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汶起身要走，我也不多留她。毕竟晚上从这出去，总比明天白天被人看见的风险要小得多。
但是，我显然低估了老姐。
她带上挂在衣兜上的墨镜，又摸出包里的口罩，从衣架上摘下大檐帽子，还拿出了皮手套。整装待发站在门内，跟我说再见。
我从窗户望着她，生怕半路杀出来个保安程咬金把她拖去安定医院，一路目送到她驱车离去。
我对着夜空摇了摇头，还别说，配合上金云汶的这身乔装打扮，没准别人再看见那辆豪车，会以为是哪个大牌明星的也说不定，哪怕误认成是哪个精神病也好啊。
至少，肯定不是封皇的总裁。
送走她，我蒙着被子就去见周公，一夜无梦。
越是临近过年，公司艺人的通告就越多。
所以我在练习室通往茶水间的甬道碰见李络络，一点都不稀奇。
李络络这种大牌艺人通常都不在公司，一般都跟着经纪人到处飞。尤其是她前些天的电影杀青，最近在四处忙着影片宣传。
她看见我也特别淡定。茶水间各个角落散落着不少经纪人。大明星的派头李络络拿了个十成十，她面无表情，冲众人微微点头。刚在一旁闲聊的人看见她，各个都低头问好，其中包括上次去日本跟我同房的阿姗。
有个新晋经纪人已经晃晃悠悠，拿着笔和便签本找李明星签名去了。谁想人家一句话：“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就直接推掉。
新晋经纪人被大明星拒绝面上无光，也不好意思再回茶水间，就这么跑出去了。
阿姗来到我身边，胳膊肘拱拱我，说：“阿琛，你也出来躲清闲了？”
“我，我是真的过来接水……”
“得了吧，谁信呢……你看那李络络，不就仗着自己名气大么，连签名都不给。她有什么可忙的，忙还自己来茶水间。”
“……可能就是忙着喝茶吧。”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你怎么来这？”
“唉，别提了，我还不是被我家天后活活给逼出来的。”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阿姗入行也有几年了，手上一直没出过什么大牌，但也都不温不火的混着。她在日本时候还就此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过，有多羡慕我一进公司就有当红组合可以练手。她手上的这个艺人也有半年了，是从模特领域跨界过来唱歌的，季沫。
季大美人的一双大长腿着实让人心悦诚服，美腿天后当之无愧。可是她的嗓子在圈里也是有名的，绝没她的腿那么让人留恋。半年来她只出道过一首单曲，靠轻快的曲风很快赢得了大众的喜爱，但是每次现场都是假唱。
最近怕是要准备年末舞台，这种场合现场直播，绝不允许造假。听说，季沫只好天天来练习室，每天鬼哭狼嚎让一同练习的艺人练不下去。阿姗没准也是这个原因。
刚想张口安慰她两句，却见阿姗眼睛泛光看着门口。
“阿琛，你在这聊的挺高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