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七点多,贾义刚早早的把后厨的工作安排好,准备去那个给孩子办满月酒的朋友那。换好了衣服,又到洗手间仔细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对着镜子端祥了一阵子,自觉满意后,出了店,上了公交车。
他赶到的时侯,人已经落座得差不多了。上了礼金,他向席间走去。新爸爸笑逐颜开的招乎着客人们,忙得不亦乐乎。看到贾义刚,便急步迎了上来,“贾厨,来来来!坐坐坐,先吃糖。”
“恭喜恭喜!当爹了,幸福吧?”贾义刚用力拍了下新爸爸的肩。
“那还用说,幸福不幸福,你不知道啊?哎?你老婆和孩子呢?没来啊?不是让你们都过来吗?”
贾义刚笑着,故作遗憾的表情吱唔说:“那个,我儿子今天有点不舒服,就没让他们来。”
“哦,这样啊,孩子不要紧吧?”
“不要紧,不要紧,感冒了,有点发烧。”
“哦,那行,你先吃着,喝着。又有人来了,我去迎一下啊。”
“好,好,你先忙,你先忙。”
这桌,差不多都是贾义刚认识的餐饮业的熟人,主人公走后,大家便开始聊起自己喜欢的话题。
坐在贾义刚旁边的一个胖子半掩着嘴,凑到他的耳朵跟前小声的说:“贾哥,你怎么一个人来的呀?大嫂不能来,二嫂也没来?”一个胖子说。
贾义刚小声回答:“哪个二嫂?”
“嘿?罗姐啊。我可有好一阵子没看见她了,怪想她的,嘻嘻,别揍我,我可没歪心,是徒弟对师娘的那种想。”
“胖子,你小子刚挪了窝,胆子见长不少啊。”说这话的时侯,贾义刚脸上瞬间飘过一丝不悦,但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哎?上次老姚的婚宴上,你不是带罗姐一块儿去的吗?大家都知道了,也都认识了,今天咋没带人家来啊?莫非大嫂也知道了?”
“没有。”贾义刚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脸上没了表情。
“吵架了?”胖子继续问。
“辞职了,回西安老家结婚去了。”贾义刚又喝一口水。
这下胖子不再说话了,他把茶壶拿过来,给贾义刚添满了杯中的茶水,拍了一下贾义刚的手,语气凝重的说:“再找一个,再找一个。”
贾义刚也不再说话。这时另外一个坐在桌子对面的小伙子大声冲着贾义刚问:“贾师傅,好久不见。前几天去店里玩,你没在。”
“哦,听说你去了,我那天去老板的另一家店帮忙去了。咋样,最近挺好吧?”
“嗯,挺好的,挺好的。来,我敬你一杯。”说着,这小伙子就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贾义刚从刚才的不愉快中回过神来,又进入了酒席的热闹气氛中,和小伙碰杯。
“孙志没来?”小伙放下酒杯后问贾义刚。
“来了,一会儿就到。我没下班就往这来了,他不行,得等到下班,要不厨房里其他人会有意见的。”
正说着,孙志就走过来了。“你看,说曹操,他就到了吧?”
“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同志们!”孙志大声的嚷嚷着,这桌上的气氛立马活跃了起来。
其实,贾义刚没有带老婆孩子来,并不是如他所说的,孩子病了,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带李素芬来这种场合,觉得自己带李素芬一个那样的老婆没面子,而且李素芬在这种场合又不会说话,只会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所以他从不带他到这种地方来。
胖子说的罗姐,是贾义刚那个店里的一个前厅主管,是他的相好。那女孩比贾义刚小三岁,和贾义刚走到一起,注定是没结果的主儿。女孩知道他在北京有老婆有儿子,虽然贾义刚对那女孩很好,给她租了房,也买了不少家当,但没多久,女孩还是在意料之中,投进了她自己的男人怀中,就离他远去了。
不止这一个女孩,在这女孩之前,实际上,贾义刚在北京的这些年,背着李素芬,从没间断过与别的女人之间保持着或暧昧或恋人的关系,只是,每一个对他来说,都是过客,不是女孩走掉,就是他因为给不了人家结果,而溜之大吉。
而李素芬,她的眼里看得最多的是家里存折上的数额,关心最多的是她的孩子。就算贾义刚彻夜不归,听了贾义刚的理由后,她最多问一句:“哦,那给你多少加班费?”在家里,贾义刚接听别的女人打来的电话时,李素芬正在喂孩子吃饭,或是教孩子唱儿歌,要不就是在洗衣服,反正就是她根本没时间去怀疑他,没时间操他的闲心。
贾义刚经常会毫不忌讳的带着相好的女人出现在人多的场合上,相比较于在KTV里找小妹陪,他觉得,这比那个要体面一些,至少会让别人觉得他不缺女人。这点他与孙志的观点不同,这就是人与人不同的价值观。与贾义刚特别熟的朋友,知道贾义刚有个李素芬这样的老婆,关系一般的朋友则总是把跟在贾义刚身边的女人称之为嫂子或弟妹。他通常也会介绍女人给不认识她的朋友,说:“这是我媳妇儿。”而那些知道内情的铁哥们儿们,也都会相互照应着,把各自的嘴管得严严实实。
现在的贾义刚,可以说,正处在失恋的状态,那个姓罗的女孩,也就是目前他最近相好的女孩,正如他所说,回家结婚去了,所以他才又在那天晚上跑去KTV和孙志他们一起找陪酒小妹打发无趣的业余生活。
将近十二点,贾义刚又带着满身酒气回到出租屋。老婆和孩子已经熟睡,听到敲门声,李素芬一边开门,一边揉着眼睛嘟囔:“又是这么晚才回来,干脆你也跟你店里那些人住到宿舍去好了,省得来回跑这么远。”
“那,怎么行,我贾义刚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在外面住。”他话里带着一丝醉意。
“又喝多了?”李素芬把门插好,没好气的说。
“没,今天什么场合,怎能喝多?”说着,贾便把衣服脱了个精光,躺在了床上,见李素芬上了床,又把她的睡袍整个扒了下来。
“我可不能住外面,那样怎么和老婆这个呢?”说着,便压在了李素芬的身上。
一口气完事,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下来后,贾义刚又在一分钟内进入了梦乡。李素芬骂一句:“你还真够迅速的,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