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师,既然张师已经答应江湖规矩了,你尽管说,如果不合张师心意,我们可以再商量。”叶孤雄朝着丁红堂点了点头。
“是。”丁红堂看到张昭穆也没有出言反对,他也就放下心来,缓缓道:“这位小兄弟说的胡清是犬子失手所杀,就以黄金五百两赔偿,张师你看怎么样。”
“哼!”张昭穆冷哼一声,并未作答。
“张师默认了,你继续说。”叶孤雄道。
“还有我们强哥嗯,他断了一只手,该怎么办?”廖立觉得人已经走了,给胡清父母留下些金钱也是好的,他们毕竟没见过这么多钱,觉得五百两金子很多了,但是王强的公道还是要的,至于丁步山的性命不是他们说拿就拿的,他相信张昭穆自有办法。
“怎么还有……”丁红堂自喃道,看来这次孽畜闯的祸不小,当下道:“那断手的小兄弟,丁家出钱将其断手接好,并赔偿一百两金子,怎么样?”丁红堂说完看了一眼张昭穆,看后者还是没说话,稍稍放了点心。
廖立马铁听这么一说也再没反驳了,只等听他怎么处理张潇艺的事情。
“丁师,快入正题吧,我也想听听你怎么决定的。”叶孤雄催道。
“这……”丁红堂咬了咬牙,道:“死者已逝,丁某知道做什么都不能让其活过来了。既是张师的爱孙,我丁红堂就将我丁家祖传的镇家之宝——灵力剂的药方给张师,望张师对犬子网开一面,如何?”丁红堂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昭穆,这已是他能给的全部的,他下定决心儿子是一定要保的,而灵力剂用途不大,在目前看来只不过是个鸡肋。
“父亲!”听到丁红堂一出口,丁步山忍不住叫了起来,他何尝不知道他们丁家能在黑虎镇立足全凭这张药方。
“灵力剂药方吗?”叶孤雄也是咂了咂嘴,没想到丁红堂会以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从某种程度上说,一张二灵的药方足以保一族人的荣华富贵,如果牺牲家族一个成员就可以得到,也没什么不划算的。以叶孤雄这种权势为重,人命为轻的人来说,这个交易是张家划算了。
张昭穆的表情一下凝固了,丁红堂所提的如果说他一点心动都没有那是假的,毕竟是二灵灵药的药方,张家的清灵蓄元膏不过是一灵灵药,而且还是个残方,当年先祖为了得到这个残方差点连性命都丢了。但是现在这种事情却是关系到全族的存亡,张昭穆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张师,这……”丁红堂没明白张昭穆是什么意思。
“张师,依丁师的提法,已经是符合江湖规矩了,人命虽重,但在这个世界一个药方可以说是能保全族性命了。”叶孤雄帮衬道。
“叶师。”张昭穆为难地摆了摆手,道:“你说的我也知道,若是其他子孙,我张昭穆也绝无二话,可是这个孙子不同些。”
“哦?”叶孤雄为张昭穆的这一番话甚觉惊异。
“这个孙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丁红堂皱了皱眉头也对张昭穆的话产生了好奇。
“莫非是你们张家的种子?”叶孤雄道。
“是了,若不是张家最杰出的子弟,怎么可能会进大蟒山。”丁红堂轻点了头,眉头一皱,看来此事是有点难办,不过旋即,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道:“张师,话又说回来,我家丁俊也是我孙子辈中最出色的,被你那孙子给打残废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哎,那如何能一样呢。”张昭穆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该不该说。
“叶师,冒昧地问一句,夭折的是第几位少爷?”叶孤雄突然想到了什么,凝重地问了一句。
“是排行十三的张潇艺,也就是你们常常听说的傻子。”张昭穆回道。
“是个傻子?”丁红堂听到这句话气地不轻,一个傻子死了你来我家兴师问罪,还要用镇家之宝来补偿。
“也不像是傻子啊,是不是弄错了。”丁步山愣了愣,道。
“真的是那个叫小傻的吗,那个有我们叶家暖阳宝玉的小傻?”叶孤雄不敢相信地再确认了下。
“叶师,你认识?”丁红堂不明所以。
“这可能确实有点麻烦了。”叶孤雄神色有些凝重,好在这件事情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他倒不必过度担心,想了一会儿,嘴角还微微露出一抹笑容,“是死了吗?”低声自喃道。
“叶师,你说明白点,我怎么听不懂呢?”丁红堂眼神中很是迷惑。
“呵呵,有些问题,我也想问张师,不过一直没敢问,这个张潇艺也就是镇里人都知道的小傻,原本是一个傻子,后来竟然卖了叶家奇宝斋的镇店之宝价值千两黄金的暖阳宝玉,这暖阳宝玉叶师当年也想买过的,好像后来还是因为价格太贵而放弃了。而且据我所知,今年你们张家的家族大赛,这个小傻还是得了第一吧。叶某想问的是,买暖阳宝玉这件事情是不是张师授意的?”叶孤雄问道。
“这件事情我也是一点都不知道,也正因为如此才是我愁的地方。”张昭穆眉头紧锁,无奈地摇了摇头。
“叶师,什么意思?你是说张师的这个孙子自己一个人拿出了一千两金子?”丁红堂听到这里错愕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不错,而且……”叶孤雄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张昭穆问道:“叶师好像早就关注我这个孙儿了吗?”
“是啊,你还记得你两个孙子娶媳妇那天吗?你那个大点的孙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家的丽丽,你以为我忍得了那口气吗?跟你说实话,那天我也是看在这个小傻的份上,才万般忍耐。”叶孤雄提到那天的事情就来气。
“竟有此事?此话怎讲?”张昭穆听到叶孤雄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还记得不久前发生在奇宝斋的一幕吗,有一个头戴蓑笠的老者,直接买给了我叶家一颗筑基丹,价值一千五百金。”叶孤雄看着二人道。
“这事谁会忘记?我记得当时丁红堂也在,怎么?跟张潇艺有关系?”张昭穆问道。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小傻买暖阳宝玉的金子就是那老者卖筑基丹的金子,可想而知,那位神秘老者和小傻的关系匪浅。”叶孤雄像是在诉说神秘惊天秘密一样。
“神秘老者?”丁红堂越听越渗人,手指都微微发抖。
“这么说来,很多事情都可以连起来了。没想到叶师知道的比我还多,那我也就不瞒着大家了。”张昭穆握了握拳头决定将这段秘辛说出来,“其实,大家都知道我张昭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丁红堂的条件若是放在张某寻的子孙中,那也符合江湖规矩的,我张昭穆也不能多说什么。但是这个小傻也就是张潇艺却非我张昭穆的亲孙子,所以……”张昭穆想起张潇艺已死,不禁又担忧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