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要去嘛!”龙子语抓着她的衣袖不撒手,拼了命的各种撒娇卖萌啊。
龙子言黑着脸道:“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神色无辜又委屈的正太什么的最讨厌了,偏偏还是自己的儿子,龙沫沫都快要忍不住心软答应了。
龙子语闻言嚎啕大哭啊:“哇哇,爹爹不要子语,娘也不要子语了,哇哇,子语好可怜!呜呜…”听得本来快要心软的龙沫沫一头黑线,这两个活宝啊!
重重的分别赏了一人一个栗子:“瞎说什么呢,娘不要你们要谁,难道还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么?”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去。”龙子言依然一副委委屈屈好桑心的模样,却是死咬住带他们一起的话题不放,不让他奸诈的娘蒙混过关。
“子言,娘要去做很危险的事,你们还小。”
“我可以保护娘!”小屁孩倔强的大声反驳。
“子言!”龙沫沫脸色冷了下来,“你确定你和自语两个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不需要我照顾的地步了么?我是去办正事,你们在会影响我的!娘答应你们,一定好好的回来,到时候还亲自做酸菜鱼给你们吃好不好?”她知道两个孩子没有父亲,很没有安全感,所以对她这个半吊子娘很是依赖,但那里实在太过凶险,她不能冒那样的险,毕竟,这一双儿女如今是她存在于这个时空的唯一牵挂,也是唯一的理由。
又恩威并施的劝服了不停闹腾的十七,龙沫沫终于带着千斤针和无数珍贵草药上路了,一路上有逆鳞楼的人保驾护航,倒也一路平安无事,不过路实在不太好走,颠簸的很,把龙沫沫颠地够呛。
可是到了琼州她才发现,情况已经十分严重,而且尸毒果然是人为的!
那是一个苗族旁支女与花花纨绔的狗血剧情:苗家女与纨绔子弟相恋,终不得愿,被男人抛弃,一怒之下施了蛊毒,却用错了蛊。龙沫沫气极反笑,笑那纨绔的游戏人生、玩弄女子感情,笑那苗家女不知轻重、酿成大祸,那女子竟然不知她在爱人身上施的不是情蛊,而是尸毒!学艺不精竟能造成如此滔天大祸,这苗家女子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情势所迫,解尸毒刻不容缓,龙沫沫只好独自将自己与那已然成为活死人的纨绔占月关在一处密室中,施法移毒。她自嘲的笑,轻易不动用的法术,一用就是拿自己的命在赌。
室内以数颗硕大的夜明珠照明,名亮如白昼,纨绔被施了定身术静静的躺在石台上,皮肤腐烂的叫人恶心不已,冷冷的泛着青黑色的光,恶臭阵阵。龙沫沫神色肃然,双膝跪地,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膜拜,口念着晦涩难懂的古老敬语,将近一个时辰后,才站起身,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双手交握在胸口,闭眼呢喃半晌,终于打出那数十道繁复手印:“我敬爱的自然之神,龙家女以真诚之心对您召唤,请赐予我自然的力量,移髓之术!”
顿时光芒大盛,那晶莹璀璨的明珠竟不上其十之一二,光团将两人包围住,那纨绔身体虽然不能动,口中却发出“咯咯咯”的阴沉之音,听了叫人毛骨悚然、脊背生凉,但唯一的听众此时正忍受着尸毒入体的剧痛,能撑住不晕过去已是万幸,哪里听得到这声响,耳朵倒也免受其荼毒了。
不知过了多久纨绔身上的青黑色光满散去,成了一具平平常常的尸体,龙沫沫此时却是皮肤青黑,眼珠子几乎要爆裂出来,那个绝代佳人的摸样哪里还能看得到一分半点!
她紧咬牙关,不愿在最后关头因为这浑身的剧痛而功亏一篑。手指僵硬的抓起一旁早已备好的草药,囫囵的吞入腹中,她现在连咀嚼这样的动作都无法做了,因为面部肌肉早已僵硬。
又强行提气运起法术,双手不再灵活,一个简单压制之术竟然足足做了大半炷香的功夫才勉强完成。将一旁早就排好序的千斤针用法术悬起,手势一动,齐齐没入周身大穴,尸毒迅速往下半身退去,又封住腰间大穴,手指便渐渐灵活起来,不过下半身却疼的叫人不想再活在这世上。
一旁有准备好的药汤,她不愿让任何人知道她施法之事,所以任何人都没有留下来帮忙,现在就只好靠双手爬过去,扑通一声翻身入水,一阵寒气逼入体内,稍稍缓解了尸毒之痛,不多时双腿渐渐麻木,龙沫沫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不怕疼,但她害怕残疾,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到哪里都需要轮椅——不,这个时代连轮椅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