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闻言,自是大喜。他虽不明白怎么突然间风清扬就这样了,但此刻总算是如愿。
沈秋正欲跪下,风清扬摆了摆手,道:“我教你剑法,只是算华山长辈所授,你也不算对不起岳不群,也不用跪拜,但你却要答应一事,不得说出是我传授。”
沈秋闻言一阵考量,按理风清扬这条件没什么难的,他不想重出江湖,所以不得沈秋在江湖上提起他。但想到书中正是令狐冲不肯说出武功来源,致使万般猜疑,最后岳不群的转变与此也脱不了干系。沈秋咬了咬牙,却是道:“师叔祖,此事若师父问起,弟子不敢隐瞒,故而弟子也只能遗憾,不得学到师叔祖神功。”
风清扬诧异,想不到沈秋会拒绝,问道:“你也不像那顽固之辈,这又是什么原因?”
沈秋答道:“弟子若学成师叔祖所授绝学,武功自然大涨。到时师父问起,弟子又不能言,若是师父以为弟子不尊师门,在别处偷学武功,自然不喜,到时责罚不说,被逐出师门都有可能。弟子虽然也想扬名江湖,却不愿惹得同门猜忌。”言语恳切,风清扬听得也是默然。
“也罢。”风清扬叹了口气。
靠靠靠靠,沈秋一听顿时感觉自己没戏了,后悔的要死。我傻啊还是呆啊,独孤九剑啊,那可是独孤九剑啊,自己装什么B啊,现在果然遭雷劈啊。沈秋泪流满面。
正在沈秋独自无限纠结的时候,风清扬却是开口:“那许你在岳不群面前明说,却不得让他派人找我,我风清扬早已退出江湖,传你剑法之后,与华山派再无一丝关系,你可明白?”倒不是说沈秋是什么天赋异禀,非收不可的奇才,只是风清扬看在其性情、人品俱佳,又是华山弟子(其实这点最重要),而自己也年纪一大把,是该找个传人将自己一身所学流传,而且沈秋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因此才退了一步。
啊?沈秋还在愣神,这老头怎么又这样啊?刚刚突然就要传自己剑法,被自己拒绝后,本以为没戏了,又突然降低要求答应自己条件了。不要这么玩人啊!你好歹给我点准备啊!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到底是答不答应?”风清扬见沈秋不说话,一阵恼怒,他什么身份?要传人武功,宣扬出去江湖上还不排着队求自己?现在可好,不但被拒绝了一次,他主动降低台阶,那小子还不领情?
啊?沈秋见风清扬似乎动怒,不禁怪自己昏头,慌忙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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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华山处女峰思过崖上。
“子秋,你天赋极佳,这三个月已是将这‘独孤九剑’学得门径,若再苦练二十年,当可与天下英雄较一长短了。”风清扬看着沈秋感叹,能在他眼中算得上“天赋极佳”的,那自然是真的奇才了。同样,他所说的天下英雄,自然是说左冷禅、少林方丈之辈,一门剑法练上二十年便可与那些人较量,可见这“独孤九剑”的不凡。
“弟子有此成就全是师叔祖之功,日后自当苦练,不负师叔祖之托。”沈秋神态认真,这近一个星期他几乎就没下过线,此刻虽然辛苦,但心里却是极为高兴的。
风清扬看着沈秋点了点头,说道:“你既学得剑法,我也再无遗憾,从此就绝迹江湖,再不管这江湖之事了。”沈秋也没说什么挽留之话,他知道风清扬争斗之心早死,如今既然找到传人,就真是没什么心思在这江湖上了。
“师叔祖看得明白,弟子也不做那儿女之态。祝愿师叔祖日后无忧无虑、快意人生。”
“好好好,好一句快意人生,老夫去也。”风清扬说完便转身下崖,再不回头,似乎要将这华山从他生命中忘去一般。
沈秋望着风清扬的背影,在后山渐渐隐没。这老头年轻时便潇洒之极,只是华山事后才意志消沉,如今心里大石放下,再无所愁。沈秋握着长剑,不禁豪气顿生,大丈夫于世何求,当求个无虑无憾,快意江湖。他刚刚对风清扬所言即是对师叔祖的祝愿,又何尝不是内心自己的想法?
他心里高兴,一套剑法便是耍了出来。待得满头大汗后,才慢慢收剑,准备回洞中收拾一下,然后去见师父。忽然间听见“沈师弟、沈师弟”的唤声,回头一看,原来是陆大有前来送饭。
“沈师弟,你可真是勤奋,一天到晚都不忘练剑。”这一段时间陆大有天天过来送饭都看见沈秋在练剑,赞服道。
“呵呵,那是被这里无聊的被逼的。对了,六师兄,师父师娘回来了没?”沈秋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回来了,昨夜回来的。沈师弟,你可不知道,今日我华山派可是热闹了,有好多人来拜访,嵩山的、泰山的、衡山的都有。其中还有人身穿我们华山打扮,却是不知道是谁。”陆大有对着沈秋爆料。
嗯?沈秋想了想剧情,难道是那剑派三人?糟了,岳不群夫妇不及那二人,自己若晚去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当下饭也不再吃,对陆大有道:“六师兄,我有要事禀告师父,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等陆大有回话,跃起身子向崖下跑去。
“唉,沈师弟,师父说你不得私自下崖的。。。”陆大有在后面大喊,却哪里还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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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一路奔到华山正气堂,还未入内,便听得堂内似是师娘的声音:“谁是奸邪之辈?拙夫岳不群外号人称‘君子剑’,阁下的外号叫作甚么?”师娘虽然是女中豪杰,平日里却极少发火,想必堂中双方已是剑拔弩张。那被问之人答道:“哼,甚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
沈秋知道自己的“showtime”到了,大喊一声:“何人在此胡言乱语,给我滚出来看看是不是长着一张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