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深知柳敬掳走雨儿应该不会再去柳府的密室,可是她刚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一阵狗吠声,扭头一看原来是柳寒雨带来的那只哈士奇。前几日被城主的女儿看中,便借给她玩了几天,却没想它居然自己就跑了回来。老夫人欣慰,定是它感应主人危险所以前来帮忙了,于是老夫人跟着小哈带着一行人往后山的方向寻人去了。
一间废弃的宅子里,柳寒雨双手双脚的被绑在墙上,此刻正被施以鞭刑。
“说!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他们把那个傻子弄哪里去了?说!”柳敬凶神恶煞,眼里全然没有一丝亲情。
柳寒雨聋拉着脑袋,眼睛半睑,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
老天还可不可以再对她残忍一点,身上的鞭痕还没好,现在又添新伤了。难道古代就只有这一种刑罚了吗?
见柳寒雨不理会自己,柳敬更是可气,一双眼睛都快要充血了。但是很快,他又放下情绪,狞笑道:“你不说话是吧,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乖乖开口!”
他丢掉鞭子,从旁边的刑具上取出一根锥子,慢慢的走到柳寒雨的眼前,晃了晃。
“看到没有?这个锥子若是挑开指甲的话,你说会不会很过瘾?哈哈哈哈!!”柳敬笑的猖狂,柳寒雨确是从头凉到脚。
MD!这只是电视里的情节好不好?要不要这么残忍——
见柳寒雨有些害怕,柳敬更是变本加厉的将锥子靠近柳寒雨的眼睛。
“你说,这个东西若是不小心扎住了你的眼睛,该怎么办啊?哼哼!”柳敬笑的阴险而萎缩,似乎都已经没有人性。
“那个三姑父啊!雨儿知错了,雨儿说,雨儿什么都说!”靠,指甲掉了好歹还能再长,要是眼睛瞎了,在这个科技落后的古代就真的完了!她柳寒雨可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在黑暗中度过。
“哼!要是早这么识时务的话,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了!”柳敬拿开锥子,喝道:“快说,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
“好好,我说。”柳寒雨心中暗暗咬牙,早知道有今天就应该把你的儿子整成白痴才解恨!
“那个黑衣人是小风的侍卫,他是特地来救他的,所以,现在小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小风?那个傻子?!”
“他不是傻子!”柳寒雨大叫到,“他有名字的,他叫清风!你给我记好了!”
“我管他叫什么,我要的是他的人!说,他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原先他是在我的院子里,但是后来我被你们劫持到这里了,我又怎么会知道啊?”柳寒雨有些不耐烦了。
“还敢狡辩,看来你是找虐!”柳敬拉起柳寒雨的小手,便是一锥子扎下去。
“啊——”眼泪如一道洪流,瞬间决堤。
疼,钻心的疼!整只手都在这种疼痛中变得火辣辣的,难受的她恨不得立即晕掉。
看着浑身战粟的柳寒雨,柳敬居然感到一种快感,从未有过的愉悦。
“怎么样?说不说?”柳敬整张脸都埋在阴暗中,嗜血的好似要吃人!
柳寒雨疼的都不能动了,她瞪着柳敬,咬牙切齿:“柳敬,你要我说实话,我说了!我本来就不知道小风到底在哪里!你问我一遍一百遍我都是这个回答!哈哈哈!你与其在我的身上浪费功夫还不如赶快去找他,说不定,他早已回到云倾国了!啊——”
“柳敬!你个王八蛋!你个变态!怪不得你儿子那么***,都TM跟你学的!”柳寒雨疼的破口大骂,全无形象。
“骂我!?你敢骂我!”柳敬抓起柳寒雨的手便开始猛戳,每一下都尽了全力。柳寒雨一双好看的小手转瞬间已经鲜血淋淋,指甲盖都翻的不成样子。
柳寒雨一张脸苍白的可怕,她双手除了疼就是疼,这巨大的疼痛席卷着她再也提不出一丝力气。
“柳敬,你会遭到报应的。”柳寒雨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便如愿的晕了过去。
柳敬见她如此便“切”了一声,走出刑房,取水去了。
另一便,老夫人不曾想小哈居然带着自己来到了密室,搜遍了整个密室都没有找到柳寒雨的下落,倒是发现了柳敬私藏此地的不少财产。可是现如今知道这些又有何用,雨儿没有巡回,老夫人就不会安宁。
“老夫人不必焦急,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的!”下人们见老夫人如此忙安慰道。
“我的雨儿怎如此命苦,她若是有个闪失,我这把老骨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夫人老泪纵横,无力的跪在地上,“天啊!雨儿是我的命根子,她若是真的有什么错,就那我把我的老命拿去抵吧!我的雨儿啊……”
旁边下人丫环们看的都是热泪满盈,感动不已。
就在这时,在一边徘徊不已的哈士奇好似突然闻到了什么味道,于是悄无声息的出了密室。
它跑了很久,便在一颗树下停了下来,直绕圈子。
“小哈,好久不见。”一个白衣男子自树上跳下,揉了揉它的头,温柔说道,“带我去找小寒寒吧。”
小哈打了一个喷嚏,随后嗷嗷叫了一声,便雄纠纠气昂昂的向着一处方向跑去。
柳寒雨被冷水泼醒后,便感觉身上冷的可怕。就好像置身冰窖,身上每一处都结了冰。
她已无力抬头看眼前这张令她厌恶的脸庞,只用一口气吊着,似乎下一刻便会死掉。
爹爹曾说再美丽的人也会有凋谢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自己凋谢的那么快。柳寒雨很想笑,可是她似乎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柳寒雨感到眼前有一股热气袭来,不用想他也知道这是烙铁。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他们叫的太夸张了,此时的柳寒雨才知道,其实是他们叫的太不够味了,直到自己亲自体验才知道,其实叫道顶点时是发不出声的,一如现在的她。
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疯子把烙铁印在了自己的右臂上,狠狠的往肉里挤压,恨不得将她的整个手臂都烙穿。
“哈哈哈!柳寒雨,滋味好受吧!”柳敬将掐住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是你!是你害的我儿子在一年内失去自由!是你!是你害得我失去了五座城池!我的荣华富贵,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
“你知不知道,自从我入赘到柳家受了多少人的白眼!我每天都低声下气,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连府邸的那些个丫鬟家丁们都对我冷眼交加!我是一个男人,我也有我的自尊,可是你,连我最后的自尊也践踏了!你说,你要是在三年前就死掉该多好啊!”
“你……真是……可怜……”柳寒雨虚弱的吐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柳敬瞳孔收缩,似乎不敢相信柳寒雨的话。
柳寒雨用尽最后的力气扯起嘴角,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你。好可怜!”
只听“啪”的一声,柳敬狠狠的抽了柳寒雨一巴掌,整张脸都变得扭曲。
“说我可怜,我要让你看看到底谁可怜!”柳敬说完便把刚刚烧红的烙铁拿起对着柳寒雨的脸便要压下。
“我要毁了你的脸,让你永世都不能见人,哈哈哈哈!”柳敬说完,便猛一用力。柳寒雨心死的闭上双眼,等待着那炽热将自己毁掉。
“住手!”
柳敬被门外的声音吸引一顿,恰巧在接近离柳寒雨脸部的十厘米处被一颗石子打落,尽管如此,柳寒雨的脸还是被炕伤,留下一片红印。
凌青……
柳寒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早已干涩的眼眶又划出了股股热流。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碎,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愤怒,都在看到他的一刻爆发。
可不可以抱抱我,可不可以让我再哭一会。
柳敬眼见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便迅速的掐住柳寒雨将锥子放到她的脖子便威胁宇凌青。
“你若现在放手,我兴许还会让你死的痛快。”宇凌青站在门边,修长的身躯在这一刻变得高大无比,他一张俊脸上没有情绪,可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难过。
他的小寒寒,不过一个多月未见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看着不停滚动的泪水,他的心都仿佛被烫到,难受的恨不得她若有的伤痛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而这一切罪恶的源头便是那个该死的男人,他要让他碎尸万段,不!应该是生不如死!他宇凌青的宝贝,不准任何人践踏,哪怕是一片衣角都不行。
“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宇凌青再次开口,声音冷的如同修罗。
柳敬虽然很怕宇凌青那慑人的气势,但是事已至此,不过一个死字!他掐着柳寒雨的脖子,指甲都已经嵌到肉里。
“除非你放我走,否则我是不会放了她的,大不了我拉她当垫背一起死!”柳敬说的决然,若是平常人定会答应他的条件可是宇凌青没有。
“很好。”他缓缓吐出两个字,随后看着柳敬再次开口,“把他们带进来!”
当柳敬看到被押进来的三个人时,眼睛瞪得都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