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梁家并不费劲。商州城就这么大,而重华武功修为又非比寻常,加上之前自己又用话在燕秋娘口中套出了梁家在商州城内位置的所在,因此没多久重华就来到梁府的大门前。为了不惹人注意,重华绕道一个黑乎乎不怎么走人的拐角,脚下一使劲,嗖的一声就上了檐顶。
重华脚步轻巧,犹如二两棉花落在地上所过之处根本毫无声息。因为今晚梁府突然多添了十几口人,所以院子里的下人丫鬟们休息的也比较晚,回廊下过道里也常常能看到有人提着东西往来通过。重华躲在暗中观察了一阵,发现那些下人们有的是往梁府的北侧而去,还有一部分是往西侧去的。想来也是应该给那些天挚门的人送东西去的。
重华观察了一阵,正想先跟着一批人过去看看那个天挚门的主事之人住在何处,正在这时花园子里另一边的月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足有四五个人。重华躲在房檐上等了等,终于借着月光微弱的光亮和院子里的灯光这才看清楚这队来人。
那是一个身着红色纱衣姿态曼妙步履翩跹的妙龄女子,看样子也就是二八年华,水灵灵的瓜子脸上一双眼角微微向上吊着,朱唇微启贝齿浅露。藕臂纤长,腰肢楚楚。就见此女行走间妖娆的姿态无不令人引起一片遐想,尤其是胸前透着白璧般的一片若隐若现的惊人弧度,使人一见到就联想到尤物二字。
重华看着她走在两个低等奴仆的身后,前面两人低头躬身的往前引领着,不时回头和她说道红袖姑娘小心脚下,在她后面另有几人手中拿着不少日常所用之物。看样子是要给一个梁府中很重要的人去送东西。
重华小心的在梁府的院墙上潜行着,没一会就跟着她们来到梁府北苑的一处厢房门外。重华俯身,整个人几乎贴在房檐之上往下看着。就见红袖拾阶而上来到一扇红漆木雕花的门前轻敲了几下,通报了身份,又言明是奉了家主之命特意给韩长老送被褥等一应日常用品来的。
果然,就在红袖这番话说完之后屋门就被人从里推开。
“红袖见过韩长老。”红袖微微屈膝低下身子向里面的韩长老轻轻施了一礼,白皙而细腻的小脸上一双秋水般,荡着柔情蜜意的眸子里若有若无的带着几分撩人之色。
韩长老站在门旁低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往她身后扫去。就见他气势沉稳的站在那里,就连低头看人时的样子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视的姿态,眉宇间高傲的很。但凡是在他身前站着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此刻散发着的,身为上位者身上常见的一种威严与气魄。一时间院子里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所惊,纷纷低下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韩长老淡漠的扫了一眼跟在红袖身后拿着东西的其他人,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随后红袖跟在韩长老身后带着一众奴仆随后走进了房间,然后隔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其他人陆续的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这时候红袖妖娆曼妙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韩长老的门前,只不过此刻她是冲着门外其它人交代道:韩长老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交代,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不回去早点休息,这里暂时不需要其他人了,而后就见她关了房门。
重华见状眼中瞳孔微缩,红唇也抿成一条直线。手中紧了紧,最后又渐渐松开。脚下踩着青石瓦来到厢房顶上。轻手轻脚的搬开几块屋顶的灰色瓦片,俯身将眼睛贴在露出来的一丝缝隙处,顺着屋内烛火的亮光向内打量起来。
厢房内布置的很简单,除了一进门出摆放了两把藤椅和一个方形茶几墙壁背后挂着一幅字画,再往里看就是一张黄梨木雕花的大床,青色纱帐被两边铜勾松松散散的挽在那,一直垂到地上。在床对面的位置便是轩窗窗台,窗台下摆放了一张长方形的桌案,刷了酱色的漆,檐下四角回勾着稳稳的落在地上,桌台后一把太师椅看起来坐上去的话定是非常舒适。另一面的墙角处相互挨着摆放着整理仪容所用的小机,上摆一张圆盘大小的铜镜。回过身,旁边就是安置铜盆洗手洗脸用的架子。
此时屋子内一盏烛火轻轻摇曳,烛光掩映下一男一女两人靠在桌案前,就见韩长老霸道的揽过红袖纤细柔软的腰肢,一手托起她的下颌,借着烛光低头仔细欣赏着她此时的模样。
“灯下观美人果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啊!”韩长老意味深长的看着略有羞涩的红袖赞叹道。
而此时红袖则正被韩护法回手紧紧带在怀中,两人身体毫无嫌隙的偎在一起,韩长老宽厚健壮的体魄在烛光的映照下也越显出几分年轻时的精壮。
就见他突然埋首伏在红袖耳廓后发髻旁深深嗅了一口,半晌后方才缓缓说道:“传闻美人香百里挑一,看来今日我韩某人艳福不浅那!”
“韩长老——”红袖微红着脸颊媚眼如丝的回看了他一眼,偎在韩长老胸前嘤嘤的低叫了一声。
韩长老虽不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但是多年习武的好处就是对体魄的锻炼,和其他年轻人没有任何区别。而这一声含着女子娇柔妩媚的轻唤立刻就唤起了他身为男人的雄风。一时间欲火升腾,恨不能立时就拿下眼前的女子,让她伏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
韩长老左手猛地往下一压,右手勾起红袖的纤腰,抱着她大步往床边跨去。
红袖低声惊叫了一声,随后有些羞怯的稍稍抬起水眸,却正迎上对方眼中那抹浓郁的化不开的赤裸裸的欲望之色。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见她轻轻抬起一只手搭在韩长老上身衣襟的交界处,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勾着衣襟的一角。烛光下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忽上忽下的扑闪着,向下投出一层淡淡的剪影。琼鼻下红唇微启,檀口中小舌微露。
此情此景直引得韩长老腹下一阵胀痛,徒然冲着她低呼了一声“你这勾人的小妖精,看本长老一会如何叫你********!”言毕,手臂轻轻一抖,红袖整个人就被一股巧力抛到床榻里侧。
红袖落在身下柔软的床铺之上,滚了一个翻身。烛光微映下锦被细致,美人红妆交相辉映。韩长老虽已年近六十,但多年来保养得当,武功又不曾荒废,自然是龙身虎躯,精力方面更是非一般人可比。此刻就见他三不五下的便除去了外衫,随手往身后一抛,轻飘飘落在桌案之上。
韩长老此刻一身单衣,探身向前伸手一把捉过红袖纤细的皓腕,将人突然往身前一拉。红袖措不及防顺势往前扑去,不知如何一拉一扯间竟扯下了腰间系着的丝带。突然间就看到那绯红色纱衣向外散开了一半,露出了里面鸳鸯刺绣的织锦抹胸。一对****半遮半掩,半隐半露。
真真是活色生香!
韩长老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化身饿狼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一番撕扯过后幔帐垂落。转瞬间从里飞出一件事物落在了地上,竟然是那件不小心露出的织锦抹胸,眨眼间屋内气氛萎靡一片。
重华看到这里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恶心,身体也感到一阵极度的不适,似乎有哪里在烧灼般的炙烤着,刺痛着,顷刻间脸色苍白得吓人。一层细密的汗水沁出皮肤表面,就连身体也微不可见的颤抖起来。
重华已记不得自己又多少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了,原本连自己都以为遗忘的记忆瞬间翻涌而来,使她头痛欲裂。
重华小心的起身退到一旁,整个人背靠在屋檐上,半躺着休息了片刻,直到心情再度平静下来这才再度睁开眼。抬头看着头顶深邃的夜空,弯月如钩,星光熠熠。簌簌清风夹带着一阵花香弥漫在空气之中。重华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一切早都过去了,她的命运只有她自己可以做主。
缓缓地身体和思想终于再度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于是她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顺着屋顶的缝隙向下俯身看去。
这会屋内二人早已一阵翻云覆雨,几度春宵过后,就看到依稀敞开的幔帐里,两道相互交缠着的身影正靠在一起低声说这什么,神情愉快。
“韩长老,不如绣儿给您倒杯水喝吧。”红袖此刻趴在韩长老身旁,脸上情事过后的红晕尚未散去,就听她柔柔的提议道。
“好绣儿,你还真知道心疼人啊。”韩长老闻言一只手在红袖的****之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道。
红袖抿唇笑了笑起身从床上下来向桌子旁走去。身无寸缕,极尽妖娆。
重华见状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自腰间掏出一个青色瓷瓶,伸手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小药丸,回手趁着红袖和韩长老说话的瞬间手指轻轻一弹,一颗药丸随即没入水中转瞬间融化开来。
韩长老恐怕就连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就已经被素未谋面的对手暗中算计了。而重化今晚将要做的事却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