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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石中窥人

张潇艺回到后院家中时,大傻、赵柔儿都已经睡下了。

明月当空。差不多是三更天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说起来还是有点开心的,张潇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柔和的月光从窗口斜斜地照射进来。玩了一天,身子稍微有点疲累,不过精神却是无比的兴奋。闲来没事,张潇艺从枕头底下掏出那块黑石。

“这黑色石头到底有什么特殊呢?为什么我当时手里会紧紧地握着这块石头。”张潇艺自言自语道。左看看又看看,都没发现什么。“对了,底下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孔。”张潇艺小孩子心性,把黑石的小孔对准右眼,闭上左眼。本也没指望看出点什么,看了一会儿,似乎黑石中有点红。张潇艺揉了揉眼睛,生怕看错什么,再对准那小孔,细细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发现了。一时失望不已。

“小家伙,看什么看!”

“谁!”这突如其来的喝声让张潇艺吓了一跳,抬起头到处观望了一会儿,连个人影都没发现。“难道是黑石在说话?”张潇艺又把黑石小孔对准眼睛。

“小家伙,你这是要看老夫的笑话吗?”一道强横而又苍老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张潇艺确定是黑石在说话无疑,“前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老夫是那种让人随便看看的人吗?”这语气俨然带很大的不满。

“前辈,不好意思,是我太随便了。我不看了。”张潇艺吓了一跳。

“听起来你年纪不大吗。老夫也是好多年没跟人说话了。”苍老的声音显得有一丝落寞。

“前辈,我今年十三了。”张潇艺一时无言以对,回答了这个并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十三,十三……”说话之人仿佛想起自己十三岁时候的往事。

“前辈,请问您就是这块黑石吗?或者说,黑石就是前辈您?”张潇艺好奇心起,想问个明白。

“放屁!放屁!老夫怎么会是这块又臭又黑的石头呢。这破石头害的老夫好苦。一千年了,烈火焚身整整一千年了。每天只是子时一个时辰才让老夫休息一下。”苍老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

“前辈,我可以帮你吗?”

“你?还是算了吧,要不你进来跟我聊聊天,就算帮我了。”

“进来?怎么进来?”

“哎,还是算了,这里热的很,进来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老夫可以让你看看这里,我们四目相对说话就方便多了。你眼睛对准小孔,心念集中,老夫就可以让你看看这里的世界。”

“好,我试试。”张潇艺心想只是看看,跟他无冤无仇应该没什么问题。当下按照他的指示做起来。

小孔中的红色越来越亮,红彤彤的仿佛放眼于熔炉中一样。过了一会儿,方才像拨云见雾一样看到了里面的情形。里面像是一座城堡内的大厅,这个小孔恰似一扇小窗,只见四周四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着穹顶,中间坐着一位老者,老者须发皆白,看起来有八十多,虽然脸上布满了沧桑,但是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依旧精神矍铄。四条粗壮的链条,隐隐泛着火光,将老者的四肢给牢牢锁住,四条链条分别连在巨大的石柱上。张潇艺惊讶地发现老者并没有穿任何衣服,幸好长长的须发遮住了重要部位。

“看够了没有?”老者仿佛知道张潇艺心中所想,微微有点怒意。

“老前辈,您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张潇艺惊奇地道。

“这里有个烈火阵,名叫九阳真火,是天地至阳之火,每天烤我十一个时辰烤了一千年,再好的衣服也被烤焦了。”老者道。

“哦,那老前辈,为什么您的胡子……”

“胡子并非身外之物,有我元力保护,九阳真火虽然厉害却还不能烧死老夫,当然伤不了我的美髯。嘿,小子多事!你是非得让老夫一丝不挂才开心吗?”老者真是易怒。

“老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敢问老前辈怎么称呼?”张潇艺连忙转移话题。

“一千多年了,我也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呆在这破石头中,姓甚名谁还重要吗?再说了,我叫什么也是你这小屁孩能管的吗。”老者骂道。

张潇艺心想:这老头每句话都带着怒气,脾气真的暴躁之极,看他虽然厉害,但是想必被困住了,爷我不伺候了。想着想着也生气起来,道:“哦,忘记了,那我以后只能叫你老头了,如果你对这个称呼不满意,你可以叫我小傻,我不介意的。”

“哈哈,老头、小傻,倒也公平。你傻不傻我不知道,不过我本来就是一老头。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说话吗?要是其他人我理都不理?”老者的态度反而出奇的和善起来。

“不想知道。我要睡觉了。”其实张潇艺心中比谁都好奇,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克制,该体现自己重要性的时候一定要体现自己重要性。

“嘿!你这小子,老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报复起来倒是挺快。”老者其实也明白刚才火气大了些,自称老头已经是变相道歉了。

“好吧,你要是不生气我就继续跟你聊会儿天。”张潇艺道。

“行吧,老夫不是火里烤多了,火气大了点吗。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老头不得不低头认错,因为这件事情对他尤其重要。

“你问吧。我应该不会说谎。”张潇艺想想,目前为止自己光明磊落,没有任何不告人的秘密,问就问吧。

“今天白天,在你身上泛起了一种金光,是什么灵法,这种金光虽然只有短短三息时间。但是让我感到非常奇怪。老头我竟隐隐感觉自己对付不了这金光所产生的防御。我被困多年,一直受这烈火的困扰,如果真有这样的灵法可以防御的话,倒是能减少老头我不少痛苦。”老头诚恳地道。

“哦,这个也是一位老前辈给我的灵法叫做‘不败金身’,能在三秒内无视任何伤害,那位前辈说这个灵法使用的时候,这个天地间的至强者也不能伤我分毫。不过要五天才能施展一次。”张潇艺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头也很可怜,没必要欺骗他。

“鸡肋,大鸡肋!三秒,还要五天才能施展一次,这种破灵法有存在的必要吗?那个老头是头猪,这种灵法不要也罢。”老头听了之后一阵失望,又是一通发火。

“老头儿,你可不能这么说那位老前辈。我这么弱小,关键的时候这灵法还能救我一命呢。我恰好有十点灵力,而这灵法也恰好只需要十点灵力。”张潇艺为那位前辈鸣不平。

“十点灵力,什么情况,你的意思:你的智慧属性才一点?哈哈,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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