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妞,我真的很爱你。
我直起身子,脑袋有点懵,我这幻听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为了确认是否幻听,我再一次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莫小妞,我真的很爱你。
不是幻听,不是幻听。
心跳如雷,脸颊发烫,传说中的恋爱综合症?不是早都看开了吗,怎么这么点定力都没有,不就一句胡话嘛,何必搞得跟初恋一样。
莫小妞,淡定淡定,不过是他的一句醉话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简铭的手渐渐的松了,我赶紧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是这么有诱惑力,我的眼光被他深深的吸引过去,再也挪不开半分。
是否恨有几分,爱就会有几分?那些所谓的不在乎,所谓的遗忘难道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吗?还是说对简铭的爱深埋在了心底,埋到了一个我自己都无法发现的地方?现在只需要一个路标,就可以让我寻找到方向?
不对不对,简铭一定是对我施了魔法,才让我再度心甘情愿沦陷,我要保持头脑清醒,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他再次拿下。
如此一想,我便豁然了,替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打算离去。
“小妞?”
脊背瞬间直起来,我讪讪的回过头,发现这厮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正轻轻的揉着额头。脸颊微红,衣衫不整,胸口裸露,好一个销魂的场景啊。
“呃……能擦擦你的口水吗?”简铭皱着眉头说道。
“呸呸呸。”我赶紧擦了擦嘴巴。
怎么可以在这厮面前展露我的好色本性啊,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你喝多了,在柯言床上先躺躺吧,我先出去了,没什么事别叫我,你可千万别吐,就算吐也不许吐到床单上。”
一提到柯言,简铭的眉头都可以挤死蚊子了,满脸的不悦啊。
“这是柯言的床?哼,你还挺在乎的嘛。”
我能不在乎嘛,万一弄脏了,做苦力给他洗床单的那个人可就是我了。
和一个酒醉的人做口舌之争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我索性不搭理他,转身欲离开,却又一次被叫住了。
“你在逃避吗?”简铭急促的说到。
“嗯哼?”我转过身,挑着眉毛,用求解的眼神看着他。
他抚着额头,微微笑着。
“小妞,你能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吗?”
“哼,我们俩还有什么好谈的?”
就算是小强,那也经不起多次的打击啊。
“那你坐下来,听我说好了。”
我迟疑着,最终还是拖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且让我听听这厮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看我到我坐了下去,简铭又露出的笑容,仿佛冬天的雪融化在春天的风里,心里涌起一丝丝奇异的感觉。
沉默了几分钟后,在我的耐心快要被耗尽的时候,简铭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可是你真的看不出来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没吭声,继续听他说,或者是听他瞎掰。如果伤害就叫喜欢,那他可真的是很喜欢我。
“羽燕的事是个误会,说了你肯定也不信,但是原因我不能告诉你,我只想告诉你的是,你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终究是过去式了。”
“哼,我和你不也是过去式了吗?”我冷笑着。
“不是。”简铭很坚定的说到。
我再一次冷笑,原来我连过去式都算不上吗?
“小妞,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简铭恳求道。
他的话出乎我的意料,震惊之后只剩下鄙夷。
“怎么?夏莉做挡箭牌不合格吗?”
或许我的话刺痛到了他,亦或者是刺激到了他,他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那你就说到我明白啊。”我吼道。
我怎么会如此不淡定?不过心理学家说过,情绪不稳定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慌。如果心理学家没有骗人的话,那么我一定是在恐慌什么。
“小妞,让我们重新来过好吗?”简铭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啊回荡。
我瞬间惊呆了,我万万没有想到简铭会有这样的请求。
果然开始恐慌了,心理学家诚不欺我。
重新来过是等于吃回头草吗?好马不吃回头草!
“小妮,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说让我听你说吗?”我偏着脑袋反问道。
“我一直想问你和梅羽燕的事情。”
简铭迟疑了会说到:“我不能告诉你什么,我只能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已经过去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
“呵呵。”简铭笑起来,“别老是噘着小嘴,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可以吗?”简铭从床上爬了下来,坐在床沿,很认真的跟我起誓道。
我仔细的凝视着他,嘴角带笑,一脸认真。
想着初次见他的情形,深邃的眸子里,总觉得藏了太多心事,好像背负了很多很多的包袱,让人心疼,又自责不能替他分担。想至此,我忽然伸出双手,在简铭脸上摸了摸,好滑好软和啊!
简铭微笑着,反握住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亲了一口,看来简铭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人啊,我摸了他一把,他就要想方设法的亲回去。而神奇的是,我竟然没有抽他一巴掌,反而心里甜滋滋的。
简铭笑得像个胜利的孩子一样,跳了起来,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不停的摇晃道:“你算是答应了吧?”
“这次就先原谅你了,如果还有下次,我就废了你。”我装模作样的威胁着他,可是脸上却笑靥如花,幸福从眼睛里都溢了出来。
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句话没错,错的是我不是一匹好马,所以回头草也是可以嚼一嚼的。
好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就暂且饶过他一次,如有再犯,立斩不赦。
简铭在我跟前蹲了下来,笑着调侃道:“这次醉酒还真值得,又给我捡了个媳妇回来。”
我矫情的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脑袋,嗔道:“谁是你媳妇?”
“某人。”简铭笑道。
我沉陷在了久违的幸福中的时候,突然惊悚的意识到一件事情:我拿过夏莉的钱,却背道而驰,那现在是不是意味着我得把钱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