过神来,傻愣愣的目瞪口呆的看着吸血鬼温大帅哥,半晌方崇拜道,“你真牛!”
柳叶见到温冬青就敛了嚣张的气焰,成了柔顺的小猫眯,低眉顺目。温冬青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柳叶不甘心的瞟了梅小菜和柳枝一眼,退出了房间。
温冬青转身向梅小菜和柳枝道歉,柳枝连忙头手齐摇,“我没有事,你不用道歉。”
真是善解人意的傻瓜!梅小菜翻了个白眼,“她没有事情,我可有事,我的人生安全没有保障。”
温冬青无奈的笑,“那你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说。”
“我们要跟着你。”梅小菜不客气的要求。
柳枝刚想说话,梅小菜就拿眼使劲瞪她——她这个决定本就是为她谋福利,虽然她跟温冬青处在一起不自在,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还是很想和他待在一处,听他说话,看他微笑的模样。
柳枝缩起身子,立马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再发表意见。
梅小菜满意的开始跟温冬青谈条件。温冬青没多说便由着她们了。
梅小菜和柳枝就这样跟在温冬青后面,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蔷薇山庄,柳叶气得肺都炸了,神情精彩的让梅小菜裂开了嘴,忍不住得意的冲柳叶眨眨眼睛。
柳叶双眼刹时红得像只兔子,又像只炸毛的大公鸡,恶狠狠的瞪着她。
梅小菜无谓的耸耸肩,嚣张的上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冬家成员并不多,他,柳叶,管家,厨师,还有一个侍女,他们的生活单调而没有激情——这是梅小菜观察而得出的最真实的结果。
在蔷薇山庄里面,只有梅小菜是人类,所以也只有她能再大白天里无所顾忌的四处晃荡,虽然山庄疏于打理而慌乱,但也依然有不少好东西,梅小菜已经私藏了不少小玩意,比如书房里那个小小的老虎镇纸,做的可真是栩栩如生。
不过柳叶可看不得梅小菜生活太潇洒,更看不得她与温冬青走得太近。这日夜里,她不还好意拦住梅小菜,“我有一样好东西给你。”梅小菜自然不相信,她本来懒得理会,但是柳叶掏出了一张地图,朝她扬了扬两下,“这是园子里的地图,我把绣花鞋藏在最深的地方了,现在给你了,不过你自己去找。”
肯定是陷阱!梅小菜心想。
她接过地图之后,明知柳叶不安好心图谋不轨,可是心里便犹豫起来,到底应不应该去找呢?
梅小菜拖着下巴:现在住在蔷薇山庄,白天也没有事情,也没人陪我,真挺无聊的,还是去找找吧,就当打发时间。
翌日,梅小菜便举着一张纸,四处寻找那个庄园最深的地方,找了一圈后,将视线定格在一个不大的洞穴上。
她不禁哂笑,原来所谓最深的地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亏得她还东想西想。
直接卷起袖子往里爬。
洞真的不大,梅小菜这种不算胖的人,爬起来都相当辛苦,过程也异常缓慢。而且,越往里,光线越昏暗。梅小菜只得小心的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往前爬。
在这样的环境下漫无目的的爬行真是件让人惊骇的事情,极度挑战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梅小菜虽然大条,可终究是个姑娘,心里所以非常的紧张,生怕摸到什么奇怪的危险的东西。所幸这个洞穴四壁还算光滑干净。爬着爬着,前面反而变得宽阔起来。
梅小菜心中一凛,觉得可能快要到了,于是放慢动作,小心翼翼的戒备着。果然没爬几步,她的头就探出了洞穴,用手机一照,好像是一间房,而这个洞穴竟是一条通道,而且出口还是开在墙壁上。
她探头往里一瞥,好像洞口离地面并不高,借着手机的荧光再次确认,也确实不高。于是双手一撑就往下跳,待脚踏上实地。梅小菜便小心翼翼的沿着墙壁绕了一圈,房间并不是很大,自然未见着那双绣花鞋。
梅小菜明白被柳叶戏弄了,她正想离开,无意中又发现头顶上多了两个红色的灯泡,但这两个灯泡之前没有的。
根据红色灯泡目测丈量,这个房间屋顶很高,应是建在庄园的地底之下。
梅小菜抿着嘴:这房子莫非是防空洞,当年打仗的时候防轰炸的。
她不敢多想,以她对柳叶的了解,柳叶绝对不止骗她来爬一回通道而已,此地绝对危险,不宜久留。
一阵阵细碎的叽叽吱吱声传来,梅小菜顿觉不妙,可人还未来得及撤退,就发现一大群蝙蝠冲过来。
梅小菜大骂:shirt!
原来这里居然是个蝙蝠巢,蝙蝠是吸血鬼的象征和使者。
梅小菜边拍开攻击她的蝙蝠,边翻身上洞,慌忙往外爬去,蝙蝠越来越多,齐齐攻击者梅小菜的小|屁|股。
梅小菜觉得很侮辱,但也是只得咬着牙拼命往前爬,同时告戒自己:只要爬出去就能获得安全,现在是白天,蝙蝠怕光。
带着这样的信念,不让自己松懈。
爬了许久,终于蝙蝠慢慢的散尽了,虽然不明白原因。不过它们不再攻击,梅小菜终于松了口气,平复急剧跳动的心脏和紧绷的心情,同时苦巴巴的想:这下可真成了霉干菜了。
突然梅小菜只觉得自己的屁股被狠狠咬了一下,虽然方才她也不可避免的被那群蝙蝠的抓咬,但这种感觉不一样,她预感自己要遭。
果然没再爬几步就愈发感觉力不从心,视线模糊不清,脑筋也昏眩不堪,终于眼前一黑,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梅小菜身处一片混沌黑暗的世界,她动了动手脚,站了起来。身没有当初的沉重,相反轻松无比,但黑暗无垠无边,让人分辩不清自己身处何方,她心里一阵发虚。
梅小菜没头没脑的走了几分钟,这里没有人,没有物,没有生命,也没有死物,只有黑暗,无止镜的黑暗。她越走越恐慌,甚至想到了死亡,回想到了过去,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有意思的记忆,好像过去的十八年白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