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被槾按倒在地,衣冠皆散已经不成体统。
程颐被众人苦苦摇晃,呼唤,才渐渐苏醒,一旁的仙医诊道:“此乃痛伤心脉所致。不药可俞。”
中下属,这才叹了口气,放下心来。
程颐两眼直盯着天,好像要看破苍穹一般。
半晌,才说出话来,但已然是泣不成声。
程颐说道:“文珮,文珮,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多年不见,不想却是这样。”
四下鸦鹊无声。绝大多数武将,都已经偷偷的换好了军备,就等程颐公一声令下,火并武州城的丹波府。
外面的南平家臣,也都集结起来,准备冲进厅堂保卫主公。
就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整个宴席场附近封锁了。
火并眼见是一触即发。
这时还是槾开了口,问道:“南平,你我同为丈夫,到说个痛快话,因为什么监视我等,因为什么扣押那女子文珮?”
不等南平答话,公显一把抓住了南平,拎将起来,骂道:“呸,你个狗娘下的。人都道你有野心,然而我却敬你是正人君子,与你交往。这些年来,你从没欺骗过任何人,对上直谏,对下直言,从不阿谀逢迎,每每武州人提起你南平的大名,无不称赞。怎么你现在竟是这等阴险之人,竟然使用监视的手段?”
南平,面不改色,心不跳,张口说道:“我以丹波氏家族的先人起誓,我绝对没有派任何人监视你们!在全府之上,人人都知道我有严令,伤人者的刑罚斩首。我怎可能在自己府上如此虐待一个女人!你们太过贬低我的人格了!”
那南平说的是义正言辞。公显也是个直心眼的人,仔细的琢磨了琢磨,便把南平放了下来,说道:“唉,说的也是,别说在你府上出现这事,就是在我们武州,如果出了武人折磨女性的事,也会人神共愤的。我说兄弟。”
公显转身看着槾,说道:“兄弟,我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不可能是我们武州人做的。武州人是仗义冠绝丹波国的。至于丹波国,更是信仰武家精神,不大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这事,是不是有些许误会。”
槾低头不语。槾现在是心想,都说武州人做不出这事,可是那些监视我们的人,和那些做这种事,被击毙的人,明明是操着武州口音,武州装束的。如果真的不是,难不成是阴险毒辣的郦槊人做的?不能吧?郦槊人能装扮成武州人的样貌?连口音也这么像?
槾刚想说话,阿幻赶忙把他拉开,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阿幻自己说道:“嗯,一定是我们看错了。现在想想,那些人确实说的不太像武州口音,倒像是装扮的。”
一方面,阿幻连忙对着槾挤眉弄眼使劲的使着眼色,让他闭嘴。
槾心想,这阿幻是个老江湖,必然是看出这里的门道了。嗯,我还是听他的吧。
槾点点头,向一旁伺候程颐的赵简说道:“兄台还是让武人们都散了吧。”
赵简看着现在依旧神志不清的程颐心想,现在主公是无法拿注意了,作为家臣,这里自己最大,既然阿幻和槾这两个当事人都能够确定,那么我干什么坚持,反倒伤了主人家。
于是说道:“众将官,稍息!解散!”
众将,这时,不敢完全松懈,但既然有了命令,也是勉勉强强的把剑插回剑鞘中。
这时的南平,已经汗流浃背。虽然头上脸上没有显露出汗水来,但是身体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
槾和裕美以及阿幻是什么人?那是吃人的人,南平的任何反应都逃不过他们三个的感受。
裕美确实是缺点心眼,所以才屡次中计,可她就是不长记性,问道:“唉,我说,南平,你看你出这么多汗,是怎么回事?这天也不热啊。这么凉爽。”
就这一下,南平蹭的一下一掌打向程颐的天灵盖,他心想,事情要败露了,已经被这细心的女人看到了。如果其他武人登时有了反应怎么办,况且整个星际的武人都知道,这种时候,身上出汗的意思是什么!那是紧张到一定的阶段才会有的生理反应。如果一个人没有隐瞒,真的坦荡,怎会如此?
于是南平只得趁机飞速偷袭程颐。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可是阿幻早就防备这下呢。刚刚阿幻那么说,其实是想让敌人松懈,以为自己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阿幻是什么人?不说杀人魔或者食人魔这样恐怖的词眼,单说阿幻此前的工作,一直是搞甄别稽查工作的。她手下的黑衣组,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是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存在。
就算没有分辨人们体温心跳变化的本领,别忘了,她可是个教别人骗人的祖宗。骗人的人,是什么样,如果能瞒过她,他怎么维系黑衣组的存在?
虽然南平的身法奇快无比,这一下有时要程颐的性命,即使是槾有所准备也都感到太过突然,太过措手不及了。
可是阿幻准备的比所有的人都充分。她刚刚站在此处,早早的就拉开了架势,准备一下,就用上自己的十成功力。
只有一击必杀,只有不畏艰险的赴死之心,才能够操控好杀人的剑。这一君子的器具。
眼看就要击碎程颐天灵盖的一刹那,那南平就觉得,手臂发麻,刚刚那股劲道,不知消失到何处去了。南平就是一惊。
再一看阿幻,直接用手掐碎了南平的胳膊。
外面的人其实离屋内也就是十五米左右。那些南平的手下,一直在紧看着事态的发展,他们的主公刚刚在别人手上,因此一直没有还刀入鞘。
待一听到主人的惨叫,和主人明显露出碎裂白骨的胳膊,这些人都高声喊叫道:“冲啊!快救主公,这些人一下子就扑向了宴会厅。
而,程颐周围的将官们,多半都是身经百战的,欲离星军官,他们这时也都知道火并在所难免,于是都奋勇的向外冲去,一时间,四下里就战斗起来。
把公显给气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不停地扇南平的嘴巴,说道:“呸,你这个杂碎,竟然拿祖先的声誉来说谎。你这个人太下贱。说,因为什么!因为什么!”
“啊!哈哈哈!好好,事已至此,我但说无妨了!哼,兄弟义气比得上社稷鹤山妈?雪国人早在你们来之前,就沿途上大点了所有武家,一旦你们投奔任何一个武家如果不消灭你们这行人,就要斩首。而且,雪国人已经答应将我扶上丹波国的王。大丈夫在世,就要一番事业,死何足道哉!成王败寇而已。”
虽然,槾和阿幻已经猜到了些大致的端倪,可是,却没有想到,却是如此赤裸裸的行径。
一旁的的,文志,更是愤怒的问道:“你当你的国君,为什么却来害我的师妹文珮。”
“啊!哈哈哈!那文珮,是雪国人给的礼物。说,这样可以打击程颐的士气,原本我另有计划,便是让文珮死在街外。因有你们去街道上,动手一网打尽。分开你们的兵力,可我没想到,半途会出现这等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