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那首良人歌,王奉之陷入了沉默,回到座位上拉着风四象喝着闷酒。剩余的时间交给了两对情侣在那含情脉脉的对唱。通过眼神,两人相信,小尹和小崔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真爱流露,在现在和将来的三两年的时间里应该相亲相爱,再长时间不敢保证;而另外两位之一的柴溪还没有完全打开柴门心扉,让小曹走进来放把火。可怜的小曹,火热的情怀今天遇到了一把湿柴,估摸着今天是怎么也点不起来了。
话说,世界上一见钟情的男女极少,佛家云前生五百回眸换一次擦肩,以此可证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而随着这个社会从大都市向小城镇扩散的开放程度的加大,更多的则是一-夜-情的放纵。用肉体的刺激来麻痹精神,或者说用液体的外流和交换来实现一次精神的洗礼,浮躁背后空虚,由此到可以作为“生活虚无”的一种论据。唱歌若是前戏的话,那么喝酒只是一种催化剂,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拥有对方的肉体。既然一切曲径都是为了通幽一探桃花,挂在嘴边的爱情在金钱的冲刺下貌似变得不值一文,女人在一些时候到时变得比男人更加直接,反而是男人变得无比羞涩。这里只是王奉之闲来无事,附耳风四象在这里表达自己的出尘观念,各位看官若是有意见,可以去找这位冷面小生去理论。
歌罢之后,几人准备着去吃饭,地点选择在附近的“七彩yn”,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曹芳略的做事风格,上得了台面丢不了面子。宿舍几人感情逐渐加深,当然少不了喝酒,这也是为了晚上欢愉的借口。四瓶酒是曹芳略从家里带过来的,放在下面储物室里无人问津的七八箱子泸州。
“四象,没发现你这酒量这么牛?”曹芳略看着三个空瓶子和风四象的脸色感叹道。
风四象只是纯朴的一笑,挠了挠头顶。他的酒量,都是这些年来,皮皮锻炼出来的,包括酒场的诸多规矩也都给自己一一讲解。今年考上大学的暑假期间,师父项御马也经常拉着他喝两盅,讲起江湖事情,也是大块肉大碗酒的豪情。但是他不亲酒,本身就是练武出身,用皮皮的话说叫“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用师父的话说叫“多饮伤身,小饮怡情”。但在今天在座的人的眼中,他算得上是驴饮了,喝酒如喝水般的饮法,这很少见。
“小略你少喝点,四象怎么这都是高材生,你就不知道保护一下?把他带坏了估计得有人找你算账!”柴溪开玩笑说着,一日时间,也习惯了小名的称呼,她并非取笑,而是暖场。
羞涩间不好意思举杯,柴溪的话和一个陌生号码打来同时救场。让风四象有些庆幸,笑道:“方略给我们找了个嫂子,我们都很高兴,多喝点没事”。说声抱歉,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他叔,你在哪呢?我,文敬佛!”
“哦,……哥,我在外面吃饭,你到了?”风四象还是喊出了口,只不过声音极小。
“这哥喊得有点生硬啊,说地点吧,具体点,我过去找你!”
“xx路的七彩yn包间305”
“好,半小时!我还没吃饭,你帮我定个包间”
从未见过面的兄弟二人都不喜欢拖泥带水,说话简练,毫无感情掺杂。挂了电话,风四象就问道:“方略,你和我出去一趟吧,我去取点钱,定个包间,我哥一会过来,他还没吃饭!”
“不用了,你坐着吧,我帮你去定就行了!”曹芳略站起身来,把他摁在了座位上。他看得出来,自己媳妇虽然冷漠,但是刚才对四象有些绝非爱恋的热度,前两天考试成绩出来,自己靠着四象传的答案分数都在八十五分以上,回家汇报情况,对舍友的照顾毫不隐瞒,知道也逃不过老爹的眼睛,把四象和皮皮两人的事情自己简略的做了一番说明,并把自己注意到的几个细节说了一下。老爹赞赏的说,这种朋友可以交,有时间还可以领着家来吃顿饭。没想到老爹的心思和柴溪的想法竟有一种不谋而合的一致性。所以用钱来感谢对方的照顾,还对方人情这种事情他愿意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茶水上桌,点烟入嘴。一桌子人的聊天却逃不出学校的圈子。柴溪倒是很乐意愿意给风四象和王奉之介绍女朋友认识,但是竟然发现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的热情,也就不再多言。放下筷子,她想着出去透下气,透过落地的大窗户就看到饭店外面灯光辉煌处一组豪华车队停了进来。从几辆车上陆陆续续下来十几个人,向着大厅走了进来。她注意的则是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端庄大气的女人领着一个卷着头发的小女孩,另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透着一股干练,冷艳却不失女人味。她自嘲自己养不成如此的气质,叹口气,走进了房间。却不知自己前脚关上门,不一会,门就开了。
“我找风四象!”一个胖得离谱,但是身高掩盖下却呈现一种雄壮的男人问道。如今的文敬佛已经长出了头发,所以他的大光头再也不让人先入为主了。
风四象站起来,往前走了过去,说道:“我就是……”话音没落,后面一个大汉直接一拳袭来,风四象眼疾手快,一只手虎口把对方的手先是一拉,等对方用力回拉之际,转为往上一托,原地拔起就是一脚,对方嘴角一笑,粗壮的胳膊直接一横,想以很自信的压倒性的力量把对方的腿部力量压下去,但是没想到风四象另一只脚落地,那一脚在碰撞的刹那直接收回,直接一个后摆,但是扫到半路,被一只手直接抓住。
“行了,回去再较量吧,野鹤哥!我家这弟弟要是有点伤,我回去得被皮皮骂,你回去得被项老头子罚跪的。四象,按辈分,这位你应该喊师哥”文敬佛笑着说。
风野鹤走过去,拍了下小师弟的肩膀,表示肯定。笑着说:“不错,我只能算是打个前站,估计另外几位一见你,也和我同样的想法。”
风四象喊了声“哥”,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这两位唱的是哪一出。在座的其余人除了纳闷就是震惊,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的尹崇山都酒醒了五分,一脸诧异的看着这群人。
“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文敬佛说着,就和风野鹤出了房间。风四象走出去,带他们去了房间。和白玉,典雨梧还有文七虞见了面,给一群人倒了水,坐下谈了些家乡的事情。说和同学打声招呼之后再过来,一群人看着风四象的果断步伐和身影,都微笑点头。
“小荷,那些人安排好了?你也坐下吧!我还有事请求你呢,别在那杵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服务员呢。”文敬佛招呼道。
何沁妃白了自己的老板一眼,就靠着典雨梧坐了下来。她一路上都很纳闷,自己一直跟着典姐做事,不料这时候去要自己跟着回家,不知道自己这位老板和老板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风四象回到包间,也没做过多解释。四个男人清了桌子上的酒,三名舍友两位女孩就准备着回去。几人很矫情的拥抱了一下,提前祝过年好,相约年后,就回校去了。
回到包间,刚坐下,就听到文敬佛笑道:“四象,知道你想为皮皮打抱不平,不过也不要这么急切,再说了,你打不过我!哈哈”,一句话说的风四象面红耳赤,刚才自己最后那个后摆腿明明就是奔着他去的,前面的几招也都是为最后一招当铺垫的,没想到还是被这位从没见过面的哥哥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至于说自己打不过,看那身板应该所言非虚。
“小叔?”文七虞在旁边用很萝莉可爱的声音喊了一句。从座位上下来,就拉着风四象出去了。小姑娘在荒原呆够了,看到这花花绿绿,连吃饭的事情都忘了,在车上就嚷着下去玩,但是没人搭理她。她又是自来熟,对风四象也不见外,拉着就往外跑。
文敬佛夹了口菜,想起来什么似得,筷子停在空中,对白玉说道:“皮皮今天打电话让我来北京接他叔,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了,想让我给他叔提前铺路做润色,你怎么看,小白”
“皮皮向来有自己的打算,不走寻常路。”这话一说,一圈人都想起了“包养”一事,面露笑意,白玉接着说道:“今天你不还说皮皮要做什么灭了方家的策划么?在北京的时候,已经和他外公那边联系上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想走颜老爷子那根线,那就按照他的意思来,我去安排一下。”
“嗯,我这弟弟虽然不怯场,但是有点腼腆,从小长大的叔侄俩,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
夜色有点凉,曹芳略送柴溪回家的路上,开了下车窗。一丝凉风让他清醒了许多。柴溪在想着刚才看到豪车的事情要不要给这位刚上任的男朋友说,自己家里也算有点钱,但是自知没那些闲钱来买如此高档的车,她觉得有这个必要提一下,说道:“小略,刚才饭店外面的那几辆豪车就是来咱们房间的那群人的。”
曹芳略笑道:“我早就知道了,酒桌上我们谈论的皮皮,和四象是叔侄关系,四象什么事情都听皮皮的,院晚会那天晚上,两人想着单挑学校的老大,最后竟然还是宁岑服了软,这叔侄俩不是村里出来的牛犊子,就是有可以骄傲的资本和背景,四象喝的茶叶是产量极少特供国宴的的行云山岩,我的生活费家里每月给我1500就够花,四象昨天取钱,卡里差两千不到两万,对了,他们真是村里出来的,叫行云北辰!但山村出来的怎么就带着一块小一万的天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