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大红的鸳鸯帐,眨眨眼睛,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待她看清这个女人之后她才惊恐起来,“酒后乱性”啊!她怎么睡在这里了呢?
“慕公子,酒可醒了?”梦瑾向她抛媚眼,着实让她胆寒心跳。她起身发现自己的衣衫被蹂躏过,自己的头发也散开的,看来梦瑾已经知道她是女人了。
“梦瑾姑娘,在下冒犯了。”依米淡定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可是怎么也束不好发,梦瑾从床上下来,在镜子前为她束发。
“慕公子,梦瑾还要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呢。”
依米想了想就知道她是被王时旺团伙劫持过的女子,依米看着她:“你怎么没有回家呢?”梦瑾眼神闪烁了几下,还是说了:“我本是家中庶女,被这样劫持走了,家中也不愿声张,就算回去了爹娘也觉得我丢脸了,哪有人会相信我还是清白之身?”
梦瑾眼神悲凉:“还好被花刹公子收留,在春风楼卖艺不卖身也很好。”
“很好?那你刚才.......”
“只有花公子要求我才会这样..........”
“这个变态!”他居然让梦瑾来伺候她!而且还是明知道梦瑾的心意!
花刹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美姬衣着清凉,青葱手指在少年黑色瀑布的发上缠绕,当真是极美的!他看着心中涌起异样的冲动。
梦瑾见他进来,略略有些羞涩,毕竟自己衣着过于单薄,好身材完美毕露。依米立刻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让梦瑾心里微微一热。花刹眼中出现危险的信号:“哟,这就伉俪情深了,弟妹该伤心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梦瑾脸色阴沉,依米却不甚在意:“花刹兄这是故意陷我于不义呢,知我酒浅还将美人送到我身边,这样的佳人有几个人不动心,若是被拙荆知道,花刹兄,你就等着替小弟收尸罢。”她装作很苦恼的样子,倒是让花刹觉得偷不成鸡还惹得一身骚。
她打开窗,看了下天色尚早,她知道梦瑾不会拆穿她,跟梦瑾说了些话,就告辞了。
等她走了之后,房间里只剩下花刹和梦瑾。花刹的眼眸清冷好似一把冰刃,剜着梦瑾的心。他一把扯开她身上的披风,将她按倒在床,关上鸳鸯帐,他压在她的身上,她的手挽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宠爱。他看着她妖娆的脸庞,看着她却又不像是在看她,他亲吻着她的脖子,她的发散落在床上,多么像一个妖精!他的手指缠绕在发中,然后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依米黑色瀑布一样的青丝!该死!他想继续,却生生还是记得那张几乎要了他的命的脸。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站起来,整理好衣衫,冲出了梦瑾的闺房。他的眼睛里似乎已经布满了怒火,任谁见了他都想躲着,他非常想此时有不怕死的上来挑衅,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这团莫名其妙的怒火发泄出来,而不是让它停留在胸腔之中,上下不得!
回到画风景苑的依米倒是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梦瑾的醒酒汤做得真好,她丝毫也没有醉后的头疼,浑身舒坦了不少,她其实见到了花刹眼中闪耀的欲火,她特意在那里消磨了一会儿才将时间留给梦瑾。梦瑾爱上的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他身上有种让人着迷的气质,即使之前很讨厌他,现在也不由得习惯了他的存在。他能让人忘记了寂寞。而她常常觉得寂寞。
在房间里,她拿起画笔,将刚才的那一幕画成四格漫画,边画边笑,雨竹来看,她直说:“少儿不宜啊少儿不宜。”害得在一边研墨的绒花想看也不敢偷看了,绒花可是很乖巧的,绝不能被污染!
“小姐,芷风的伤也快好了,银雪是不是已经可以出来了?”绒花说得小心翼翼,若不是整天见银雪在房间里鬼哭狼嚎的实在可怜她也不想在小姐面前说这些话。
依米认真地画着画,当作没有听到,关禁闭对银雪来说是最大的惩罚,可也是最好的惩罚,这才五天就受不了了,可见她的性子还得再磨练。
绒花还想再劝劝,但是依米却将她赶了出去,继续作自己的画。想着,又将与花刹整个相遇过程也用四格漫画的形式画出来,这会儿翻看着,竟觉得他们的相遇除了开始自己有那么点儿不爽之外,还挺好笑。
正当她一个人自得其乐时,花刹从天而降,一把抓过她的画,自己刚才的怒火也消散了。“慕小弟,你这画风倒是别致。”
“被你看出来了,其实画廊上挂的就是本仙的画作。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哦?竹灵仙人的画流传得少,原来是精品就那么几幅啊?”花刹想了想又说:“你可曾见过除你之外还有如此画风之人?”
她整理了下稿纸,幽幽地说:“本仙的徒弟遍布各地,可谓桃李满天下。”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是在是不能将她与低调的竹灵仙人联系起来,可是诸多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承认她就是竹灵仙人。
“花刹兄,你不请自来,有何贵干?我以为花刹兄今天是没有空出来的呢。”她话说得暧昧。
花刹乜斜地看着她,是谁破坏了他的好事!而且,他现在纠结的是,他是不是真的复姓龙阳。
他慢慢地靠近她,越是靠近,问到她身上特有的青草朦胧的味道,他竟有些脸红心跳。“大爷的!我先走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而依米在他靠近的时候,手心也直冒汗。为了掩盖自己身上常年的脂粉气,她天天沐浴着少女漫画里所说的少年身上的青草味道,所以连画风景苑的马儿都喜欢上她了!
只是,他靠近的时候,她的心跳,竟然迅速飙升,若不是她控制得当,出糗怕是免不的了,只是,看花刹的情况,天哪,眼中欲火那么严重还能从梦瑾那里抽身出来,还来了她这里。莫不是,他真的.......!老天爷,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这也被她说中?!她才刚刚明白自己对他有一点点心动呢,看来老天是真的不许她对爱情有任何幻想呢,这样也好,反正她早就打定主意,这辈子,只为自己和爱自己的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