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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幸福,正当时

4

“方向!”随着诸葛浩川一声叫唤,篮球朝我飞过来了!

“啊!”球飞过来的冲击力还是蛮大的,还好成功接住了。

其实我想继续传球的,但是看林静冲我过来了,神经紧张了,看准了篮筐的位置,随手就把球投出去了,结果是理想的意外,球进了!

没想到最后一球,我还是很给力的!这场结束后,我说我过去休息了,让其他人继续打。还是习惯看别人打球,坐在一边休息感觉轻松自在多了。

在我小坐了一会,有个刚才打比赛跟林静一组的一个男生朝我这边走过来了,他也来休息,喝口水。

“刚才最后一球,精彩啊!”

“我其实不太会打……”

“看出来了!”

“呵呵……”

“我叫凌枫,我知道你叫方向,很高兴认识你!”

“那么,我也一样,很高兴认识你!”

中间小小沉默了片刻,各自看着场上挥汗如雨打球的身影。

“你和诸葛浩川以前是同学吗?”

“不是,他是我搬新家之间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呢,时不时还会约出来一起打打球。”

“哦……”

“你那个朋友,打球挺猛的,女中豪杰啊!”

“她初中的时候是校篮球队的,是挺厉害。”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的确,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因为彼此不熟悉,的确不知道可以聊些什么。

“在聊什么呢?”林静是场及时雨,她的到来打破了沉寂的局面。

“说你呢,女中豪杰!哈哈……”我瘪了瘪嘴,并向林静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也不想我是谁!”林静就爱蹬鼻子上眼,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不行。“等会我们去集美小吃店吃早饭吧,好久没光顾了,好怀念那的豆浆油条,还有小笼包。”

“好啊!”上初中那会,我和林静就特别喜欢吃那家小吃店的早餐,小吃店的老板老板娘人也好,上了高中以后,因为上学路上不经过那家小吃店了,所以好久都没能够吃上集美小吃了。

“那捎上我和浩川呗,反正我们也得去吃早饭。”

“好啊,一起吧!”林静爽快的答应了。

七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大到不行了,篮球场上的人也逐渐散去。诸葛浩川是最后一个了,他一手拿着脱掉的上衣,一手抱着篮球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什么时候把衣服脱掉的?都没注意到呢!才发现诸葛浩川的身材真不错,原以为像他这种高高瘦瘦的男生应该是皮包骨,没想到还算结实的,腹肌也很好看!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诸葛浩川把手里的篮球投给凌枫,拿起地上的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掉了大半,喉结跟着水进到体内也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连喉结都这么性感!当我脑子里涌出这样的想法,我不惊猛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不是好色之徒,却总是流露出色女的本性。

“先去吃早饭吧!跟两位美女都说好了,一起吧!”等诸葛浩川喝完水,凌枫又把手里的球扔还给了他。

“我先回去冲个澡,你们……”

没等诸葛浩川把话说完,凌枫已经走上前去用手臂勾住诸葛浩川的脖子了,“洗什么洗,大家都一身汗臭,就你穷讲究!”

“好吧!”这个时候很奇怪,诸葛浩川答应的同时看了我一眼,难道他发现我在偷瞄他?!完蛋了,他一定觉得我在垂涎他的美色了!

出了少年宫后,诸葛浩川和凌枫在大门口等我们,我和林静去拖我们的脚踏车。

“走吧!”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林静招呼了声,然后踩着自行车尽可能的放慢了前行,我则继续推着车,两个男生走在我自行车的里侧。诸葛浩川把他的篮球放在了我的自行车篮里,然后穿上了打球时脱去的T恤。

“你和浩川是同班同学,怎么感觉你和他还没你朋友和他来的熟啊?”

“还好吧……”故意把“吧”字的音拖得老长。

诸葛浩川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下,算是认同我说的吗?

去小吃店的路程很短,就在我们一路上有的没的说着什么的时候,很快就到了集美小吃店了。林静把自行车往店门口一撂,就迫不及待的去要些吃的了。我也很快停好了车,坐到小吃店里面了。

“想吃什么随便点啊,我们请客。”

“那到底是你请还是他请啊?”林静用筷子先指了指凌枫,再转而指向了诸葛浩川。

“有的吃不就好了,吃你的吧!”我夹了个小笼包塞到了林静嘴里。

“听方向说你初中时是校篮球队的?”

“是的,我是10号!因为我们方向喜欢樱木,所以我极力争取来的10号。”说时林静用她的左手很用力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以为女生都会更喜欢流川枫。”诸葛浩川一脸认真地说着。

“那是她们不懂欣赏”,顿了顿,想到了什么,我问:“你们两个喜欢樱木花道,还是流川枫?”关于这个问题,问谁我都希望听到的答案是樱木花道。

“我比较喜欢三井。”我提供了A、B两个选项,可凌枫出乎意料的选了选项之外的C。随便吧,看在三井长得也帅,还有我也挺喜欢的份上。

“那你呢?”看诸葛浩川认真琢磨的劲,想着他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我喜欢晴子。”

“哈哈……这个回答的好!”我一愣的同时,林静笑开了。的确,诸葛浩川的回答,真是意外的惊喜。

填饱了胃,我们四个一起离开了集美小吃店。

因为刚吃饱的缘故,我和林静也没急着骑着车就走,而是继续陪他们两个一起再走一段路。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枫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来问一旁的诸葛浩川:“早饭的钱你付了吧?!”

“没有啊,我以为你给了啊!”诸葛浩川一脸无辜。

“原来你们请我们吃霸王餐啊!”林静这么说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她的脸上画满了惊叹号,还有头脑顶上冒着的许多问号。会出这样的纰漏,的确很不可思议。

“你们先走,我回去埋单。”凌枫已经往回跑了。

“我跟他去看看,对了,留个电话给我吧,以后有机会找你们出来打球。”诸葛浩川走了又回来,向我们要了电话号码。

“哦……”还好我有随身携带笔记本和笔的习惯,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正想撕张纸下来写电话号码,诸葛浩川将手掌摊在我面前,“不用了,就写在手上好了!”。

“哦……”一只手握着诸葛浩川的四指,一只手拿着笔,在他纹路分明的手心里写下了我和林静的电话号码。

“上面的是我的,下面的是林静的。”

“好,知道了!”说完这句话,诸葛浩川便朝着凌枫的方向追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稀记得那天你离去的背影,是那天早晨最美的一道美景。

2001/09/23

今天下午第四节自习课,因为郑睿请假了,所以我坐到了他的位子上。原本想着可以和前面的她说说话,没想到却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搅和了。她倒是一直很认真地写着作业,似乎一点没察觉到我换到她后座上了,而熊佳总能拣出这样那样的话题有意无意的转过来找我聊天。想着是她的同桌,那处的好了也有借口接近她了,没想到结果却因为我和熊佳的关系,害她替我们背了黑锅被班主任点名批评了。让她平白无故的被冤枉受委屈,很心疼,所以事后不断的献殷勤,希望能够把她哄开心。帮她做值日的打扫,还大老远从学校的超市给她买了桶面,泡好了端到她的面前。终于了解女生生气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因为下雨的关系,下午第三节的体育课取消改自修了,第四节课又是自修,晚上还有三节自修课,天呐!

“你知道为什么下雨了体育课就不上了吗?”我突然想到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所以停笔问了熊佳。

“为什么?”

“因为体育老师得赶回去收衣服!”我极其认真地把我认为有意思的答案告诉了熊佳。

“这么说开太阳也不能上体育课了,老师要晒衣服!”

看熊佳似乎还有要跟我聊些什么的打算,赶紧恢复到奋笔疾书的状态。这么多作业,总归是要解决掉的,现在多做些,晚上的自习时间就可以轻松点了。书中自有王力宏,书中自有古天乐……这样想着,便可立即投入到书的海洋。

转过头去准备看后面墙上的钟几点了,却发现诸葛浩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后面了。转过头来,继续写作业了,离下课还早着呢!

“哎,问你个问题,知道为什么下雨了体育课就得取消吗?”可恶的熊佳竟然用我的问题去跟后面的诸葛浩川搭讪,无耻!

“不知道!”后面传来了诸葛浩川冷静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因为体育老师回家收衣服去了!好不好笑?”

“不好笑!”什么!我想出来的笑话竟然说不好笑!自己没幽默细胞吧!我在心里和诸葛浩川进行着对话。

“呵呵……我也觉得不是很好笑。”什么啊!不好笑我讲给你听的时候笑那么夸张!不好笑还从我这盗版去讲给诸葛浩川听!我在心里和熊佳进行对话。

因为诸葛浩川的不配合,熊佳有点垂头丧气,但没一会儿工夫,又变得神采奕奕了,又转过去找诸葛浩川说话了。

听着身边有人叽喳着聊天,不仅静不下心来写作业,心情还烦躁得很,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他们安静下来,无奈我只能自己想什么办法让自己耳根清净了。打开抽屉的盖子,看到了里面安静躺着的随身听,又想到背包里刚好有上个周末林静给了我一盒磁带,拿来听听!

正当我一心二用,听磁带正陶醉,一边也赶着作业,熊佳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打断了我。

“干嘛?”

“班主任在教室后面!”熊佳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我忘记我耳朵里塞着耳机,所以才会觉得熊佳嘴皮一直在动,却听不清她跟我说什么。

“什么?!”摘下了靠熊佳那边的一只耳塞,才发现自己带着耳机说话的声音好大。

“班主任来了!”熊佳把声音压得更低,但是这次我听清楚她说的了。

“……”这个时候,班主任已经走到我的后面了。我赶紧将另外一只耳朵上的耳塞也拿下来,小心翼翼的捏在手心里,但是我知道,一切都难逃班主任的法眼。

班主任示意我将手里的东西给他,从我手里接过耳塞后,放在耳朵边听了听,班主任责备的语气就肆虐的来了:“自习课不好好上自习,找同学说话,还听歌!”

“……”感觉周围有好多双眼睛在关注我这边的战况,觉得好惭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1000字检讨书,晚自习下课交到我办公室里来!”说完,班主任还从我的抽屉里拿出我的随身听,打开,将里面的磁带没收走了。

等班主任走后,熊佳愣是吭不敢吭一声,也不敢转过来看我一眼。她应该觉得这次是她拖我下水,害我遭殃的吧!我也正在气头上,所以也没心思去安抚她告诉她我没事,让她别担心和过意不去。

很快,自习课下课了,随着铃声一打响,班级里的很多饿死鬼投胎的男女同学们就冲出了教室门,赶去食堂吃晚饭了。

我继续写着我的作业,是在和那1000字的检讨书赌气,还是跟自己过不去,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去吃饭了。

“不去吃饭吗?”诸葛浩川善意的询问。

“你管我!”我不怀好意的回答。

然后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除了教室里天花板上的的四盏三叶的大风扇奋力的旋转发出的一点响声。转过头发现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心想着混蛋诸葛浩川,不说一声就走了!

都是些没心没肺没良心的家伙,想着下午自习课的事,心里窝火着呢,作业是越写越没意思,正把手里的笔狠狠地按在桌面上,看到诸葛浩川从教室的前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两桶泡面。

“请你吃泡面啊!”

“我不要,你自己吃!”想用一桶泡面就收买我啊,门儿都没有!

诸葛浩川没有说什么,而是拿着两桶泡面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便听到了撕泡面外壳的透明塑料包装的声音。似乎调料什么都弄好了以后,诸葛浩川又拿着两桶泡面走出了教室,估计是去开水房了。

过了一小会儿,诸葛浩川又风风火火的回教室里来了,两只手分别端着一桶泡面,“哇,好烫好烫!”说着把一桶泡面放在了我课桌上,用闲着的手挪开我摊在课桌上的书本,作业本,然后又将另一桶泡面也搁在了我的桌面上。

“说了我不吃!”还是没给诸葛浩川好脸色看,而诸葛浩川并不搭理我,把我前桌的凳子前后对调了个方向,坐在我对面了。

“我的服务都这么到位了,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诸葛浩川继续献殷勤。

“你知道吃一桶泡面,得吃一个月的香蕉才能把毒全部排出来嘛!”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种说法科不科学,有没有实质上的依据,因为是林静告诉我的,所以我觉得应该是真理了!

“没那么夸张吧,每天每餐有多少人都吃的泡面,照你这么说,香蕉还不卖疯啊!”诸葛浩川已经开动了,津津有味的吃着泡面。泡面就是这么回事,吃的时候吧可能觉得不是那么香喷喷,但是闻的人那是香气逼人,抵挡不住的诱惑。反正也饿了,那就吃吧!掀开了纸盖,我也开始狼吞虎咽。

“今天我值日,等吃完……”我还没说完,诸葛浩川就嘴里噎着泡面接我的话了。

“好,等吃完泡面,擦黑板,扫地倒垃圾,全部帮你搞定!”其实我想说的并不是让他替我干了这些事,再说了一天的值日生都有安排四五个人,也不用一个人做那么多事情。可是他那么说了,就让他按误会我的意思去做吧!

泡面我还在吃着,诸葛浩川已经吃完端坐在我面前了。

“什么意思啊,看着我吃?是没吃饱?!”我并没有真的抬头看诸葛浩川是不是在看着我吃面,但是感觉是这么回事,那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

我用叉子挑起一大口面条,晃晃的弄到诸葛浩川面前。诸葛浩川阴险的一笑,正要俯过头来吃我的泡面,我赶紧将那一叉子的泡面送到自己嘴里。我只想逗他,谁知道他还真敢,这下换我不好意思了。

“就知道你不敢!”

“……”本来应该是我的台词却被诸葛浩川说了。

“吃饱了,也休息好了,开始帮你打扫卫生。”诸葛浩川从位子上站起来,走上了讲台,找到了黑板擦,开始帮我做值日。

擦黑板嘛就认真擦黑板嘛,诸葛浩川站在黑板前面,背对着我还左一扭屁股右一扭屁股的摆弄着身姿,嘴里还乱调子的哼着歌。是在逗我开心吗?如果是,他做到了,还完成的很好,我是差点把嘴里的面都笑喷出来了。

“这,是在干嘛?”什么时候林静出现在了教室门口,脸上写满了问号,似乎是对诸葛浩川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吧。

“哎,你干嘛没事跑到我们班来!学校不是明文规定了不准到处串班级的嘛!”诸葛浩川因为被人无意看去了他可爱的一面,有点恼羞成怒了。

“擦你的黑板,扭你的屁股吧,管那么多!”林静算是和诸葛浩川杠上了。

“剩下的工作,等吃饱了自己做!”诸葛浩川看我在一旁看好戏的架势,莫名其妙的把不满往我身上撒了。

“哎,你自己说的帮我完成值日工作的哎!”我满腹的委屈,诸葛浩川才不买我的帐,放下黑板擦,从讲台上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林静手里拿着袋面包,还有一罐八宝粥,应该是来给我送吃的。但看我正在吃泡面,还有我对面还有一桶吃完的泡面盒子。林静话里有话的说:“在食堂碰到你同桌,跟我说你被罚写检讨书,气的不去吃饭,还担心你会饿着呢。看来是我瞎操心了,没有我,照样有人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

“给我的?谢谢!”我谄媚的对着林静笑,并厚颜无耻,理所当然的收下了林静雪中送炭带来的食物。当把面包和八宝粥放进抽屉之后,继续津津有味的吃着泡面,林静坐在对面陪我聊着天。

林静曾说过:只有当一切变成过去,回想当时,你才能真的明白,当时的自己是否是幸福的。我想,现在的我可以看到当初的幸福了,可现在的你,会在世界的哪里,让谁正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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