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阴气森森的古屋,,雕花的门窗有些破落,屋中央放着一张矮木桌,上面点着根白色的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右边的垂花门里面的卧室里静静的躺着一张垂着床帏的雕花木床,在黑暗中或隐或现,夜风吹过,床帏晃动着,让人不禁猜想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可怕的未知事物。他又看向左边,左边挨着西墙和南墙的墙角放着一张古代的梳妆台,一面菱花铜镜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台上大概放着些胭脂水粉,簪子钗环之类的东西,光线不足,故而看不很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何一晨很纳闷的四处环视着,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不是那个古代的屋子吗?他怎么又来到这里了,这个地方现实中他从来可没来过啊,难不成他是那些幼稚的丫头片子们天天梦想的异想天开的穿越古代了,他可没什么兴趣穿越什么古代,他试探性的朝着垂花门里面的雕花木床轻轻问道“请问有人吗?”没人回答,他纳闷的摇摇头,向那木床走去,他的身体遮挡住了那烛光仅有的微弱的光,里面什么都模模糊糊了,只看得着那白色床帏在黑暗里若隐若现,又是一阵夜风吹过,那床帏又飘动了下,何一晨想到了什么,他折回身回到外屋,端起那个蜡烛的铜质的烛台,又来的了那个木床前,他嗅到若有若无的松香从床里面幽幽散出,他试探着掀开那个白色的床帏,可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紧紧的攥住烛台,好像在寻求点安慰似的,左手猛的掀开了床帏,当他看见里面的景象,大惊失色,不由得倒退了几步,里面是什么?按理说应该是个人在那里躺着睡觉,可是何一晨看到棉被上面躺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具棺材!一具涂满松油的朱红色棺材,那幽幽的松香正是从这具棺材上面幽幽的散发出来的,“此处不宜久留”何一晨暗自想着,然后他端起烛台,转身跑到外屋,找着那扇可以出去的木门,可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存在的木门,忽然消失了,四面全是墙,甚至连雕花的窗户都没有了,只有令人崩溃的墙!何一晨慌了,他跑到原来门的位置,狠狠地敲着,回应他的却是令人绝望的咚咚闷声,确实是一堵厚厚的墙,冷汗不断的从何一晨额角渗出来,这阴森森没有人迹的一个古代屋子,他该向谁求救?一想起里面还放着一具棺材,他的冷汗又出来了,谁也不知道棺材里放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想到这,何一晨又是一身冷汗,他强迫自己冷静,然后,从身边的墙开始,一点一点的摸索着,看看有什么机关破绽什么的,可是他检查了一遍,全部是实心的厚实的墙!何一晨终于绝望了,他顺着墙瘫在地下,大口的喘着粗气,然而,他忽然听到除了自己的喘气声,又想起“嘶嘶”的声音,在这沉寂无人的屋子里,任何声响都足以打破人的心理恐惧防线,何一晨慌忙端起蜡烛四面环视着,赫然,梳妆台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个女人!那女人背着他,对着菱花铜镜在梳头!一下又一下,那头发乌黑柔顺,很美,可是在何一晨看来,只有恐惧,那“嘶嘶”声就是这女人梳头发时头发的梳子摩擦发出的,何一晨的心脏急速的跳动着,他大气都不敢出,他张开嘴急促的呼吸着,却使劲的压抑着自己尽量不出声音,他想逃,可是四面都是墙怎么逃,从哪里逃?何一晨彻底绝望了,人在极度恐怖的情况下,会转换成两种情绪来释放,一种是愤怒,一种是大笑,而何一晨在彻底绝望的情况下没有来由的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人愤怒起来,胆子就会跟着大起来,管他什么狗屁棺材,管他什么门消失了,我到要看看你这鬼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死,这样想着,何一晨大声喊道“你究竟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干嘛这样戏弄我?”虽然声音很大,但细听还是可以感觉出声音里面夹杂着些许的颤抖和胆怯,何一晨喊着的同时,来到那女人身后,那女人突然停下了梳头的动作,何一晨突然瞳孔缩小了,他“啊”的惨叫一声,瘫在地下,那烛台也摔到地下,蜡烛熄灭了,屋子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何一晨刚才借着烛光看到,菱花铜镜里映出的那张女人的脸竟然没有五官,那张脸,是一片绝望的空白!黑暗更加加剧了何一晨的恐怖,他顺着记忆,退爬到墙根,只有倚着墙才有些许的安全感,他浑身都成一团,突然,一个冰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出其不意的响起“你不是说你的心都给我了吗?”他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逼近他,他大叫起来,那声音有继续响起来“既然你的心都给我了,只好拿走它了”然后何一晨突然感觉心口一凉,一只冰冷的手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胸腔,硬生生的他的心被那只冰冷的手掏了出来。。。。。。
“啊!!!”何一晨猛然从梦中吓醒,他摸着自己的心脏位置,他的心咚咚的狂跳着,还好,心还在,原来又是一场噩梦,一连好几天了,他都做着各种奇怪恐怖的梦,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没有做过亏心事啊,他靠在床头迷茫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