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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为亲报仇 (1)

第五章 为亲报仇 (1)

“我的故事应该从什么地方讲起,伯爵阁下?”伯都西奥问。

“随便,”基 督山回答,“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布沙尼长老已告诉过您吧。”

“某些细节,当然是讲过的,但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我都忘记啦。”

“那么,我可以随意地讲,大人是不怕烦的了?”

“说吧,伯都西奥先生,你可以弥补晚报的不足。”

“这个故事是从一八一五年开始的。”

“啊,”基 督山说,“一八一五年可不是昨天。”

“不,大人,但是这一切事情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就象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我有一个哥哥,他在皇帝手下服务,曾做到中尉。他那一团里都是科西嘉人。这个哥哥是我惟一的朋友。我们都是孤儿——那时我五岁,他十八岁。他抚养我长大,把我当作他的儿子看待,一八一四年,他结了婚。当皇帝从爱尔巴岛回来的时候,我的哥哥马上就去从军,在滑铁卢受了轻伤,随军退到卢瓦尔。”

“可这是‘百日’的历史,伯都西奥先生,”伯爵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些事都已经记载在书上了。”

“原谅我,大人,但这些细节我都是必须讲一讲的,而您答应过我会耐心听的呀。”

“说下去吧,我一定守信用。”

“有一天,我们接到一封信。我应该告诉你,我们住的是一个名叫洛格里亚诺的小村庄,就在科西嘉海岬的头上。他告诉我们说,军队已经解散了,他要取道经夏托鲁,克莱蒙费朗,蒲伊和尼姆回来,如果我有钱,他叫我请人带着到尼姆留给他,交给一个和我有过交易的客栈老板。”

“是走私线上的人吗?”基 督山问。

“伯爵阁下,谁都得活命的呀。”

“当然啦,继续说吧。”

“我深爱我的哥哥,这个我已经告诉过大人了,我决定不托人带钱去,而要亲自交给他。我有一千法郎,我留下五百给我的嫂嫂爱苏泰,带着其余那五百就动身到尼姆去。这是很容易的,因为我自己有一条船,而且碰巧有一批货要运出去,一切都对我的计划有利。但当我们把货装好以后,风向却逆转了,所以我们四五天内还进不了罗纳河。但最后,我们终于成功了,就溯河向阿尔下驶。我在比里加答和布揆耳之间下船,取陆路向尼姆走去。”

“我们现在快要讲到故事本身了吧?”

“是的,大人,请原谅我,但是,您一会儿就会知道,我所讲的话,都是省得不能再省的了。正在这个时候,那次著名的法国南部大屠杀发生了。有两三队流寇,叫什么德太龙,杜希蛮和格拉番的,公开地暗杀人,凡是他们认为有拿破仑党嫌疑的,都是被杀的对象。您一定也听说过那次大屠杀吧,伯爵阁下?”

“隐约听说过,那个时候我正在离法国很远的地方。往下说吧。”

“我一进尼姆,真所谓一脚踏进了血池里,每走一步我就遇到好几个死尸,而那些杀人的强盗还在到处杀人,掠夺,纵火。看到这种杀戮和破坏,我可吓坏了——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我的哥哥,他是帝国时代的军人,刚从卢瓦尔军队里回来,凭他的制服和他的肩章,就够让人处处担心了。我马上去找客栈老板。我的预测实在是太准啦:我哥哥是前一天傍晚到尼姆的,而刚走到他想借宿的那一间房子门口,就被人刺死了。我费尽心思去找凶手,但谁都不敢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他们确实是吓坏啦。于是我想起了常常听人说起的法国司法机关,据说它是什么都不怕的,我就去见检察官。”

“这位检察官的名字就叫维尔福?”基 督山便问。

“是的,大人,他是从马赛来的,曾做过马赛的代理检察官。他因为热心王室,所以升了一级,据说他就是最先把拿破仑从爱尔巴岛出走这个消息告诉政府的人之一。”

“那么,”基 督山说,“你去见他了吗?”

“‘先生,’我说,‘我的哥哥咋天在尼姆街上被人暗杀了,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他的,但追查这件事是您的责任。您是这儿的法院院长,法院应该替它以前不能保护的人报仇。‘你的哥哥是什么人?’他问。‘科西嘉步兵大队的一个中尉。’‘那么,是逆贼手下的一个军人?’‘是法国陆军里的一个军人。’‘哦,’他回答说,‘他用剑杀人,就得在剑下亡身。’‘您错啦,先生,’我答道,‘他是被匕首刺死的。’‘你要我怎么办?’那个法官问。‘我已经告诉过您——为他报仇。’‘拿谁来报仇?’‘拿杀他的凶手呀。’‘我怎么知道谁是凶手呢?’‘吩咐他们去找呀。’‘为什么?你的哥哥和人吵架,是在一场决斗中被杀死的。所有这些老军人都是无法无天的,皇帝时代,大家容忍他们,但现在可是不容许的,因为我们南方人是不喜欢军人或混乱状态的。’

“‘先生,’我回答说,‘我来请您干预这件事,不是为了我自己,至于我,我痛哭一场,或为他报仇都行,但我那可怜的哥哥有一个老婆,要是我万一发生什么事,那个可怜的人肯定会饿死的——因为她一向靠我哥哥的薪水生活。请为她在政府里弄一笔小小的抚恤金吧。’‘每一次革命都是有灾难的,’维尔福先生回答说,‘您的哥哥是这次灾难里的牺牲者。这是天祸,政府对他的家庭是没有义务的。假如我们从各种复杂法上来判断,逆贼的信徒以前曾处处迫害王党,现在已轮到他们掌权,你的哥哥在今天多半会被判处死刑的。这种事情是很自然的,这是报应的定律嘛 。

’‘什么!’我喊道,‘您做法官的也对我这样说话吗?’‘这些科西嘉人都疯了,我敢断定,’维尔福先生回答说,‘他们以为他们的老乡还在做皇帝呢。你认错了时代啦,你应该两个月以前来告诉我的——现在可太晚了。快点走吧,不然我就要用强迫手段了。’我向他望了一会儿,想看看如果再向他请求会不会有什么收获,但这个人是石头做的。我走到他的前面,低声说,‘好吧,既然你把科西嘉人看得这样明白,你一定知道,他们是绝不食言的。你以为杀死我哥哥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是一个拿破仑党,而你是一个保王党!好,我,我也是一个拿破仑党,我现在向你宣布一件事,就是我要杀死你!从我宣布为亲报仇的这个时候起,你赶紧设法保护你自己吧,因为下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而在他惊魂未定的时候,我已经打开门逃走了。”

“啊,啊!”基 督山说,“看你的外表很老实,伯都西奥先生,没想到你竟会对一位检察官做出这样的事来!他知不知道‘为亲复仇’这几个可怕的字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得非常清楚,所以从那时起,他不带卫队就决不敢出门,只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并派人到处找我。幸好,我躲得非常好,他找不到。于是他心慌了,不敢再住在尼姆了。他就请求调职,而他的确是非常神通广大的,他被调到凡尔赛。但是,您是知道的,一个科西嘉人既然发誓要为亲报仇,是不管路途远近的。所以,他的马车虽然走得快,却从来不曾超过我半天路程,我是步行跟踪他的。最要紧的事还是不但要杀死他——因为这种机会我已有过一百次了——并且还要杀死他而不被人发觉,至少,不被人捉住。我已不再是属于我自己了,因为我得保护和养活我的嫂嫂。接连三个月,我盯住了维尔福先生,那三个月里面,只要他一出门,我就跟着他。终于,我发觉他悄悄到阿都尔去了。我跟他到那儿,我看见他走进我们现在的这所房子,只是,他并不从向街的大门进来,他原是骑马或是乘车来的,但他却把车子或马留在小客栈里,从那扇门进来,您看,就是那儿的那扇门!”

基 督山点了点头,表示他能够在黑暗中看到伯都西奥所指的那扇门。

“我在凡尔赛既然无事可做,就到阿都尔来尽力打听消息。如果我想偷袭他,最合适的地点显然就是躲在这儿等候他。这所房子,正如门房所告诉大人的,是属于维尔福的岳父圣?米兰先生的。圣?米兰先生住在马赛,所以他用不着这所乡村别墅。据说房子已租给一个青年妇人,大家只知道她叫‘男爵夫人’。

“有一天傍晚,我正从墙外向里望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年轻而美丽的女人独自在花园里散步,花园里的情形不论从哪一个窗口都是看得到的,我猜想她是在等候维尔福先生。当她走近了,能够看出她的面貌的时候,我看出她才十八九岁,身材很高,非常漂亮。而由于她穿着一件很松的绸衣,而且又没有什么东西挡住她的身体,我能看出她不久就要做母亲了。过了一会儿,小门开了,进来一个男人,那个女人就急忙向他迎上去。他们互相投入对方的怀抱,亲密地接吻,一同回到屋子里。这个男人就是维尔福,我当时想,当他回去的时候,尤其是如果他在晚上回去的话,他就会独自在花园里走一大段路。”

“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伯爵问。

“不,大人,”伯都西奥回答,“你一会儿就会知道我当时没有时间去打听这件事。”

“继续说。”

“那天晚上,”伯都西奥继续说,“我本来可以杀死那个检察官的,但我对地形还不够熟悉。我害怕不能立刻杀死他,如果他一喊,我就逃不掉了。我把这件事情拖延到他下次再来的时候。而为了不使一件事情逃过我的眼睛,我弄了一个窗子对着街道的房间,以便随时观察花园里的情形。三天以后,大约在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仆人骑着马迅速地离开房子,踏上通往塞夫勒去的大道。我猜测他是到凡尔赛的,我并没有猜错。三个钟头以后,那个人满身灰尘地回来了,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十分钟以后,又来了一个男人,是步行来的,裹着一件披风,打开花园的小门,一进来就把门关上。

我急忙下来,虽然我还没有看见维尔福的脸,但从我心的剧跳上就可以认出是他。我越过街道,奔到墙角上的一个邮筒前面。我以前就是靠这个邮筒的帮助朝着花园里看的,这一次,单是望望是不能使我满足了,我从口袋里拿出小刀来,自己先试了一试,刀尖确实很锋利,然后从墙上翻过来。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看那扇门,原来他把钥匙留在门上了,但为小心起见,他把钥匙在锁孔里连转了两次。那么,没问题,我可以从这扇门逃出去。我把地形仔细看了一遍。花园是长方形的,中间有一片光滑的草坪,四角有枝叶茂密的树丛,树丛中夹杂着矮树和花草。要从那扇门走到屋子里或从屋子里走到那扇门,维尔福先生都需经过一处树丛。”

“那是九月底,风很大。大块的乌云扫过天空,时时把那苍白的月亮遮住,这时,微弱的月光照白了那条通到屋子里去的石子路,但却不能穿透那黑压压的树丛,人如果躲在这茂密的树丛里,是决不会被发现的。我就躲在树丛里。我刚一躲进去,就似乎听到在呼呼的风声里有呻吟声,但您知道,或者说得更确切些,您不知道,伯爵阁下,一个快要犯暗杀罪的人,总是好像听到空中有低低的哭泣声,这样过了两个钟头。在这当儿,我好像又几次听到这种呻吟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了。当最后那一下钟声消逝的时候,我看到我们刚才下来的那座秘密楼梯的窗口上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门开了,那个穿披风的人又出现了。那可怕的时机到啦,但因为这个时机准备了那么久,所以我的心毫不慌乱。我把小刀从口袋里摸出来,准备出击。那个穿披风的人向我走过来,但当他走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件武器。我怕了,不是怕争斗,而是怕失败。当他离我还有几步路的时候,我才看出来那武器原来是一把铲子,我依旧猜不透维尔福先生为什么手里要拿这把铲子。

这时他已在树丛附近停下来,向周围望了望,开始在地上挖起坑来。为了方便挖土,他把披风脱下来放在草地上。我才发现在他的披风下面藏着一件东西。那时,我承认,好奇心和我的仇恨混在一起了,我想看看维尔福究竟在那儿干些什么,所以屏住呼吸,动也不动地站着。于是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而当我看到检察官从他的披风底下拿出一只长七八英尺深的木箱来的时候,那个念头就更确实了。我等他把箱子放在坑里,然后,当他用脚把土踩实,想消灭一切痕迹的时候,我冲上去把我的小刀插进他的胸膛,一面喊道:“我是琪奥凡尼?伯都西奥,拿你的命来偿我哥哥的命,拿你的财宝给他寡妇!你瞧见了吧,我这次报的仇比我所希望的更完满!”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到这些话,我想他也许没有听到,因为他喊都没有喊一声就倒了下去。我觉得他的血喷了我一脸,我那时如醉如狂,而那血没有使我更糊涂,却反而使我更清醒。一会儿,我就挖出了那只箱子,然后,为了不让人知道,我填满那个坑,把那把铲子扔到墙外,冲到门口,把门结结实实地锁上,带走了那把钥匙。”

“啊!”基 督山说,“据我看,这是一件小小的暗杀抢劫案。”

“不,大人,”伯都西奥答道,“这是为亲报仇以后再加倍赔偿损失。”

“那笔数目大不大?”

“那不是钱。”

“啊!我想起来了,”伯爵回答,“你不是说到过一个什么婴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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