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顺便?”女人起先表情还算温和,等到跟浣溪对面而立,突然就变了副凌厉的面孔,指尖直指她的鼻子,“你这个贱货,都是你害死了我女儿,明明死的人就该是你!”
“姨娘——”
“金枝早就托人对我哭诉,是你抢了她的男人!明明你比她小,怎的你就做了二王妃?你这个跟你娘一样下贱的烂货,我要不给你点教训,怎能让我女儿九泉下安息!”她的话音一落,身后突然冲出来一个小丫鬟,抬手把一钵骚臭的东西波了浣溪一身。
那是一盆屎尿!
用这种下烂手段报复完浣溪的三夫人,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过分的事,带着手下大摇大摆离去。
浣溪拖着一身污秽的衣裙,硬着头皮走回自己的院子里,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尽管后来她泡了整整一天的香薰浴,身上早已闻不到半点异味,可浣溪还是病倒了。
这场病得的十分蹊跷,因病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让她只得咬着牙硬挺。
浣溪的**突然痛痒难耐,用盐水醋水清洗也不见好,后来竟红肿起来,流出不洁的液体,痛苦得她生不如死!
得了这么丢脸的病,她死活不肯看医生,也不许碧玉告诉任何人。
浣溪最怕这病被二王爷知道,怕他因此厌弃她,因为段锦池是个对女人身子十分迷信的人。
幸而这些日子,二王爷一次都没有来过。
病,一天重过一天,最后竟到了高烧不退卧床不起的地步!
碧玉再也忍不住了,她决定不听主子的话,悄悄跑出郡王府,找到一个民间传说很厉害的郎中询问。
“你家小姐是做什么的?”郎中听完她的描述,端着茶杯傲慢地问。
“小姐就是小姐呗,小姐能做什么!”碧玉有些不高兴。
“好人家的小姐是不可能得这种病的,你家小姐最近是不是见了什么男人?”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小姐已经嫁人了,但她可是恪守妇道的好女人,除了嫁的男人自然不会再见别人!”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不奇怪了。”江湖郎中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你家小姐嫁的男人是不是得了跟她很像的病?”
“这我就不知道了。”
郎中低头刷刷写了一剂药方递给碧玉,“回去打听一下,如果他也得了这样的病,那就按我写的方子给你家夫人抓药,能不能康复就看她的命了。”
碧玉一听吓得眼泪都涌出来,“这么说,我家夫人病得很重了?”
“花柳病本来就是很难治愈的病症,按你的描述,她又拖延了很久,误了医治的最佳时机,现在只能三分靠医,七分听命。”
……
浣溪觉得自己快死了,当她从不知持续了多久的昏迷中挣扎着醒过来,看见碧玉端着药站在她床边哭时,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
“王爷……还是没有来过吗?”不知怎的,她突然对段锦池生出几分依恋。或许是她太害怕了,在病的快死时,很想找个人来依靠。
碧玉见主子醒过来,被泪水浸得湿乎乎的小脸上露出兴奋,她赶忙上前扶浣溪略微坐起,对她说:“夫人您就先别管王爷了,还是快把药喝了!”
“药?”
“你放心,这是我偷偷到外面找郎中开的药,病成了这样,总不能不医呀!”
“那郎中说我得的是什么病?”
碧玉哪敢说实话,只好撒谎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女人嫁了男人容易得的病,大夫说您拖得时间有点久了,耽误了治疗,恐怕要多喝一阵子药才能好呢!”
听了碧玉的话,浣溪心里生出一丝希望来,或许她还有救,不会死在这场病上。
她一咬牙把汤药全都喝光了。
喝完了药,浣溪还是忘不了刚才的念头,继续追问道:“都这么多天了,王爷怎么会一次都没来过?”
“王爷最近没在府上,想必是有事出门了。”
“怎么会呢,若是出远门,他总会跟我说一声。”
“也可能是急事呀,夫人您好好养病,等病好了还怕见不到王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