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飞把买好的糯米放在桌子上,然后他看了眼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满脸紫黑的罗桃之,叹了口气。
孙淑清端着一碗八宝银耳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儿子憔悴的面容,不禁心疼起来。
“逸飞,你喝碗粥然后休息会去吧,这里有我和你爸呢”
此时任松从餐桌上过来也说“听你妈的话,喝点粥去休息会吧,你两天没休息了,这样下去身子会垮掉的”
任逸飞摇摇头,心事重重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孙淑清和任松见状,对换了眼神,然后,孙淑清摇摇头端起碗回厨房去了,任松则坐下来也点起了一支烟。
罗桃之好似睡着了,也好似昏迷了,没有了声响,只有那张脸依然呈紫黑色,令人看了触目惊心。
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响了起来了--
“长长的头发,黑黑的眼睛,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山上的格桑花开的好美丽.......”
任逸飞掏出手机,徐之仙的电话。
“喂,我是徐之仙,你家是西元镇任家村168号吗?”
“恩,对,您到哪了徐先生?我接您去?”任逸飞激动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任松闻言也充满期待的看着他手中的手机。
“我就在你家大门口门外,开门吧?”
“好,好,我这就出去,您稍等”任逸飞把手机扔沙发上就向外跑了出去。
拉开大门,门外赫然站着在车站碰见的那个邋遢的中年人,他依然一身蓝咔叽布的老土中山庄,依然头发蓬乱,眼窝深陷,头发脏乱,只是那一双有锐气的眼睛精光四射的看着他,这人赫然正是那天在车站碰到的那个邋遢的中年人,连衣裳穿着都没变,就是他手里多出一把桃木剑,左手提着一个包,里面大概是做法用的道具。
任逸飞一反上次的神态,恭恭敬敬的闪身给这个如今来说是他家的救星般的徐之仙让路,徐之仙到没在意他的神态是否恭敬,他大步流星的走向堂屋,一脸的严肃,边走边问任逸飞罗桃之在哪个屋子,当徐之仙在任逸飞的指点下走到任逸飞的房间看到脸色呈紫黑色的罗桃之,不仅大惊失色,脸上的肌肉毫无觉察的抖了几下。
说也奇怪,昏迷中的罗桃之,在徐之仙走进屋子的那一刻,猛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上翻着,脸上紫黑的骇人,她看见徐之仙进来,如临大敌般的竟然带着椅子站了起来,全然不顾身上腿上的肉被勒的通红,站在一旁的孙淑清和任松看见罗桃之自残般的站起来,不禁感觉头皮发麻,他们慌忙拿出征求般的目光投向徐之仙和任逸飞,意思是要不要再次把罗桃之按住,任逸飞就要走向前去要按住罗桃之时,徐之仙却拦住了他摇了摇头,他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盯着这个被鬼附身的罗桃之。
这时罗桃之拿着她那基本全是眼白的双眼阴森森的瞪着徐之仙开口说话了,很显然的不是罗桃之的声音,“阻拦我的好事的人,死!!”声音粗哑阴冷。
徐之仙喝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她走她的阳关道,她是无辜的,你何必为难她一个年轻的快要当母亲的人?”
“我的怨沉大海,我怨恨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阻挡我的人,死!嘿嘿嘿嘿嘿......”言毕罗桃之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拿出她那基本全是眼白的眼恶狠狠挑衅般的看着徐之仙。
徐之仙喝道“不知死活的妖孽,今天我就收了你”说话的同时,徐之仙的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三张灵符,眨眼的功夫来到罗桃之跟前,“啪啪啪”三声响过后,罗桃之的脑门上赫然被贴上了三张灵符,罗桃之却没被震住,她极力挣扎着,试图把双手从绳索中挣脱出来,徐之仙抓紧时机从包里掏出一张用墨斗里的墨线做成的一张墨网,抖开,闪电般的兜头扣向罗桃之,当罗桃之接触到那墨网发出凄惨刺耳的惨叫,徐之仙向此时焦急的不得了却不知怎么帮忙的任逸飞喊道“快!你们把她抬起来,把她双腿竖着放进糯米里!”
任逸飞和如梦初醒的任松慌忙上前去,架起罗桃之,解开了她捆在椅子腿上的双腿,孙淑清则准时的把糯米袋子解开,任逸飞和任松迅速的把挣扎惨叫的罗桃之,竖着一点点放进糯米里,当罗桃之接触到糯米后惨叫声更加凄厉,惨叫变成了哀叫,当糯米没过罗桃之的小腿时,依稀看见一个白影子从罗桃之身体里挣脱出来,它好像好像很怕罗桃之身上的墨网,也很怕身下的糯米,求上不得求下不的,就在它急躁的向上钻时,徐之仙瞅准时机大喝一声把墨网从罗桃之身上向上一提,带着那个白色影子提了下去,同时他闪电般的又掏出了三张灵符贴在了墨网下面的漏口上,就在徐之仙把墨网从罗桃之身上拿开的同时,罗桃之像提线木偶被拽断了线那般,轰然倒地,晕了过去,与此同时,那个白色影子在墨网里惨叫不断,徐之仙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桃枝编成的盒子,把墨网放进了盒子,然后封盖,贴上了灵符,霎时间屋子恢复了静寂。
徐之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任松慌忙把他扶到了座位上,任逸飞心疼的把昏迷的罗桃之抱到床上,徐之仙有气无力的说到“让她修养几天就没大碍了”任逸飞和任松都松了一口气。
孙淑清慌忙为徐之仙端来茶水,边说“大师,劳烦您了”
徐之仙不客气的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他用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说“事情还没有完,晚上还有的忙活”。
孙淑清慌忙说“那大师您先歇一会,我去做饭”
任松挥了挥手说“你快去把”
孙淑清去厨房忙活去了。
徐之仙皱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