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那么紧张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睡了一觉。呵呵,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我都好多年没哭过喽。羞羞!”
“主子,人家和十五只比你大一岁,还是小孩子呢,怎么就不能哭了?”
“呵呵,是呀,我还记得你们来我家那会子正好是我刚和二哥闹完架,大哥不在没人帮我,就上赶着去向额娘告他状呢,进去就看见你们了。呵呵,额娘问我愿不愿意要两个姐姐陪我玩。我就想二哥那么坏,老是欺负我(小妹,到底是谁欺负谁?每次都是你沾了便宜还跑到阿玛额娘那里告我黑状的好不好?年羹尧无比怨念的叫嚣。)以后不和他玩了,就只和你们玩。”可能是躺着的时间长了吧,年小妹想要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身子像是散了架似得哪哪都又酸又痛。初一看到,赶紧把她扶起往她身后垫了枕头,让她靠着半坐在那,又去给她倒了杯茶,初一伺候着年小妹吃了半盏茶,年老爷与年夫人就双双赶了过来,随行的还有年希尧与年羹尧。
年小妹看着他们,明明就只是睡了一觉的事,怎么就是感觉恍如隔世一般那么久,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掉个不停,年夫人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着年小妹只知道一个劲的哭个不停。年老爷背过身擦了把脸,年希尧与年羹尧都红了眼圈。年小妹过意不去,破涕为笑边擦着年夫人的眼泪边埋怨的说:“额娘,瞧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女儿只是困的睡了一觉,没什么的。你看看你,眼睛都哭肿了,这样就不是美人娘亲了,小心阿玛记住你现在的糗样子,以后嘲笑你哦。”又抬头看看阿玛觉得他也憔悴好多,内疚的拽着年老爷的衣袖撒娇的说:“阿玛都是女儿不好,让您担心了。”
“傻丫头,跟阿玛还说这种客气话。呵呵,醒了就好,想吃什么给阿玛说,阿玛像小时候一样喂你吃。”年大人摸摸女儿的头,又给她把乱了的发丝捋到耳后,和蔼可亲的询问着年小妹。
“阿玛,我知道小妹最喜欢吃的是什么,我去给她弄去。”年羹尧用袖子胡乱撸了一把脸看着妹妹急切的说着,也顾不得阿玛罚他跪祠堂并没放他出来,是他自己偷溜出来的。
“阿玛,我与二弟一起去。你和额娘在这里陪着小妹,我们马上就回。”年希尧也是用手擦了擦眼睛,期盼的看着年大人。
年大人看看两个儿子,再看看女儿,又看看妻子点头算是同意了他俩的提议。哥俩顾不上再见礼,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年小妹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有这样呵护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么疼爱自己的哥哥。以前不懂得珍惜,现在长大了,要照顾好自己也要学会照顾家人。过了会年氏兄弟就抱着一罐他们家乡的特色---瓦罐汤回来了,随带的还有汤勺、汤碗、小菜、米粥什么的。年夫人盛好汤递给年老爷,母子三人就坐在一边看着年老爷喂年小妹喝汤。年羹尧看着年小妹会自己喝汤了,不像先前要人给她一点一点扳开嘴硬灌,还是撒的多灌下去少了。亲眼看着妹妹一口一口的吃了好些,年羹尧笑开了,咧着嘴说:“妹妹,以后哥哥都听你的话,再也不出差子了。”
年小妹看着年羹尧笑得那么憨直的样儿心里就有些难受,因为她在那个梦里有见到一些超出她想像范围的事,那里的人管那个叫历史,她在那里看到现在的康熙皇上驾崩后继任的皇上叫雍正是他的四子,她还知道自己一家人最后的结局,二哥,这个与自己最不对盘偏偏又很亲的人,和她一样到最后都死得好窝囊好憋屈。她强迫自己那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就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难受得不行。年老爷喂着女儿吃了些后看见她情绪不高,想着可能是还没有完全康复,放下碗后又亲自给她调整好睡姿,嘱咐了好好休息就带着年夫人与年氏兄弟先行离开了。
说真的刚醒来时,没见到家人自己回想着梦境是一回事,真的见到他们了,还知道以后可能会出现的处境了又是另一回事。反正心里七上八下,又像有什么在撕扯似得撕心裂肺说不上,但是莫名恐慌却是一定的,再三告诫自己那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做得很逼真的梦,可不管怎么说它都只是一个梦罢了,哪就会真的发生呢?而且那里书上写的与这里的现实也是有出入的。书里写自己是阿玛五十上下才得的老幺,二哥与大哥就了差八岁呢,阿玛也不是外放官员,而是以笔帖式出身擢升兵部主事,累至刑部郎中。康熙二十二年,授河南道御史,后升迁巡城御史,巡视北京城。不久,授内阁侍讲学士。康熙二十七年,迁宗人府府丞。康熙二十九年,晋升内阁学士。康熙三十年,授工部右侍郎。康熙三十一年初,迁左侍郎。十月,授湖广巡抚,正式成为二品封疆大吏……可事实上在记忆中阿玛早就是湖北巡抚了呀。不想了,不想了,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对!我再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初一,你与十五在外面守着别让人来打扰,我觉得精神不济想要再休息会。”年小妹看见年老爷他们走后,初一与十五收拾了食盒,准备给她放下床幔好让她休息。
“是,小姐。我与十五就在外间,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们一声。”初一听见年小妹吩咐就赶紧应下,再与十五一起轻手轻脚的离开。不怎得小姐自醒来后就一直不怎么开心的样子,那天在街上到底怎么了呢……
初一正胡思乱想着,猛得被十五推了下,定眼一看是夫人那边的二月姐姐过来了,让十五守着小姐,她自己迎出去,准备引二月去隔间说话。不成想二月说她一会还有其实事要忙就不进去坐了,就在这里把话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