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眼镜蛇的速度快的惊人,几秒便窜到桑吉和三秃子面前,堵住了出去的路。
按理说眼镜蛇是毒蛇,身材并不会很大,但是在这地下千米的木偶镇中,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是可能的。这条蛇足有十多米长,比一般的蟒蛇都大很多,更比眼镜王蛇都大了不止一倍。如此一来它不仅可以毒死人,还可以轻松把人勒死。
桑吉见蛇拦住了去路,刚要叫上三秃子一起往回跑,但回头一看三秃子却早已逃的远远的了。
眼镜蛇的信子突突的吐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它直起身子,颈部扩张,像是要对所有人发起攻击。
之前扑在施狼身上的血蟾蜍都被吓跑了,施狼身上被咬了几口,但幸亏伤口都不深。他爬起来便朝眼镜蛇冲了过去,腿脚还算灵活,看样子还未受毒乌鸦的毒素影响。
他越过桑吉,拦在他面前大义凛然的说道:“小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喜欢搭救弱者。”说完哈哈一笑,让桑吉赶快带着众人逃命。
桑吉苦涩的一笑,把木桶递给伏大叔背着,然后对施狼说道:“不如咱们合作一次。”
施狼坦然的笑道:“谁要跟你合作了。”说完直接冲向眼镜蛇。桑吉提着刀刚要迈步,却听到突然一声惨叫。所有人吓得毛骨悚然,慌乱中以为是施狼怎么了,但回过神来却发现那声惨叫明明是从洞里边传来的。
当恐惧到达顶点的时候,人都会变得理智一些。谁也不管那声惨叫是谁的了,只顾着先把眼镜蛇打败再说。
施狼热血冲脑,根本没在乎那声惨叫,提着刀朝蛇冲了过去。桑吉回过神来,也立刻向蛇冲过去,但他速度远比施狼快很多,几步便超越了施狼和眼镜蛇正面对立。
别看眼镜蛇的身材巨大,但速度却快的惊人。民间有对眼镜蛇的另一种形象的称呼,叫做过山风,可想而知它的速度会有多快。
桑吉那一刀挥去,眼镜蛇急速一闪。但毕竟它身材巨大,还是被刀划到了身体。可那一刀并未伤它多重,对它来说几乎等同于挠痒痒。
眼镜蛇顾东顾不了西,施狼随即跟上也是重重的一刀,他力气虽然没有桑吉大,但这一刀却稳稳的砍在蛇的身上,连刀一起嵌了进去。
眼镜蛇显然对于这一刀更加在乎,于是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施狼的身上。它张开血盆大口,突地咬向施狼。
施狼并不躲避,他知道自己反正已经中了毒,再多中一次毒也无所谓了。他只是想故技重施,再次给桑吉争取一次进攻的机会。桑吉也把握住了这个良机,趁着眼镜蛇不注意一刀刺入巨蛇的身体。
巨蛇原本咬着施狼胳膊的血盆大口,顿时疼的张开,转向攻击桑吉。桑吉一点不敢大意,一跃跳到巨蛇的侧翼,又是狠狠的一刀。
这一刀着实不轻,成了眼镜蛇的致命伤,它狂怒的摇晃了几下,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施狼怕它反扑,抽出嵌在它身上的刀,将它剁为两段。这可真叫一物降一物,眼镜蛇能轻而易举的吃掉血蟾蜍,而施狼好像天生就能对付毒蛇。可他此时也受了伤,喘着粗气暗骂了几句,然后走了几步晃晃悠悠的差点跌倒。
他踉踉跄跄走到三秃子身边,扑通一声无力的坐在地上,见三秃子早已将康老大平放在地上,于是看了看康老大,对三秃子释然的笑道:“我快不行了,也没有什么遗言。等我死了把我尸体埋了吧,我可不想做别人的饰品。你也别把我死的事告诉康老大,说我和书生一样失踪了就行,我怕康老大自责再剁掉自己的手指。”
三秃子紧握着施狼的双手,眼睛红红的,又快哭出来了,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危险过后,大家都把刚刚的那声惨叫忘到了脑后。这个祠堂就算是木偶镇的人全算上也只有大祭司能进来,那么刚刚那声惨叫究竟是谁的呢。
桑吉并未把这件事忽略,他知道洞中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米尔。
这时一个个的受伤的受伤,低迷的的低迷,悲伤的悲伤。这个临时组成的队伍涣散成了一盘散沙,如今又少了米尔,再有什么危险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坚持下去。
桑吉整理了一下刀,走到施狼身边查看他的伤势。按理说如果中了毒乌鸦和眼镜蛇两种剧毒生物的毒,若是一般人早就该毒死了,可是施狼已经挺了十几分钟却还没有出现中毒的症状。
施狼躺在地上,静静的闭着眼睛,自己已经把自己宣判成了死刑。但他左等右等,除了被咬伤的疼痛感,却并没有感觉毒药攻心的疼。
桑吉蹲下来仔细检查一下施狼的伤口,好奇的问道:“你以前有没有被蛇獴咬过?”
施狼用将死之人底气不足的口气说道:“哎,我困了,要睡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桑吉强调道。
“什么是蛇獴我都不知道。”
“就是长得像黄鼠狼的动物。”
“哦,你说大黄皮子呀。小时候确实被那东西咬过,你怎么会知道的?”施狼睁开眼睛问道。
“难怪呢。咬你的不是什么黄鼠狼,而是蛇獴,专吃毒蛇的一种动物。它们自身的血液能够化解毒素,因此不会中毒。你可能是被它咬过,所以血液的成分也跟它们差不多了。”
施狼一听,腾地坐起来:“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桑吉想了想继续说道:“之前在伏香家你喝了有毒的茶水没有中毒,这次估计也不会中毒。”
“那就是说,就是说我不会死了吗?”施狼眼睛一亮问道。
“理论上是不会死。”
“操,我说我怎么一点中毒的感觉都没有呢,这事儿整的。”施狼窜了起来,拍拍三秃子的肩膀道:“哎,别哭丧着脸了,老子没事了。”
三秃子瞪了施狼一眼,心想******小爷我白替你难过了。
这时,只听洞中踢踏踢踏的声音由远及近,仔细一听像是马走路的声音。众人好奇的盯着声音的方向,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但在这危险的祠堂中,任何异动都是莫大的危险。
桑吉手握刀柄,做好再战的准备。那声音每近一些,众人的心就多一分恐惧。过了片刻,一条黑影渐渐近了,只见那影子果然是一匹马,马上还骑着一个人。
几秒钟后,正主儿出现了,众人一见差点没不合时宜的笑弯了腰。
只见马虽是马,可马上骑着的确是一只猴。那猴子身形倒是挺长,能有一个少年一般高大,可笑的是它竟然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皮革甲,一只手拎着一把长枪,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三秃子果然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道:“这他妈是哪个马戏团跑出来的猴,给根儿棍子就敢装******齐天大圣。”
他迈着阔步走过去,猴子牵动一下缰绳,连同马一起也向他走来。可当三秃子刚一看清那猴子后,却吓得眼珠子都快蹦了出来。潇洒的过去,狼狈的跑回来。
只见那猴子拿的哪里是什么糖葫芦,分明就是用一根铁钎子串起来的一串血肉模糊的人眼珠子。而它的马身后也拖着一具扒了皮的尸体,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桑吉一见马后拉的那具尸体,心中突地一下。尸体由于被扒了皮,并分不清是谁。不过看那身形和米尔差不太多。
这时康老大咳嗽了几声也醒了过来,看到骑在马上的那只猴子,惊恐的冲众人大叫道:“小心那只猴子。”
更令人吃惊的是,猴子也瞥了康老大一眼,竟然说话了,“呵,原来跑这来了,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