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晚,气温已没有白日里那么的燥热了。漆黑的夜幕里嵌着一轮银白的弯月,泼洒下氤氲的白色光芒。四周的虫鸣声更是如奏乐般此起彼伏,在这一个人的夜晚,倒也不显得那么寂寞了。
此时身着一袭素色纱裙的我,微曲着双腿静静地坐在莫干山滴翠泉边。随意披散的发丝埋头间便不经意的垂落到了地上,随夜里清凉的微风妖娆起舞。
我望着眼前那汪清澈见底却一年四季皆是冰冷刺骨的滴翠泉水,心里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身上璧人娇的毒性入夜后已经有毒发的征兆了,就算我再心如止水,可一想到宇文宏彦还是难免没有一丝波澜。哪怕这种已经被我刻意压抑的悸动会让我心痛,会诱使我身上的毒性发作,我还是没有办法不去想他。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千爵爷,你不能过去!公主刻意吩咐过的。”翠竹的声音从远处的竹林中传了过来。想来是那千逸宸见我没在房里,还是寻了过来。
“爵爷,请不要为难我们,公主吩咐过不想见你的。”这时,墨子然也出声了。我也是晚上出来时才刚知道宇文宏彦将他留在了莫干山,只身回的虞京。
“子然,你也要阻我吗?你可知道她若今夜不见我,性命堪虞!你主子留你在这儿就是起这般作用的?”千逸宸厉声质问道,声音里早没了往日里的悠然尔雅之态。
一阵沉默之后,一袭白色的丝袍便生生闯入了我低垂着的视线里。看来,翠竹夫妇俩还是没有拦住这个桀骜不驯的医仙弟子啊。我无奈地想到,却也只顾着低头想心事,没有搭理他。
“为何不在房中休息,却跑来这滴翠泉边?你可知我为了寻你都快踏平整个莫干山了。”千逸宸尽量用平和的声音询问着我,可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是将内心的不安和恼怒泄露了出来。
我依旧埋头不语,身子里璧人娇的毒性已经一点一滴的如星火燎原般开始蔓延起来。我只能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波动,苦苦压制着。
“公主!你抬头看看我好不好?别这样对待自己!”千逸宸彻底被我的冷漠刺伤了,便不顾身份地推搡起我来,企图能得到只言片语的回应。
身体里的火焰已经越燃越烈了,我仿佛已经听到了肌肤骨骼被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这种滋味着实使人煎熬!我紧咬着嘴唇忍耐着,一会儿嘴里竟溢满了咸涩的血腥味。
千逸宸见我此时面色一片痛楚,忙伸手探上我的脉搏,一探之下脸色顿时风云突变。却见我仍然一副只顾自己死扛的模样,便在也没了耐性。索性将我一把推倒在地,随即开始着手解起我的衣衫来。不但解我的,连自己的也没放过。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我此时虽身受璧人娇毒性的煎熬,却也还没有失去理智,忙出声制止道。
但也仅仅只限于出声制止而已,因为身子里已经连最后一丝反抗的气力都被那熊熊烈火燃烧殆尽了。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为你解毒了!难道要让你毒发死在我面前?”千逸宸此刻眼中的焦急和心痛毫不掩饰的映入了我的眼里。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牺牲清白来救我!更不需要你可怜!”我怒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逸容颜,心中很是不忍,却也不得不言辞刻薄。
“你怎知我对你就是可怜?若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宏彦,你会认为他是在可怜你吗?”千逸宸言辞犀利,随即便不由分说的以吻封缄。
他的吻微凉,不停地在我唇上辗转厮磨。而此时,我心里正在天人交战,璧人娇的毒性就快将我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理智抽离了出去。
他也看见了我眼中的挣扎,柔声道:“公主别怕,我会温柔待你的。”昔日纯净的眼眸里赫然已是蒙上了一层魅惑的****之意。
随即,他的吻从我唇边自颈部一路细碎地落下,而我的衣物此刻也被他解得仅剩贴身的胸衣。他那精壮的****腰身也早已呈现在了我面前。
“逸宸,别让我恨你!更别让我看轻自己!”我拼着身子里的最后一丝理智冲他喊道。眼泪也瞬间挣脱了眼眶的束缚,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脸庞,掷地有声。
千逸宸见我流泪,眼中的****顿时褪去。一层水雾也慢慢蒙上了他的眼眸,道:“公主是非他不可吗?”嗓音低哑,如同受伤的小兽。
而此时,我只能尽量紧闭着双眼不去看他。因为我害怕一睁眼便会在毒性使然下坏了他的清白,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罢了,我这就如你所愿。”言毕,他便将我从地上扶起,又将一颗清香扑鼻的药丸喂入我口中。这才将我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冰冷刺骨的滴翠泉水中。
而我此刻只得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胸前,璧人娇的毒性在这冰泉水中倒也缓解了不少。只是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也着实让人不太好受罢了。
我休憩了好一会儿才有了气力。抬头便望进了千逸宸此刻那深邃如夜空,看不见任何波澜的眼眸,愧疚道:“你又是何苦陪我遭这罪呢?”
“你知宏彦为何离开吗?因为他要我为你解毒。他既能为你如此,我便也可以。”千逸宸嘴角挂着一抹苦笑说道。
听到这里,我心里便没来由的一软。对宇文宏彦的怨气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告诉我他的过去,我想知道。”既然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那就坦然面对吧。
千逸宸见我一脸坚决的模样,便缓缓向我述说道:“宏彦的父母是因为家族利益走到一起的,婚后一直也不和。所以他从小便跟着宇文老丞相长大。在他十六岁那年,老丞相为他物色了一个长他几岁,名为茜儿的陪房丫鬟贴身服侍他。但宏彦自幼便心气极高,普通女子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可那茜儿因为妄想得到他的垂爱,竟私自对宏彦下了药,并且与他行了欢好。”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在虞国的权贵人家里为自家的公子小姐寻一两个贴身服饰的丫鬟夫侍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这茜儿的所为也着实是怂人听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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