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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医圣的怪癖

三年后——

扬州有个今年来崛起的风云人物——许砚浓,以眼光独到,行事作风快很准之势在短短两三年间成为一方人物。许砚浓事业上的成就无疑是惊人的,但是更多的是人们对他相貌的好奇。据说,许砚浓终年戴着半边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从他没有戴面具的另半边脸完美的线条绝佳的肤色,习惯性上扬的薄唇来看,摘下面具的许砚浓该是绝世美男子。

绝佳的家世,神秘的气息,成了扬州最为枪手的如意夫婿人选。

逍遥轩是许砚浓的住所,据闻里面设计独特,环境清幽,除了不时传出的各种怪异味道伤了美感外。一如此刻,漂浮在空中的怪异味道令方圆几里内无一人迹,举凡门窗都被关的死紧。

许砚浓,逍遥轩正牌主子一迈进药斋,唇角的弧度便不自觉加深。

“少爷……”

“少爷午安。”

微颔首,他穿过两排排列着冒热气的药炉,然后直接步进客厅。

“砚浓,你回来的正好,快救救本王子……”刚进门就迎面撞上冲出来的狐王子,许砚浓有些刹脚不及,在看到狐王子后不由笑出声——

“小狐,你呵呵呵……”

“许砚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小圣,让他也当当白老鼠,也抹他一脸的怪药膏看他还敢不敢笑……”被抓来当白老鼠的狐王子被笑得恼羞成怒上串下跳以表达自己的暴怒,可惜,在厚厚黏黏糊糊黑漆漆的药膏涂满脸兼顶着一头鸟巢发型的情况下,抓狂的气焰大打折扣,反而显得更加滑稽可笑。

“咳,小狐,你的发型好……特别。”许砚浓识相地收敛笑意,眼眸却别有所指地打量着狐王子那一头蓬松夸张并别满各种颜色发夹的发型。每看多一眼,眸里闪烁着名为幸灾乐祸的情绪越明显。

“那是三师姐的杰作。还有,死狐妖,谁准你起来的,乖乖给老娘躺回去。不许嘟嘴,不许讲话。要是影响药效,老娘拆了你。”摇椅上闲嗑瓜子的巫医圣嚣张任性的声音说。

“……”一肚子的委屈咕噜吞下,乖乖躺回躺椅,认命去当白老鼠,只祈祷自己的狐命别被巫医圣那对师姐妹玩完。呜呜,都怪自己识人不清误上贼船了,想要说拐个老婆回家好过年,结果送上门被抓来当白老鼠,天天在那对师姐妹的迫害下受尽折磨,呜呜,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对于巫医圣师姐妹千奇百怪的行事作风,许砚浓早已习惯,再怎么惊世骇俗他也不会太惊讶,在欣赏够白老鼠可笑夸张的下场后在檀木椅上坐下。

淡览眼摇椅上的巫医圣,呵,还是老样子,永远那么乐观自信就算天踏下来也无所谓的调调。同处一个屋檐三年,对巫医圣的来历一直是个谜而巫医圣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小圣,我想离开了。”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惊起千层浪。

“离开?你离开了谁当我的酒友。”第一个反对的是甫进门的扈璇玑,随着她的接近,掀起一阵清风伴着隐隐的酒香。

她问的理所当然,瞪视的理直气壮。

许砚浓扬起无奈的笑,是啊,帮她垫付酒钱的金主嘛。这女酒鬼嗜酒如痴如狂的程度足以令人退避三舍,尽管美的过分。而他这两年来光为她垫付的酒钱就已是他财产的三分之一,只因她非珍品不喝非名酒不喝非好酒不喝的三不喝原则。

“砚浓,你是不是厌倦自由了?要不你跟本王子回狐族成亲当本王子的王妃吧?本王子不娶小圣了,你说好不好?”某狐立马展开诱拐行动,一双狐眼写满梦幻。

“闭嘴,死狐妖。”空中扔来一只绣花鞋,目标明确地正中某尾沉浸在幻想中的狐脸。

“小圣,会痛耶。人家好歹也是王子,多少给点面子吧。”抗议,在某人扫来一尾死光后乖乖闭嘴,抚着痛处靠边呜呼哀哉去。

“说走就走总该有个原因吧。”端起茶盏喝口茶,巫医圣道。

“只是厌倦了这里,想到各处走走看看。”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会倦烦。

“你的意思是要浪迹天涯?”趴在桌上把玩酒杯的扈璇玑挑明道。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呃,怎么感觉阴风阵阵?

“哼。”冷哼,巫医圣离席,出去查看侍女们熬药的成果,睐也不睐他。

“还是生气了。”他低语。

“许砚浓,你离开之前别忘了先替我付清酒钱哦。”某酒鬼永远担心这个。

今夜有些凉。

许砚浓身着单衣伫足走廊上,指腹抚上今夜摘去戴面具的脸,涩涩的那是伤口结疤留下的。他一直拒绝小圣帮他医治脸上的疤痕,反正已经没有人会在乎了。

“出来吧。”感伤瞬间敛去,深幽的眼看向暗处。

一群全身渗着肃杀之气的蒙面黑衣人翩然出现(很典范很专业的杀手打扮),齐齐亮剑攻向许砚浓,招招快很准都在专业水平之上。所以说,三脚猫功夫的许砚浓在防不胜防的情况下受伤了,锐器所伤的伤口很痛,痛得他咬牙切齿,淡睐白衫被鲜血染成红色,许砚浓有些欲哭无泪。他突然好后悔,干嘛跟只够防身的巫医圣学武呢,早知今日,他该拜车含玑为师的,至少不会是现在这么狼狈。

妈啊,又来了。

我闪,险险闪开杀手凌厉的一招,才惊魂未定,另一边的杀手包抄而上,判官笔直取他的太阳穴。娘列,我躲,一个后翻身惊险躲开,却很不幸的迎上森冷的剑,不——会——吧——

剑刃只距他的颈动脉0.001毫米之际(这也能算计?请问一下哦,你确定你是在逃命吗?)几乎是电光石火之间,叮铛一声,剑被某不明物击飞,在夜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后落在某一角落,而同时,他亦被拉离了危险区。

回神,发现让他捡回小命的是扈璇玑。

“扈璇玑,还不快去杀敌,你想让我们陪葬吗?!”即使危急时刻仍不忘拎着宝贝医药箱的巫医圣跑过来孔。

“那你咧,你怎么不去杀敌?”扈璇玑反问。

“老娘会武功的话还用你啊,死酒鬼。”

“我也没说我会武功啊,不是?”多理直气壮,还有空闲饮酒咧。

“……你你不会武功?!那你跟着二师姐跑动跑西干嘛?旅游吗?”几乎是跳脚了。

“传授二师姐武艺的那些老前辈都珍藏了不少珍品,嗜酒如我没道理放过嘛,当然是要跟着二师姐才不会吃亏啊。”扈璇玑一副你很白痴的睐了睐小师妹,继续饮酒。

呼,深呼吸,再呼吸,才不会被气得吐血身亡兼背上残杀同门手足的罪名。巫医圣隐忍再隐忍,结果却背着医药箱在跳上跳下,俗称为跳脚。

“咳,已经有人在替我们解决了,两位可以暂停一下吗?”注意着状况,许砚浓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当她们正视战况时,那群杀手正被解决完毕。其中一个正在对一群手下败将说着什么,那群杀手似乎挺畏惧那个人霎时消失无踪,而另一人从夜幕走出来,月光之下,映衬出他俊逸温雅的轮廓,掀挺的身材裹在白袍之下,与月争光。

“蓝载仁?!”震惊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巫医圣此刻的表情,她的脸部神经此刻正呈现失调状态。

“很好,你没忘记我。”唇色飞扬,足以令月光逊色,而他本人似乎未察觉自己笑容的杀伤力,仍笑得祸害。

巫医圣清晰听到身旁扈璇玑不屑的嘀咕着:“男人没事长那么祸国殃民干嘛。”扈璇玑爱美得有些病态但对象仅限于自己。

“……”原来男人也可以十八变啊。才多久,臭小子就有了当公共祸害的本钱了。仍然是略带病态的脸苍白但有血色,身子也是掀长瘦弱的但充满力量,仍然是记忆里的病美男子,但又有哪里不一样,说不出,这种感觉既害怕也期待。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他的语音温雅清凉很舒服,如果摒除语音里的揶揄的话。

“手给我。”她命令,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指腹把捏住他的手腕脉搏,确定无碍后,满意点头——

“很好,调养得很好,不负老娘牺牲血灵芝。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本秘笈练得如何?”言罢,想收回手却被他反手包握在温暖的掌中,有茧,是练功所致但不影响肌肤的完美,不若一般男人的厚实。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是一双很美的手,拿来舞刀弄剑是浪费了点,她应该给他本琴谱的说。

“武功我有一直在练,你离开后不久,车师姐带我上了天山,那儿有张千年寒冰床,在上面练功一年抵十年。”

“难怪你武功进步神速。”她了悟地点头,那张千年寒冰床的功用还是她发现的呢。起初用意在于为二师姐疗伤,后来发现病没治好,二师姐的武功倒是进步神速,于是那床便成了练功床。

“至于我的身体还有何不适,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也对,反正老娘医术高超。”听不出话中话的某人继续认同,完全不觉玉手被男人公然握住有何不妥,而男人也不去捅破。

唉,真是……身为旁观者的扈璇玑已由最初的花痴状回复正常,对于小师妹的粗神经只能朝天丢白眼懒得去提醒。她就说嘛,想她天生丽质难自弃的酒圣,怎么可能粗线条呢,开玩笑。

“小圣,此时此刻该救人吧?你们再继续眼抽筋下去,砚浓会失血而死的耶。”某尾狐在旁不爽地提醒。

“没关系,你们继续。”奄奄一息的许砚浓将重量几乎依赖在狐王子身上,苍白的唇逸出惨淡的笑痕。借着月光,可清晰地看到取下面具的左脸上有五道丑陋的疤痕。

但很快的,他跌进一堵熟悉的怀里,鼻息间是那再也不容错认的气息,他还是来了。

“为什么要来?”早已没牵挂了不是?浓妃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我们早已是不可或缺的一体了,浓儿。”

许砚浓原来住的房间被毁得不像样,只能暂时住进药斋疗伤,以及那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甫晨。

世事真是难料呢,再次见面往昔的皇帝竟成了一个为爱痴狂的男人。

“二师姐回山上了,小狐也被狐王抓回了妖界,就连砚浓也将与皇甫晨去浪迹天涯,你呢?你也该离开了吧?”台阶上,巫医圣问着身边的蓝载仁。

“你不喜欢我陪着你?”蓝载仁不答反问。

“谈不上喜欢与否。”嗑着香瓜子,晃着双脚,巫医圣说。

“下一个目标你要去哪里?”淡睐掌心里越来越多的瓜子仁,蓝载仁面不改色,就算这些香瓜子仁最后的去处是自己的肚子。

“还没想好。”巫医圣将剥好的瓜子仁放进蓝载仁摊开的掌心里,漫不经心。

“听说四川的唐门很神秘。”

“除了用毒制毒厉害些哪里神秘了。小子,你是不是在故意转移老娘的注意啊?你好像没回答我的问题……”弄了半天,某人后知后觉地停下剥瓜子的动作。

“现在才发现啊。”某人笑得无辜。

“……”巫某人怔怔地看着蓝载仁嘴角的妖颜惑众,某根神经嘣的断掉,似乎有什么在发酵发酵……

蓝载仁嘴角的弧度加深,然后倾身啄了啄巫医圣粉嫩的唇,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回屋。

傻瓜,你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啊。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么可能再让你溜走。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宫里传出浓妃别苑失火一夕之间烧得干干净净连尸体都找不到的时候我是多么的煎熬痛苦,甚至吐血晕厥了三天三夜。上碧落下黄泉呵,浑浑噩噩地过了不知多久,直到那个自称是巫医圣的师姐的女人出现,带着血灵芝。

用了三年的时间在天山养伤练功,就算火候还不够也管不了那么多,那颗喧器着离去的心早已管束不住。

待许砚浓养好伤之后,他们便启程去了一个名不经转的小镇。与其说他们在游山玩水不如说他一直陪着她到处行医以换取着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它们的功用不是最毒就是最善。初初以为那只是巫医圣的兴趣,后来才发现不对,她似乎一直在寻找着什么。

她不说,蓝载仁也不问。

正如此刻,听闻邻桌八卦闲聊中聊到冰魄寒蝉不仅有提升内力的作用还有医治百病的奇效时,巫医圣立马竖起耳朵听,当她听到此物早已失踪近百年时,眸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来。就连夹了她最讨厌的辣椒吃进嘴里也无所觉。

蓝载仁倒也不阻止,只是替她旁边的杯子斟满茶水,然后执筷吃饭。

“呸,好辣,什么东西?辣椒?!我怎么会吃到辣椒咧……”辣的巫医圣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又抄起茶壶豪饮以缓解嘴里的辣味。她是不挑食啊,只要能果腹就行,唯一无法忍受的就是辣椒,管它辣不辣,吃进嘴里就永远一个字——辣。对辣椒的敏感一直是心中永远的痛呢。

抬眸看对面的蓝载仁,越加的顺眼,心里有样东西蠢蠢欲动,她傻气轻笑——

“蓝载仁,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你看起来秀色可餐?”踉跄起身坐到蓝载仁的身边,就这么素手抓上蓝载仁的衣襟扯过来。

她的额抵着他的,与他鼻息相触,好喜欢他的气息呢。本能的,她的指腹抚上他的脸,托起他线条俊逸的下颔,凤眸微醺地贪恋他完美的唇,吐气如兰,说,“蓝载仁,你让我咬一口好不好?不然你直接敲晕我好了,以前师傅她们都是这样的。怎么办?我……”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碗筷落地声中,巫医圣吻上了差点被米饭哽到的蓝载仁。生涩的吻勾动男性原始的欲望,到后来早已分不清谁吻了谁,唯一的感官里,他分享了她的辣,她软瘫在他怀里。

车含玑说,小圣最不胜酒力,一滴就倒,尤其怕辣超讨厌辣椒,而且有个与辣有关的怪癖。说来日方长他会体会到的,车含玑当时的表情暧昧又暧昧,所以,好奇了好久的他在小圣夹到辣椒的时候没有阻止……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吃了辣之后的小圣会吻人?!

蓝载仁私心里欢喜小圣这个可爱的怪癖的让他得以尝到投怀送抱的满足,但不表示他大方到当众表演尤其是小圣妩媚的娇态让他以外的人看到,所以,当所有人都以为可以大饱眼福的时候,那俊逸温雅的男人却在下一刻抱起女人跃上屋顶,消失在视线里。

“小圣,你还要在被里闷多久?”坐在窗前,男人闲捧书籍,宠溺的眸光偶尔落在床上凸突处。

辣意消去的巫医圣已经当鸵鸟很久了。

“……”棉被下了无回应,只是更往被底下钻。

“冰魄寒蝉,也许我帮得上忙。”男人优雅的丢出钓饵。

“你知道?!嘻嘻……”某不明物唆的一声蹿到蓝载仁跟前,谄媚的表情只差没摇尾巴了,“冰魄寒蝉在哪儿?快带我去找吧。”

含笑望着终于伸出鸵鸟头的巫医圣,蓝载仁揽她入怀坐到自己膝上,下颌轻触她发心,道:“小圣,你真可爱。”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直白坦率。

“蓝载仁,你欠修理是不是?”说着,一肘拐向他胸口,暴力泄愤。心里却是甜甜的,并不排斥与蓝载仁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反正就算她抗议蓝载仁还是会有办法自顾自的我行我素。但从没昨天那么的……激烈。一想到自己竟然当众强吻蓝载仁就羞恼得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永不见天日,呜呜,她的一世英名啊。

“你舍得?”虽然被拐得很痛,但只要她在自己触手可得的地方一切就都值得。他埋脸入她肩窝里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少女的幽香与药香的混合,淡雅的,很喜欢。

再次见面他们之间并没有因时间而产生隔阂,反而更紧密。她也许不知道,在称呼上,他已经由臭小子升级为蓝载仁了。

因他过于亲密的举动让巫医圣僵了下,那一直在发酵的东西又开始出现,理不清道不明,只好习惯性的摸出香瓜子嗑起来。

“蓝载仁,你真的知道冰魄寒蝉的下落?”从瓜子壳剥离瓜子仁放进蓝载仁的手心里,她只是享受嗑瓜子的乐趣,并不真的喜欢吃瓜子。

“先告诉我,你要冰魄寒蝉做什么用途?”他问。

“蓝载仁,神仙下的蛊凡人是不是解不了?”巫医圣突然有些感伤的说,“哪怕是能减轻她的痛苦也好,一点点就好。”

蓝载仁将她搂得更紧,无言的给予安慰。

“二师姐你见过了。”

蓝载仁微颔首,车含玑,那个乍看之下与常人无异,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一丝丝的病态,不明显却真实存在。尽管如此,她看起来像是会活很久的样子。

“二师姐含肌天生带病,但无需我忧心,自有人会保住她的寿命。但那个人不一样,她不是病而是诅咒。我知道除非下咒的人肯解不然也只是徒劳,但是,我就是不肯死心,哪怕能减轻她一点点痛苦就好。更何况她是那么怕痛的人,一点点痛就哭天喊地活似断手断脚,这样的她竟然忍受诅咒千年之久,你能想象吗?”

“你说神仙?那个被诅咒的是你师傅?”

“嗯,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有机会再跟你讲。” 她突然回头,清澈的眸直直望进他眼里,难得的认真谨慎,说,“蓝载仁,你不会怕我吧?我们师徒的年龄都是以高龄计算的,二师姐是个列外,她只有18岁。蓝载仁,你会怕我吗?”

“那你呢,你介意吗?”他不答反问。

她笑,双臂揽上他的肩,头枕进他厚实的胸膛——

“初到山上的时候,我惊艳人间竟有那么美的世外桃源,惊艳那里的一切,却没有接受她们。毕竟那场灭族大火给我的阴影仍在,可是她们很白目地无视我的伤痛,不仅抓着我学这学那的,还把大师姐煮的很难吃的食物给我吃。忘了补充一点哦,那时候大师姐才刚学料理厨艺惨不忍睹,那群挑剔的女人每一个愿意出来试吃,每次大师姐找人试吃她们就跑得一个不剩,只好牺牲初来乍到的我……”那些都已经是半个世纪前的事情了,她仍记得很清楚。但是,师傅她们大概已经忘记了吧,她们都不喜欢回忆,回忆对她们而言是一种酷刑,因为,她们的日子只能向前,一直前进。

“虽然她们任性自我个性又奇怪难搞,可是,她们都很忠于自己,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从不会委屈自己。”也许这才是活着吧。“她们常说,我们都是因缘际会被命运的绳索绑到一起的,可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缘分一尽,我们就会桥归桥路归路,所以,别陷进去,好好过自己的人生。可是,怎么可以在我已经认同她们把她们当亲人的时候说的那么云淡风轻?”一行清泪滑落腮边,巫医圣粗鲁地抹去。

“大师姐虽然沉默如金声音又难听但是用毒制毒的先祖厨艺一级棒;二师姐虽然把梨花山当旅馆只有在病情发作的时候才会住上些日子但是她武功超群善解人意尽管很多时候个性跟师傅很相近;三师姐虽然爱美病态又嗜酒但是不管我在哪个异度空间她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我;师傅虽然没有为人师的自觉无赖又缺心少肺而且常常关我在书房里面壁思过但是我的命是她救回来的,我的房间是她设计的……哇呜呜,我不要跟她们桥归桥路归路拉……”巫医圣趴在蓝载仁怀里哭天抢地,完全没有形象可言,所有鼻水眼泪都往蓝载仁衣服上磳,感觉到腰上的力量更紧,她被抱得好紧。“蓝载仁,你会不会像她们那样跟我桥归桥路归路?”

“不会。”蓝载仁温雅如润的声音说,尽管很想说该担心的人是他,看到她哭得黑白不分的可怜委屈样,最终选择识时务。

“蓝载仁,我好像离题太远了。”哭声戛然而止,巫医圣抬起哭红了的眼望他,巫医圣式作风再次重出江湖,问,“蓝载仁,你到底知不知道冰魄寒蝉的下落啊?”

无辜的眼仍含泪,俏鼻也红红的,菱唇因哭得太用力而微颤色泽粉粉的引人采摘,好可爱呢。忍不住的,蓝载仁俯首啄吻上她的眉眼——

“你一直戴着蓝家的传家玉佩?”

“你怎么知道?”这干冰魄寒蝉什么事?巫医圣愣愣的想着。

“你取下玉坠仔细瞧瞧。”男人轻笑。

巫医圣依言取下项上玉坠仔细端详,晶莹剔透,触感冰凉,而形状……像只蝉?!

瞠目结舌啊,它竟然一直就在自己身上?!老天爷开的玩笑也太大了吧。

“它就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冰魄寒蝉。”在巫医圣仍在震撼中,痴呆模样毫不收敛时,蓝载仁很不客气的吻上那片粉唇。

明月清风,箫声袅袅,野鸡在篝火上烤的肉香四溢,多好的夜啊。

巫医圣几乎想要跳起来呐喊几声以表达此刻的激动好心情,更想装模作样地吟首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如果她不怕煞风景的话。

边加柴薪边转动架上的野鸡,贪恋的眸一直落在旁边吹箫的蓝载仁,她从不知道蓝载仁吹箫这么好。一袭雪裳白衣,及腰的长发简单束起,竹簪牢牢定在黑发之间,鬓角几缕发丝随风轻扬,坐在台阶上背倚大柱,任银色月光洒在身上,仙风道骨得让人不忍触碰。

她忽然好想咬他呢。奇怪,今天她确定自己没有吃辣椒,为何觉得他比此刻香味四溢的烤鸡还可口?手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颊,烫烫的,怪怪,她不会是生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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