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青说,因为吾喜欢温和的人,所以他和所有人都说话,以示亲民……
——摘自景璧圆日记
“景兄,你好你好。”
我哥浑身一颤,对璞青翻了个白眼:“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唐兄,近日可好?”
唐之谊拉住我哥的胳膊,颤颤巍巍对璞青说道:“璞兄,你今日可有不适?”
“余兄,天气不错呢。”
余望本来离我们几步远,他赶紧走近对着璞青上下打量了一遍:“璞兄,你今日,怎么不正常?”
璞青笑而不语,微微摇摇头,余望见状,赶紧速速离开。
“大哥,你今天怎么了?”我被他异常热情的举动给吓到了,自从午睡起来后,璞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见人就打招呼,和之前傲气冲天的冷漠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怎么,大哥这样不好么?”璞青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无语,继续看着璞青忙不迭地向着其他弟子打招呼,凡是认识璞青的人反应都差不多:惊讶,迷惑,仓皇逃跑……o(╯□╰)o
“大哥,你现在这样,我很不适应……”我一把冷汗地看着那些被璞青吓跑的孩子们,心中默默叹气。
璞青仿佛并不在意,仍旧笑如春风:“没关系,过些日子就适应了。”
此时正逢迎面师父走过来,璞青也极其热情地上前道:“师父好。弟子觉得今日天气极好,正适合您老人家散心。”
师父眼角猛跳,他揉了揉眼,仔细审视璞青:“璞青,你今日可有什么事求为师帮忙?”
“没有没有。”璞青温和谦恭,“弟子忽然觉得平日里不与大家交流,有伤兄弟情谊,所以才意图温和待人。”
师父点点头,转而看了看我:“看来同住一寝,能相互感染啊。”
这……和我有关系么?
“师父说的极是,璧圆告诉弟子她喜欢为人温和之人,弟子觉得有理,人之间是应以和为贵。”璞青斜乜了我一眼,眼中仍盛着盈盈笑意。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温和的人了?
“原来如此啊!”师父恍然大悟状,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为师懂了。”说罢又鼓励似的拍了拍璞青的肩膀,长笑一声拂袖而去。
喂,我想问师父您老人家懂什么了啊……
“大哥,我何时说我喜欢温和之人了?”我在脑海里把自己说过的话捞了一遍又一遍,貌似……没有这句啊。
璞青咳了下,清了清嗓子:“璧圆,大哥觉得,大哥之所以不能到大师兄那样的境界,可能就是因为平时为人不够温和。”
-_-|||-_-!没想到我中午刚夸了大师兄几句,他就比较起来了,我嘴角抽筋:“原来……是这样……”
下午的剑术课上,凌岳发给我们每人一把木剑,两人一组做对打练习,我和璞青在一组,他心情貌似不错,还不断纠正我握剑挥剑的姿势,“乒乒乓乓”的木剑击打之声充斥着整个下午。凌岳不如泯岳有耐心,只粗粗教了一遍,便不在演示剑法,害的许多弟子手执木剑却不知该做什么。好在璞青底子好,看一遍就记住了套路,在他手把手的教导下,我也学会了基本剑法。因唐之谊也学的很快,我哥在她的帮助下也逐渐领悟了。此后的节节课上,基本成了璞青和唐之谊教授剑术,凌岳总是随便演示一遍,就走人。据小道消息,这位师兄之所以溜之大吉,是因为忙着下山喝花酒。
“二师兄真不够意思,不好好教我们剑术就罢了,喝花酒也一人独享。”某天下了课,余望撇撇嘴,极其不满。
“余兄,我倒是觉得二师兄剑法很凌厉过人,是我见到的剑术中最好的,我们好好领悟,哪还有时间喝花酒。”唐之谊很赞赏凌岳的剑术。
“切。”余望白了唐之谊一眼,“恐怕你是不能喝花酒吧。”
“你——你什么意思!”唐之谊怒了,可能是怕被别人看出是女子,所以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却仍透露着心虚。
看余望那神情,我估摸着他可能已经怀疑唐之谊的身份了。虽然之前惧怕唐之谊杀死黑衣人的恐怖手段,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她对我们并没有恶意,所以心中还是把她作为朋友。况且一个女孩儿家被人捅破了身份毕竟不好,我正想插进去帮忙掩饰,忽听璞青道:“二师兄剑法的确很高深,我等还是应认真学习才是。”原来璞青对凌岳的剑术也很佩服啊!
“就是就是。”唐之谊忙点头支持。
余望摇头晃脑:“剑术谁没学过,只是不是一派的罢了,我倒不认为二师兄剑术有多高明。”
我哥对着余望挑挑眉,道:“会剑术的是多,但是会用剑术降妖的怕是就不多了。是吧,余兄?”
余望知道我哥在挑衅,只挥了挥手:“我还有事,懒得和你们在这里说。”说罢便大摇大摆走了。
“好了好了,回去啦。”我见我哥仍旧望着余望的背影,似没有要走的意思。
璞青和唐之谊已经走动起来,我哥回过神赶了上去,鬼使神差地问了唐之谊一句:“为什么余望说你不能喝花酒?”
“景兄,这有什么好问的,我看唐兄也是大家族出身,怕是家教太严格。”璞青现在很能侃,不再寡言少语,惜字如金。
“哦。”我哥点点头,依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唐之谊,害唐之谊脸红了许久。
好在有璞青,这个不知真相的人无意间帮唐之谊圆了两会场,我吁了口气,但还是会忍不住YY如果我哥知道了自己和一个女生住了那么久会肿么样,鼻血两行倒地?口吐白沫蹬腿?(某轩:妹子你就不能盼着哥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