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白很快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回新房,揭了头盖,先安定紫霓的心。
其实在婚宴上,玄机子和老道子同时感到宅子外面有股不寻常的气息,见其迟迟未有行动,本又作为座上宾,不适宜移步,扰乱婚宴气氛,便压了下来。
后来发现紫凌丫头不见了,才隐约中猜到大概,紫凌应该是追着气息出去的。
渐入夜,仍旧不见紫凌消息,就连紫霓的地蛾子都无法追寻到任何踪迹。赵逸急得发散了他所有的暗藏势力,新宅子周围的环境,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无果。
最终,还是玄机子掐算了大概方向,赵逸领着大部分人往城东方向寻去。
城东紫竹林,一男一女对峙,谁也不甘示弱。
“想不到你竟能追上来!”黑袍男子裹得掩饰,只露出冰凉如水的双眸,阴鸷中带着不屑。
紫凌扬了扬下巴,不打算回应。这男人很会攻心为上,分散你的注意力,之后狠狠来一手。上次受伤,就是栽在太过大意之上。加上刚才就与其大战了百个回合,体力有些不支,更不能分心。
男子见紫凌全身戒备自己,心里反而轻松起来,不过看紫凌的眼神,就像猎人看笼中之物。
紫凌很厌恶那人的眼神,却不露半分软弱。
哧~
“有意思!”甩下一句,黑袍男轻足蹭地,乘风而去。
隐约听到一些混乱的脚步声,是赵逸吗?此刻紫凌突然有一种很想见到赵逸的冲动。
近了!更近了!果然是他,最先扑过去接住紫凌摇摇欲坠的身子。
赵逸把紫凌带到自己府邸——安王府,亲自服侍,不假人手,一旁的初瑶坐立不是,干着急。
玄机子和老道子均给紫凌切了脉,肯定只是体力透支,无碍,赵逸才敢松一口气。
紫凌在半个时辰后醒来,一醒来,催着紫霓和皇甫白两人赶紧回新宅子。人家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自己搞砸了,甚是有愧。
紫霓见其无恙,也只好和皇甫白一起回到新宅。
“她瞒着你很多事!”皇甫白拥着紫霓,伊人依旧心不在焉。
“嗯,不过好像都是为了我好!其实,她过得一点都不好!”经紫霓这几天的观察,尤其是自己两位师傅和紫凌的谈话都是排己在外,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说说看!”玄机子和老道子对其的重视,皇甫白也很疑惑。
紫霓往皇甫白怀里更靠近些,想了想,细细道来。
原来紫凌的爹爹是一个无名小岛独居的美男子——夜无垠,甚喜种植珍稀品种并蒂莲。蓝牡丹少女时性子烈,喜欢争强好胜。十五岁那年,适逢花啸国三年大祭司,百花准备得宜,独独缺了并蒂莲。蓝牡丹主动把寻找并蒂莲的任务揽了下来。
机缘巧合,两人相遇,相识,相知,相爱。一年后,花啸国的女皇蓝蝴蝶突染急病,弥留人间之时属意蓝雪莲继位,可蓝雪莲性子喜静,不喜约束生活,思前想后,只好偷溜出岛。因而蓝牡丹顺理成章便登上了皇位。问题来了,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蓝牡丹选择了皇位,只能舍弃夜无恒。本来两人打算好聚好散,偏偏蓝牡丹有孕两月有余。如此一来,夜无垠只能跟随蓝牡丹归国。
生性倔傲的夜无垠决意不肯受封,被安置在**最为偏僻的宫殿里。紫凌出生后,两父女便相依为命,几乎把蓝牡丹排除在外。蓝牡丹作为女王,子嗣问题关系国家,而夜无垠一直不肯再和蓝牡丹接触。蓝牡丹一气之下,纳了好几个妃子进宫。直到紫凌五岁时,夜无垠突然病逝,蓝牡丹出于愧疚,册封了紫凌为太子殿下。只是,夜无垠的病逝让紫凌从此失去了欢乐,不喜言语,沉静在自己无声的世界里。
后来,认识了活泼开朗的紫霓后,也渐渐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许是两人较为相似的容貌,两人一见如故,渐渐成为手帕之交。只是后来紫霓发现,在紫凌沉默的六年里,她肯定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的性子。有时候她神神秘秘的,有时候却又天真无邪。
夜已深,皇甫白静静地聆听着,紫霓讲得津津乐道,完全忘记了今日是两人的洞房之夜。
“霓儿,我能不能打断一下!”差一刻到子夜,皇甫白才想起,两人竟忘了喝合卺酒,幸亏还来得及。
被皇甫白这么一提醒,伊人霎间面红耳赤。
“霓儿,以后不叫大哥哥,行吗?”其实在很久以前,皇甫白明白自己心意后,对紫霓的叫法有些介怀。
“叫小白?”紫霓一头发热,“小”字一家,不错。
呃~
皇甫白额头黑线顿时泛起,“夫君,白,相公,任君选择!”
听到那些叫法,紫霓抖了抖,鸡皮疙瘩竖起来,狠狠摇了摇头。小白!就小白!
“那如果我们有小孩了,叫小小白?”显然不太好吧?皇甫白循循善诱。
嘶~还真是个问题!
紫霓揪着小嘴想了好一会,小孩?小小白?脸上红潮再次狂涌。
“大……嗯……”反应也太迟钝了!
狂热的亲吻压下来,早已湮没紫霓的抗议。皇甫白狂热地,深情地吻着她。
紫霓觉得有一种轻上云霄的感觉慢,情不自禁地回吻着他,宁永远沉沦在这一刻。
许久,当皇甫白终于让她喘息个畅快。紫霓看到皇甫白紫色双眸里的柔情如水,感到脸上如火烧一般难耐,脑子却失灵。
“吾至爱,此生不悔!”皇甫白抱紧紫霓,眼中的温柔似要吞噬紫霓,却柔声说道。
紫霓的心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紧紧搂住他,头埋到他的胸前,听得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霓儿,你还没有说!”等了许久,皇甫白不乐意了。
紫霓始抬头,莞尔一笑,笑容在夜明珠的柔和光泽下是那样的明媚魅人。
主动吻上他的唇,纤纤玉手生涩地伸向皇甫白的衣。她要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告诉他,她爱他有多深。她要把她的人,她的心全部交给他。
皇甫白的身子一颤,他捧起她的脸,吻了下来,从她的额头,到眼睛到唇,滑到她的身上,一寸不漏。
很快两人早已坦诚相拥。
“准备好了吗?”
紫霓娇羞地回应着皇甫白的轻问。
天地间所有一切似乎都已隐去,只留最原始的律动,芙蓉帐暖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