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继续说道:“据探子回报,抓走小公子的人还没有到华国,此时应该位于琦国通往华国的边境。”
叶天澜点了点头,吩咐道:“守住各个路口,哪怕是小路也给我看住!”
“是,属下立刻去办。”一抱拳,夜悠退出房间。
摇曳的烛火泛着暖橙色的光,叶天澜手中拿的是和几位皇子皇女有关的所有资料。
中指和食指轻敲着桌面,敲击的声音的寂静的房间回荡。良久,叶天澜放下资料,目光在烛火的照拂下晦暗不明。
南宫啸共有七个孩子,值得看入眼的只有三个,南宫临风,南宫紫暝还有…大皇子南宫麒,也就是现在的太子,呵,这个人倒是有意思,势力,不详。
不过,他倒是可以放放,至于另外两个,敢对苍儿出手的,先拿他们练练手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山中,叶天澜缓缓地张开眼,眸中不是睡醒时的慵懒,而是一种机警的清明,现在的她不仅仅是叶天澜,也是暗月,想要她命的人有很多,但是不是有来无回就不好说了。
下床,白色的单薄里衣,衬着莹润的皮肤,纤细的腰肢诉说着风情,及腰的三千青丝披散,随意的挽起长发,零碎的发垂于鬓角,着一玉簪,说实话,她真想把头发剪了,只是,这里是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的古代,这样惊世骇俗的事,她还是不做为好。
外面的人听到屋内的声音,捧着洗漱物品和衣物鱼贯而入,叶天澜一回头,挑了挑眉。清一色十二、三岁的清秀男孩,叶天澜心里暗暗啧了两声,华国啊,真是女人们的天堂。
“把东西放下,你们出去把。”她好歹也是个现代人,这样劳役未成年人的事,她还真干不出来,虽然这些人都是暗月门培养的新一代血液中,武学天赋不怎么好,终身受奴役的人。哪个世界都是一样,弱肉强食。
几个男孩偷偷对视下,垂眸放下了东西,恭敬的退身出去,大胆些的,临出去前偷偷瞄了下叶天澜,顿时微红了脸颊,加快脚步离去。
对镜梳妆,拿过衣裙,华国的女子服饰多了一些大气开放,里面是桃色裹胸裙,清晰的露着优美的脖颈和如玉的锁骨,外面披着黑色宽袖丝绸衣,上面绣着红色的繁纹,尾摆及地三尺有余,让叶天澜整个人冷漠中又带着威严,满意的点点头,走去了大殿。
黑色为主调的大殿议事厅内,两边已经坐了六人,见到叶天澜到来,纷纷起身行礼。到主位坐定,叶天澜缓缓开口:“坐。”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坎堂主事夜坎来迟,还望门主恕罪啊。”人已经进入议事厅内,半只脚踏入棺材的年纪,一双眼睛闪着阴沉的光,随后进来的内敛男子亦出声:“兑堂主事夜兑,拜见门主。”
暗月门分为八堂,以八卦中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命名,主事者的名字即为夜乾、夜坤、夜震、夜巽、夜坎、夜离、夜艮、夜兑,或者说暗月徒众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每一代主事者都叫这个名字。
叶天澜歪了歪头,弯了弯嘴角,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没关系。”夜坎,夜兑,这两人就是有异心人的代表把,来的比她这个门主还要晚,真是给她面子啊!南宫啸那个心思深沉的人不对付他们,恐怕就是想留给门主继任人一个考验吧。
夜坎在心中冷哼一声,就这样的小娃娃还配管理他们,呸,为了暗月,他付出了一生,暗月之主的位子理应他来坐,让那个该死的暗月玄令见鬼去吧!还有…嘿嘿,有南宫太子的支持,他还有什么好惧的!
掀起尾摆,刚想坐下,叶天澜收了笑,双目刺冷的如秋月寒潭,语调缓缓:“谁、让你坐了?”
夜坎哽了一下,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以他元老级的身份,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丫头那么不给他面子!
只见叶天澜步伐缓缓走到他面前,“嘭!”腿一抬,踢出本该属于夜坎的坐椅,叶天澜扬起嘴角,仿佛是毒蛇吐出了红艳艳的蛇信子,她是冷漠傲然的杀手,为了小人儿,她把自己最无情的本性冬眠起来,可是,有毒的终究是有毒的,这些人都是阻挡她立刻去找小人儿的阻力,她没有时间和他们玩耐心游戏,所以,让他们去死好了。
“竟然比我这个门主来的还要晚,呵,主事真是好大的面子啊。”美眸一转,扫过夜坎和夜兑。
两人不禁觉得背后起了冷颤,终究是夜兑更懂得察言观色,他一直没有说话,就是想看看这个女子是怎么对待夜坎的,现在看来,还好自己没强出头,这个女子,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当下抱拳跪地,“门主息怒!夜兑自知有错,请门主责罚!”
叶天澜恩了一声,不再看他,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夜坎,“我这个新来的还不知道暗月门的人实力怎么样那,不如…夜坎主事就陪我练练手吧。”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冲了出去。
夜坎愣了一愣,刚拿出武器,只感觉后颈被一微凉之物抵住,叶天澜已经来到了他背后。
一招!众人皆惊!夜坎没看见叶天澜的招式,可其他人看到了,折腰,蹉步,反身,一气呵成!精确的计算,诡异的身形,简直就是精锐的杀人武器!
叶天澜一直没有停过对武功的修炼,再者她融汇了现代的各种武术,拳击,可以说是集百家精华,她熟悉人体的任何地方,让培养她的杀手组织都忌惮的杀手又岂可小觑。
叶天澜动了动脖子,久违的感觉让她兴奋了一下,有一瞬间,她感觉又回到了现代,她还是组织的王牌杀手,拼杀,血腥,无尽的黑暗,眸色深了又深,体内嗜血的因子在叫嚣着!
舔了舔红唇,匕首刚想往前一送,脑海中却响起了那童稚的声音,“娘亲…”手上一顿。
所有人都以为鲜血会染上那把锃亮的匕首,门主身上浓烈的杀气说明了一切,就算是久经杀戮的他们都觉得心惊,同时也让他们明白,有些人,不是他们能比肩的。
千钧一发,叶天澜收了匕首,杀气一瞬间无影无踪,嘴角的笑无害,“呵呵,都说了是练手,何必那么认真啊。”静静的走回去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依然僵着身子的夜坎。
夜坎呼吸停了两拍,忽然大喘一口气,跪在地上,“多…多谢门主不杀之恩。”
叶天澜一拂袖,靠在椅子上,“瞧你那一头汗,起来吧。”等到夜坎软着腿起身,又慢条斯理的说道:“吓到夜坎主事了真是抱歉啊。”
夜坎抬手擦擦汗,提起的心总算回到了原位,“不不,是属下无能。”知道门主不会杀他,人性的劣性又出来了,心里满是对她的不满与愠怒。这个女娃不按常理出牌,喜怒无常,最重要的是功力高强啊!妈的,是谁说傅薇儿武功低的!
“哦~”叶天澜拖了长腔,“原来,你也知道你无能啊。”要怎么让一个人痛苦,没有人比叶天澜更清楚,不是肉体上的疼痛,更不是一刀杀了他,而是从精神上一点、一点折磨他,让他喜,让他悲,左右他的思想,掌控他的灵魂!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感觉无力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