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浅言奋力推开他,刚想逃却因腿上无力扑倒在地,泣不成声,是害怕也是屈辱,他始终想的太简单!
那日季瑞良拜访莫丞相时,也曾私下与他谈过。
“二公主希望能得到丞相的帮助,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别急着反驳,若是二公主请求圣上赐婚,想必圣上也不会反对,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一道圣旨下来就算你母亲也护不了你,违抗圣旨的罪名想必不用在下多说。”
“你不是二公主的人吗?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在下肯出山不是为权不是为势,只是为了二公主这个人,这样说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南宫紫暝,拱手相让我做不到。”
“再者做一个任人摆布的筹码你甘心吗?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一切,证明自己的能力,你,不想吗?不过…我不会白白给你帮助,作为交换你要做一件事,得到琉国司马尤串通南宫麒的证据,苍白的荣华富贵,未知危险过后的自由,你的选择?”
那蛊惑人心的声音犹在耳边,证明自己,这正是他想要的!
“我答应!”
在季瑞良的掩护下,从华国一路到琉国,成了天音坊当红的浅音公子,成功吸引了司马尤的注意,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能见到歌月!
那****在楼上弹琴,无意的一撇再也挪不开眼,人群中的白色身影…歌月...
忍住相认的冲动,强迫自己漠然转身,他不能让任何人认出来!
天音坊其实是南宫紫暝的产业,华国使者来访的事情他也听说了,难保歌月的身边不会有其他华国的人。静王爷的邀请本来他是想拒绝的,可听闻华国使臣也会到场,冒着被认出的危险,他还是应邀了…
根据季瑞良提供的信息,歌月很有可能是南宫皇的人,若是…二公主继位,有季瑞良的帮助,他和歌月是不是…就能在一起?
终于机会来了,司马尤第三次的邀请,他答应了。
整装待发时,他心里开始惴惴不安隐生退意时,歌月忽然降临让他心中不禁有些喜悦,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在乎…喜欢自己?
“我只问你最后一遍,跟不跟我走。”
那一刻他多想伸出手,可是他不能啊…为了自由,为了不做筹码!他必须继续下去!
冰凉的地板让莫浅言头脑清晰了些,壮着胆子回头,只见司马尤一动不动了,劫后重生的庆幸溢满心间,还好药生效了…还好…
哭声依然不断,若是让司马尤的暗卫发现不对他就死定了,司马府的防卫太过严密!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单独与司马尤相处。
狠下心爬回司马尤的身边,取下他脖子上的吊坠,解开他腰带内的暗扣,取出一张白纸,看似玉石的吊坠中装着能让字显性的药粉,把药粉擦在白纸上,果然,这就是司马尤与南宫麒签订的协议!
想来接应的人也快来了,随意的披上衣服,此时屋外传来了打斗声,莫浅言眸中一亮,抬脚刚走一步,烛光下反射寒光的暗器擦着脸颊而过,而后直直射入了司马尤的后脑。
呆愣的看着这一切,脸颊的疼痛与湿润说明了刚刚发生过什么。
窗被风猛然撞开,透着窗户看去,屋檐上黑衣的男子跳下来,司马府的护卫冲上去,而男子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游走间带起道道鲜血,沾着鲜血的嘴角勾起平淡的笑,戏谑的眼神随意扫过莫浅言,生生让莫浅言攥着胸口的衣襟退后两步。
野兽狩猎的眼神…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这样的想法拂过大脑,一瞬间让莫浅言张大了双眼,什么都无法思考。
黑衣男子穿过护卫群,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身后的护卫瞬间身首分家。踏着缓慢的步子走向莫浅言,不在意的撇撇嘴,“呀,真是没挑战性。”
良久莫浅言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你是谁?”声音中不自觉带了颤抖。
“我?将死的人没必要知道,对了,雇我杀司马尤的是南宫麒,当然你只是被地上躺的那个死人连累的而已,不要恨错人哦~”指尖夹着银色的小刀,屈手对着莫浅言,“安心去死吧。”轻轻一挥。
攥紧拳头,认命的闭上眼,眼角留下两行清泪。
“噹!”小刀被另一方来的暗器打掉。
“混蛋!”白色的身影从墙头飘下,叶天澜带着一肚子气都回到了皇宫,怎么也睡不着,都说不再管他的事却放不下,在床上翻了半个时辰,终究狠狠的咒了一句,起身穿衣,把面具甩给睡梦中的刘三娘,留下一句出去下,再也不管其他,直奔司马府。
她一定是疯了!
看一眼,就看一眼,不管莫浅言怎么样,她再也不管了!
谁知还没靠近司马府就闻到了血腥味,那一刻她承认是有些心急的,好在…她赶上了!
看了眼衣服凌乱的莫浅言,眯着眼扫过已死的司马尤,冷哼一声,对上黑衣男子,抿唇负手而立,“臧白,好久不见啊。”
臧白歪歪头,笑的一脸无害,如果他能擦掉嘴角的鲜血,“呦,真巧啊上官月。”才觉得无趣对手就来了,真不错啊!
“这个人我保了。”站在莫浅言的面前,保护之意不言而喻。
“怎么,你情人?司马尤的眼光不错啊。”眼神暧昧的打量着莫浅言与已死的司马尤,隐藏的寒意不言而喻。
莫浅言此时才从惊喜中反应过来,刚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了两声,咬着唇慌乱的看着身前的背影。
叶天澜眸色不变直视臧白,一言不发。
臧白换了个姿势,随意的站着,“看在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的份上,只要你能从我的手中活下来,这个人,我可以放过。”
“好,不过单向赌注没意思,若是你输了,就要做我的手下!”目光清寒,微扬的嘴角尽显孤傲。做不做属下不过是说说,让臧白放弃杀莫浅言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杀手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她能护着他一次,却不能保证下一次。
臧白像是听到了笑话,抖着肩笑了一阵,抬手擦掉脸上的血迹,语气随意:“好好,我等着那。”话落眸色一寒,人已经冲过来。
双手拢入袖中,再出手爪刃已于手背,脚尖一点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