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玉王妃出事的几个月之前,曾在闹市救下一名衣不遮体的柔弱女子,此女唤作颜姿。王妃心善,见其身世凄惨,样貌可人,又聪明伶俐,便收作了贴身丫头。也就是这个王妃如此器重的丫头,在她出事的时候,神秘失踪。待王爷回过味去来查时,那颜姿犹如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两个月过后,有探子回报,京城四十里的王家村,二十几年以前,出过一件怪事!那年,村西寡居多年的老王头不知从何处,领回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小媳妇。都说好事来的时候,是挡也挡不住的。不出两月,那小媳妇的肚子便有了动静,喜得那老王头逢人就夸。十月以后,老王头的孩子呱呱落了地,谁曾料想,喜事竟变成了‘丧事’。那小媳妇生下的居然是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村里的族长说,此子不详,不用火烧死就会给族里带来灾害,老王头信以为真,竟真的要烧死自己的孩儿,那小媳妇自然不依,夺了孩子就逃,老王头便带着村中十几个壮汉去追。可怜那小媳妇,刚刚生产完,哪里有力气跑远。那时正值隆冬腊月,一个虚弱的小媳妇,带着个刚出生的孩子四处躲避,走投无路,一怒之下就跳进了村后的‘白河’!所有的人都以为母子两死定了,谁料前段时间,村里有人来京城抓药,竟然碰见了那小媳妇,样貌竟如二十几年前一样,丝毫未老!那人本就不敢相信,还以为是大白天见了鬼,可又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便一路尾随在那小媳妇身后,最后亲眼见她走进了玉王府!”
杨西柳邪邪地笑了笑,语中带刺道:“所以,你们就认为那人是我,费了三年的时间,布下了这个局,引我跳,是吧?只是可惜了,堂堂文蓝侯家的千金小姐,却只能屈身在青楼里了!更可惜的是,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将我抓住。没想到啊,老天待我不薄,让我尝过了玉王妃的销魂滋味,又将‘京城二娇’中的另一娇送到了我的面前!还外带送我了一个俏道姑!”
李梨儿面如死灰,“絮水,这下你知道为何杨西柳可以扮作颜歌而不被别人发现了吗?因为他根本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杨西柳冷笑三声,“你不用费劲心思,想要激怒我。我只采花,向来不会动手杀人的!还有你根本不用激怒我,你才是主菜,我一定是会先采了你,而后再慢慢的消遣她!”
李梨儿一听此话,像是松了口气,紧闭了双眼,不再言语。
杨西柳狞笑着,走向李梨儿。
温渊上听了半天故事,听的一肚子的疑问和好奇,可她毕竟不傻,知道杨西柳现在要作些什么。她急急地叫了一声,“唉”!
杨西柳止步,怒视着她。只见温絮水呵呵笑道:“那个,你不能随便乱动的,会扯到伤口的!扯到伤口,会很痛的!”
杨西柳扯了扯嘴,也冲她回了一个笑容,“痛到极致,才能乐到极致,你懂个屁啊!”说完他扭回了头,一只手缓缓伸向了李梨儿胸前。
“哎,等等啊!”就在这时,温絮水又开口叫住了他。
杨西柳气急败坏地骂道:“******,叫什么叫,你再敢出声,信不信老子拿针缝住你的嘴巴!”
温絮水慌忙抿紧了嘴巴,杨西柳很是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然后‘哼哼’了两声,继续他的进一步动作。
当他扯开了李梨儿的外衣,正要撕扯里衣之时,耳边悠悠然响起了温絮水不紧不慢,不高不低,犹如魔咒一般的声音。“医书上说,所谓阴阳人,就是即男即女,不男不女之人。也就是说,你可以说他是男人,也可以说他是女人。但是他即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又不是个完整的女人。是男是女是均不可生育的……”
杨西柳猛一回头,扑向温絮水,面容狰狞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男人了,那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试试,我究竟是不是个完整的男人!”
“啊……”,洞内顿时响起了一声扎耳的惊叫声,杨西柳松开了温絮水,一转头,咬牙切齿道:“扯你衣服的时候你不叫,现在你鬼叫个什么?”
李梨儿嗤之以鼻,“我叫我的,管你什么事!”
杨西柳气恼不过,又转头扑向李梨儿。
这边的温絮水又开始了喋喋不休,念经般的言语。
杨西柳再转头。
李梨儿再叫。……
那厢的温渊上、何玉若,早已随着李漓影,还有他精挑细选的两百天府军,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地开进了俊琪山。
从山脚一直搜到了半山腰,莫说杨西柳的人影了,到现在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寻来。
现如今,早已经过了三更,被黑夜笼罩的俊琪山,格外的诡异。舞动的绚烂火苗,映照在山间,树影如斑驳的破碎瓦片一样,零碎着散落一地。
温渊上心急如焚,太阳穴一直狂跳不已。他面色冷峻,紧紧地抿着嘴巴,任由狂躁不堪的李漓影,责骂着众人,一言也不发。
突然,温渊上一个心神不宁,被拱出土面的树根一攀,差点摔倒在地,幸好何玉若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大师兄,你没事儿吧?”何玉若不安地问道。
“恩,没事!”温渊上目视前方,心不在焉地回答。
何玉若看着他被树枝扯绊得早已不成形的道袍,还有那脸颊之上上,不知何时也挂了两道细细的口子,细细的血珠儿早已凝固。何玉若担心不已,说道:“大师兄,我知道你担心絮水,只是在这深山夜行,你也要多加注意啊!你看你的袍子,已经被挂得破烂不堪了,衣服是小事,你也别拿自己的皮肉不当回事啊!”
温渊上闻言,低头一看自己那破破烂烂的衣摆,索性将其一撕,说道:“好了,这样,就不会碍事了。咦,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