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君夜曦放开了她,眼中带着几丝醉意。
“嗯,不错,王妃果然诱人,只是还有待进步。”君夜曦荡起一抹邪魅的笑,一脸‘我说的是实话’的样子。
只是,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玩味却被陌染看到了。
她愣愣的盯着他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竟然被这个冰山王爷给吻了,还是强吻?
天哪,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看个书还能被强吻?
“你、你……”陌染一时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纤细的玉手颤抖着指着他——强吻了她的男人,君夜曦。
“怎么,王妃是不喜欢那?还是幸福得说不出话来?”君夜曦玩味的用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那叫一个肆意啊。
“我、我……”陌染脸憋得通红,漆黑的风眸染上了几丝朦胧,烛火下,醉人心魄。
她真的是无语了,有这样的王爷吗?白天是个谦谦君子,晚上就化作一头禽兽了?还是个穿着衣服的衣冠禽兽。
“哈哈,本王知道王妃是太过兴奋了,王妃不说,本王也知道。”君夜曦笑意更深,他的笑带着爽朗和低沉,让人听了只觉得一阵舒适。
“王妃休息吧,本王日后再来。”
他看着她鲜少露出的可爱表情,心情大好,转身潇洒的离开了。
他没有看见,他转身时,她脸上娇羞的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莫不关心的冷漠。
她没有看见,他转身时,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陌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嘲讽的勾起了嘴角,她白玉般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红润的唇瓣,这里还有属于他的薄荷香。
她不懂,为什么在他吻向自己时,她的心中会有一股淡淡的幸福,她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如果爱的终点是悬崖,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奋不顾身的往里跳?
屋顶的离歌淡淡的望着她,平淡的双眼在烛火下散发着一丝邪气,白皙的肌肤没有一个毛孔,他的身躯不算伟岸,但也是很有安全感的哪一种,此时他弯着身子蹲在屋顶,却没有一丝卑微的感觉,反而带着一股让人无法看透的神秘感。
这让人不禁联想到,若他的五官很精致,那又该是如何的俊美。
“小姐,水准备好了。”雅欣倒完水,放下水桶,站在一旁问道。
“嗯,你先去睡吧,这儿不用服侍了。”陌染微勾起红唇,道。
“嗯,那雅欣就先下去了。”她说完,福了个身,便离开了。
屋中
陌染轻轻退下外层的轻纱,轻纱滑落,露出贴身的肚兜,完美的身躯,那玲珑有致的娇躯泛着白玉般的诱泽。
寝殿渐渐升起了蒙蒙的烟雾,花瓣漂浮在水面,香气逼人,朦胧的雾气飘散在房间里,雾气撩人。
夜风轻轻拂过,吹起嫩黄色的里衣,圆形的木桶内,修长白嫩的藕臂挂在圆桶边缘,饱满白皙的香肩若隐若现,墨发漂浮在水面,黑的妖娆。
陌染双手轻捧起水,动作优雅的从锁骨处浇下去,烛火摇曳,水珠划过白皙的香肩,滴入水中,带起阵阵涟漪。
片刻,她优雅的擦干身体,白玉般的修长美腿从桶中迈出,赤着的小脚,白白嫩嫩,白皙的脚趾泛着粉嫩的光泽,她玉手一挥,衣架上的紫色睡袍凌空飞起,准确无误的落入陌染的手中。
她慢悠悠的套起睡袍,紫色的丝绸划过白皙的身躯,与之形成诱惑的风情。
陌染魅惑的浅浅一笑,转身向大红色凤床走去,修长的秀腿踏上床帏,随之整个身体优美的躺在艳红色的床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嘴角的笑恬静而温和。
“陌儿,不要走”
“陌儿,不要……”
睡梦中,陌染又梦见了那个男人,他站在黑色的忘川河边悲伤的凝视着她,看不清面目,这双深邃的风眸是属于黑夜的漆黑,在夜晚冶艳迷离,隐隐泛着神秘的紫色。
这双眼瞳诱惑着她。冥冥之中,她觉得心抽搐般的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脱离她的掌控,悄无声息的发生。
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为什么他会如此的熟悉?
熟悉到每个毛孔都在窒息般的痛。梦境中,她站在一片凄艳迷离的彼岸花中,彼岸花——地狱的死亡之花。
传说,彼岸花开在冥界忘川的彼岸,世间的一切皆由这忘川河带来,再带走。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爱情,大概也是如此,只因为彼此爱得不同,就要葬送很多很多,也要忘却很多很多。
于是,彼岸花成了来自黑暗的爱情使者,因为它见证了一段黑色的死亡。彼岸花,恶魔的温柔。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大片的彼岸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
彼岸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相传彼岸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朵,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落落黄泉,花繁不显叶,叶绿不生花,花叶两不见,生世永相念。
彼岸花——当灵魂度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留在了彼岸,开成妖艳的花。
它预示着爱情,有一天也终会死在这片土地里,所有的一切也会像曼珠沙华一样,葬在彼岸的路上,葬在这片泥土中。
陌染可以看到盛放的彼岸花,那鲜红的花朵像一只只对天堂祈祷的手掌,那么虔诚热烈而又绝望的幸福。
这像火一样的花儿充满了哀伤却又是对爱的忠贞。
陌染始终都看不请他的容貌,她能感觉到,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拂过她的面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冰冷的温度贴着自己的肌肤。
她张口,却无法喊出他的名字,那种窒息的感觉贴着胸口,酸酸的,仿佛有什么正从那里突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