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俐老师…」阿文笑着语气颤抖着看着伽俐。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呼~」
伽俐又吐了一口大气。
「ㄟ!对了!凝!你今天不是一直跟他们的…『贵族』在一起,你们有聊什么吗?」
阿文试图转开话题。
「还有一些平民啦!『高阶』平民!」
凝被指责得有点闷,但毕竟他是「英雄伽俐」,阿文也是好朋友。
「『高阶』平民?」
肯对于他们分贵族和平民就已经很不以为然了,没想到现在还冒出个「高阶」平民!
「嗯!他们就…齁!肯!你干嘛这样问啦?」
凝对肯的语气不太舒服。
「好,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个…可以跟我说什么是『高阶』平民吗?」肯又笑着说。
「『高阶』平民就是一些农耕组组长、狩猎组组长,或作衣服的、作小点心的,或…侍卫队的队长,反正很多啦!」
「就是一些比较厉害的平民!」凝回答。
「厉害?多厉害?」肯又问。
「你一定要这样问吗?」凝很不爽。
「好啦!不好意思啦!我是说…他们怎么变成『高阶』平民?」
「就技术比较好啊!」
凝顿了一下。
「齁!不要问我啦!你们怎么不自己去问他们!」凝觉得自己像被烤问。
「因为你跟他们比较熟啊!」肯又说。
这回没人理他。
「ㄟ~好啦!凝!你不要生气啦!」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阿文双眼诚挚地看着凝。
「齁~」凝叹了口气。
「那…他们,就是那些贵族和『高级』平民,都住在这里吗?」
「我是说『中央塔』这里。」阿文问。
他好像想到什么。
「应该是吧!典礼结束时,不是看到大家都走回不同的『立体树屋』!」
「那…所以…『普通』平民住别的地方?」阿文接着说。
「我不知道耶!」凝回。
「今天我和肯稍微算了一下。」
「就这附近的『立体树屋』一共有十二棵。如果它一棵有十层,一层住…十个人的话,住满十层也才一百人。」
「那总共十二棵也才一千两百人。」
「好像…比他们说的三千多人少了许多。」
阿文作了简单的数**算。
「那应该是住在别的地方吧!」
伽俐点点头说话。
「所以…我们要问一问!」
阿文眼中有光,他觉得高庚屋一定还有很多他没去过的地方,包含了佟超不想说的,壁画。
※
隔天,窦加敦四人在高庚屋的生活正式展开,比照高庚屋使者参访窦加敦的模式,窦加敦使者四人也要在高庚屋待上一年。
冬末时期的高庚屋,人们渐渐从各式庆典中回神过来。由于高庚屋整体而言算是以农耕为主的部落,所以整体生活习惯及庆典安排,配合着春耕、夏犁、秋收、冬藏的节奏。在畜牧方面,由于春天也是大部份动物的发情期,也是高庚屋「牧人」最忙的时刻,他们要避免有大规模流血恶斗的情形发生,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小群体的方式圈养,这样牠们很快就能打出个胜负,也不会有交配时被打断或攻击的事情发生。
〝噗呜…噗呜噗呜噗呜…〞
这天一大早,窦加敦使者四人就听到号角阵阵吹响,前几天他们都在跟不同贵族们的餐会中渡过。包含了佟医家族的「三巨头」,他们是佟医家族的最高到第三领导者。最高领导人,佟权,是还待在窦加敦的佟位的父亲。他们在言语中不停地探视窦加敦的气功,这是佟位要佟超传的口信,不过窦加敦人却坦然地让他们大吃一惊。
「伽俐前辈,你的意思是说,气功不只能在体内流动,还能以「特别的形式」灌注到外物,而能控制它?」
佟医家族的第三领导人,佟懿,神情惊讶地问着伽俐,在场的佟医家族的成员也不可思议地交头接耳讨论着。这是他们难得这么有共识地对「某样东西」这么有兴趣,平常家族内的成员也都是以客套话相待。整体来说,佟医家族是四大家族中族内竞争最激烈的。
「嗯!」
伽俐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他对自己订下的谈判原则是:先让对方把话说出来。
「那…伽俐英雄,可不可以请您帮我们示范一下?」
佟医家族的第二领导,佟雅客,接着问。他和佟权及佟懿属不同派系。
「可以啊!那我射箭好了!」伽俐回。
于是就在佟医家族的「立体树屋」里头,清空一条射箭通道,伽俐要人把箭靶挂在一侧的墙壁上,如果箭无法转弯根本就射不到。
许多家族内的人都下楼围观,不过他们门口的侍卫挡着,至少在短时间内这个消息不会传开。
「伽俐老师!你可以吗?」肯笑着问。
他站在伽俐一旁。
「嘿!小子!我知道你学得很好!」
「不过荷谷的射箭技巧可是我教的耶!」
伽俐的笑容带点神气,他想起以前教射箭的场景。
久未射箭的伽俐还是熟练地拉了拉弦,闭着一只眼睛抓一下箭靶的距离,因为等一下他的箭可是要转弯射上去的。
「安静!」
在佟懿一声令下,全场顿时静了下来,现在就等伽俐射箭了。
伽俐深呼吸一口气,他必须要排除杂念,心如止水,将「意念」灌于箭上。他再深呼吸一口气。
但是「非中不可」、「为了窦加敦的面子」之类的想法,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伽俐架起第一支箭,瞄了许久,又深呼吸一口气。
〝咻~〞地一声。
〝兜!〞
只见那支箭射在门口的挡板上,并没有任何转弯的痕迹。
全场的人再度鼓噪起来,佟医家族「三巨头」也没开口制止。
伽俐咽了口口水,再架起第二支箭,深呼吸一口气。
〝咻~〞地一声,第二箭射出。
〝兜!〞
如同第一支箭,射在门口的档板上。
现场的喧闹声更甚,一向平静的伽俐也手足无措地冷汗直流,他觉得来到高庚屋之后,他一直无法平静。
「伽俐老师…」阿文和凝也为伽俐的处境捏了把冷汗。
「这…伽俐英雄,我想可能是您还不适应敝部落的箭。」
「这样吧!我们先吃点小点心,如果可以的话,伽俐英雄,还有三位小兄弟,可不可以在『医道馆』住下,我们可以再讨论一下贵部落的气功!」
佟权说得很客气。
「伽俐老师,我来可以吗?」
肯走到伽俐身旁。没人去回应佟权的话。
「好吧!加油吧!呼~」
伽俐吐了口大气。
肯连瞄都没瞄,箭一架好就射。就肯的的观点及技术来说,都要将「意念」灌入箭了,不需要瞄。
〝咻…兜!〞
「呜~」
全场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只见肯射出的箭在靶前突然转弯,正中红心。
「这…小兄弟!可以…再…」
佟权话还没说完,肯又射了一支箭出去,也正中红心。
「呜…」
全场的惊呼声更大。
这次的餐会就在热烈的讨论声中结束,而且聪明的阿文,还「打铁趁热」地提出佟医家族的壁画及医术的问题,虽然佟医家族的「三巨头」先是吓了一跳,不过最后还是口谕五天后派人带他们到佟医族的壁画看看,因为这几天他们要忙着采收「冰雪性」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