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直爹爹、爹爹的好不好!拜托了,三年了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年轻,而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你的小妹好不好。再说了,我什么样子是自己的事情管你毛事!
心里虽然不爽,但是柳寒雨知道他是个极其危险的笑面虎,自己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肯定也是他的功劳,所以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他也是凤羽宫的什么护法之类的?不对,若真是这般,那他与青竹便是一样的官衔,那青竹也定然不会轻易将自己救走的,依照青竹那般瑕疵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卖他面子的。
柳寒雨醒来时打探过这个地方,先不说这锦被、纱幔,就连这床与地板用的都是特别珍贵的材质做成的,敢用那么大手笔的人,莫非他是凤羽宫的主人?!即便不是那也差不了多少。
“想什么呢?为何不回答爹爹的话?莫非是太久没见生疏了不成?”
感受到耳旁的热气,柳寒雨瞪大双眼,不可置疑的看着火月。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是眨眼间,不!甚至比眨眼还快,就好似空间转换般,就这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从床边来到床头环住自己,直到他开始说话自己才发觉。
太可怕了!这个人!怕是云翼都不是他的对手吧!虽然不知道他三番四次的救自己是为了什么,但是自己绝对不能跟他硬碰硬,否则下场绝对比死害惨。
明白这一点的柳寒雨,立刻裂开嘴巴憨憨的笑着:“爹爹,女儿是许久未见爹爹想念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已。”
火月一听,眉头顿时舒展:“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
总算是逃过一劫,柳寒雨暗暗嘘气,还好糊弄过去了。不过她很想知道青竹那家伙到底怎么样了,于是开口问道。
“爹爹,女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个青竹他……”
“爹爹是这凤羽宫的宫主,你出现在这里又有什么奇怪?至于青竹……你以为他怎么样了?”
果真如此!没想到这火月这么大的来头!柳寒雨干笑:“哎呀,爹爹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啊?”
“好,既然女儿那么诚恳的请求爹爹,那为父我就告诉你好了。他现在无碍,只是在养伤。不过,日后你若是在凤羽宫外见着他了,可要绕的远些,否则依你的身手,再多来几个都不够他耍的。”
那家伙居然还没有死!真是命大!那蛊虫可是自己研究好久的成果,莫非这凤羽宫里也有虫蛊高手?!恩,很有可能。
“知道了,爹爹。多谢爹爹提醒,女儿谨记。”
“那,乖女儿,我的十万两银子现下是不是该还了?”看到柳寒雨那多变的表情,火月突然来了一句。
柳寒雨疑惑:“什么十万两?”
“既然女儿记性不好,那为父不介意给你长长记性。”火月魅惑的双眼越发的红了,妖艳似怒放的玫瑰。
说着,火月便伸出葱玉般的手向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柳寒雨:“读读看啊。”
这!她想起来了,是为了救小风自己签下的不平等条约!晕菜,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了,而且时间太久自己也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完了,现在自己到哪去弄一百两银子去啊?!
柳寒雨嘴角抽蓄,看着这一个个黑色的字体,恨不得立刻将它撕得连渣渣都不剩。
“怎么,女儿莫非是还不上来?”火月勾唇,同时身子往后一倚,右手撑着头,一副惬意之极的模样。
火月极爱红袍,此时他身上宽大的锦袍泼洒一床,这妖异的大红更是将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的虚幻,好似一个妖精,让人看上一眼便不想再移开眼睛。
他狭长的凤眼半瞌着,一副似笑不笑的模样,偏偏这么美丽的人儿又浑身都透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让坐在原地的柳寒雨逃将跑的念头打消的一点不剩。
柳寒雨低下头,认命的点头:“爹爹说的对,我确实没有钱。不过!”柳寒雨蹙眉,“我会蛊术!我可以为你研究很多蛊术当做抵偿!”
“蛊术?”火月挑眉,随后伸出玉指轻摇,“我可不稀罕这些东西,要知道蛊王迦诺可是为我效命的。”
柳寒雨瞳孔紧缩,猛然间冲了上来抓住火月的手臂:“蛊王他是你的手下?!真的吗?!他现在在哪?我有急事找他!若是、若是你告我我会还你十万两的!”
看到柳寒雨急迫的样子,火月摇头叹息:“哎,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小情郎,对爹爹却如此冷淡。”
“爹爹!我给你说正经的!”柳寒雨有些怒了,为了云翼,她什么都会做的,哪怕是跟火月反目成仇。
柳寒雨强大的语气让火月极其不爽,他沉下脸,好听的声音也低沉下来:“怎么,我若不说,莫非你还想动武不成?”
火月虽然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但是柳寒雨知道若她真的敢动手,恐怕她真的会被他给秒了。
叹口气,柳寒雨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随后眯着眼卖萌道:“哎呀,女儿只是跟爹爹开个玩笑啦!哪有女儿不爱爹爹的,那会天打雷劈的!”
“雨儿,你真想见迦诺?”火月没有再笑,只是一双绯眸红的泣血。
柳寒雨收起笑容,随后重重点头。
“很好。”火月勾唇,“那你可做好赴死的准备?”
“赴死?”柳寒雨反问,“爹爹为何这么说?”
“想知道,自己问他便是。”
又是这招!柳寒雨抓紧床单,实在是不解,他明明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为什么转眼间就已经出现在门边呢?
看着火月的修长的背影,柳寒雨一阵无力。直到他开门离开,柳寒雨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那么努力了,却还是那么弱!
这个世界到底想怎想?!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物才能跟他们比拟吗?!满满的愤怒与不甘让柳寒雨将床单撕得粉碎,甚至连屋子里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不甘吗?”
柳寒雨抬头便看到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袍了的男人站在床边,她一脸的欣喜喊了一声“师父!”便一弹而起,跑到他的身边拽住他的袖子眼里光芒点点,“师父,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师父你可否帮我救一个人!只要你救他,我可以答应你任何的要求!”
“你想要我救云翼?”虽是问句,但是自迦诺口中说出却很是平淡的,淡的跟透明的水一般。
既然火月已经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那迦诺会知道自然也不奇怪,只是令柳寒雨不解的是明明迦诺那么强大却为何还要效忠火月呢?
虽然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柳寒雨却并不想浪费时间,只是点头:“是!师父可有办法救他?”
“自是有。”
柳寒雨眉眼放大,心里的阴雨终于放晴,由于太过兴奋竟连手脚都抖了起来:“那师父,可否现在都随雨儿一起救人?”
迦诺听完摇头。
“为什么!?”柳寒雨隐隐激动,“只要师父随雨儿救人,雨儿这条命都是师父的!”
迦诺看着她的模样,嘴角嗜笑:“我虽说可以救他,却未说我能去救他。”
柳寒雨退后一步:“什么意思?”
“想要救他,只有木宜山的血石能救。”
“那,我现在就去木宜山去取血石!”柳寒雨说着,人便要往外走去。
“凭你?”迦诺言语里全是鄙夷。
柳寒雨转身,拧眉:“有何不可?!”
“不过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