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神秘小院
幸好租来的车没有归还,樱红立即就决定开车去北京,翠花大娘等四人存身在古董里面。
“公主”告诉樱红的地址是北京郊区的一个村子,樱红到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夕阳下,晚霞让整个村庄披上了金色的衣裳,只有袅袅炊烟清淡悠然的缓缓升上天。
心急如焚的樱花关上车窗,打开装古董的箱子,问:“你们现在谁先附身在我身上,找到我家人?”
翠花大娘缓缓的从一个古瓷碗中露出个脸来,淡然的说:“樱红,别慌,你先找个酒店住下来,吃点东西。然后出去走一走,找到那个院子。等天黑了,我们再附身到你身上,去院子里救人。”
樱红想想也是,翠花大娘又说:“你去问问这儿有没有买元宝蜡烛的。这几年,你们也不祭祀我们,连个元宝蜡烛都没有。”
樱红点点头表示一切照办,她按照翠花大娘的吩咐去做了。到晚上八九点回到小旅馆,关好房门,给翠花大娘等人点上蜡烛,又说:“旅店不能烧纸,我买了纸钱在这儿,一会儿你去荒郊野外自己烧吧。”
翠花大娘笑了笑说:“你倒是个实诚孩子,就是主意不多。”又说:“我有迷魂术,先由我附身,如果顺利,可以兵不血刃,让他们放了你家人。但是也要带着剑叔和小荷,如果出现意外,剑叔可以用勾魂术,摄取他们魂魄。小荷会无形剑,如果有紧急情况,随便找个人附身,出来解救我们!”
听了翠花大娘的安排,樱红心里除了佩服,还很惭愧:自己天天嚷嚷着要报仇,却原来半分谋划都没有。
话说翠花大娘附身到樱红身上以后,对樱红娇小的身躯略有不满,四处找包袱布也找不到,最后拿床单包裹了古董,里面有剑叔和小荷,这才出门。
一出门,翠花大娘就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本想体会一下自由的空气,可却感到一阵头疼和恶心,心想着:都这时辰了,还有人烧麦秆,整的全是烟味儿。
及至到了樱红所说的院子门前,立即就有狼狗狂吠,翠花大娘心里一阵高兴,手一挥,两只狗就“呜呜”的退了小去。翠花大娘有些得意的自言自语:“这么多年了,功力不减当年,不错啊!”
短暂的得意并未降低翠花大娘的警惕,她听到有两个男子边聊边走近过来,一人说:“狗都不叫了,别出去了吧,怪冷的。”另一个却说:“看看吧,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咱两可担待不起。”前一个人说:“你该不会是盼着你相好的吧?”另一人说:“嘘,小声点,别让头儿听见……”
说到这儿,其中一人的手电筒已经晃到了翠花大娘,她觉得眼睛刺疼,不由得拿手一挡。手里的包袱掉到地上,剑叔和小荷以为翠花大娘遇到了袭击,立马从寄存古董里面出来。
这对院子里的保安来说,是诡异的事情,一个微笑的少妇,后面有两缕人形的青烟。可是两个保安还没来得及把惊讶转化成呼喊,剑叔和小荷立即附身到他们身上。
附身后的剑叔和小荷悄无声息的给翠花大娘开了门,翠花大娘提醒他们:“听他们说话,还有个厉害的头儿,咱们要小心。”
小荷吐了吐舌头,重新用床单包好了寄存物。三人正要进屋,却见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拿着酒瓶跌跌撞撞直奔翠花大娘走来,斜咧着眼睛问剑叔和小荷:“怎么?今天想通了要找个妞儿献给我?”
二十二、救人
酒鬼的话激怒了小荷,她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包袱,想要一把抡过去。翠花大娘拍了拍小荷的肩膀,嫣然一笑的说:“可不是,大冷天的,把您的酒给我喝一口行不?”
酒鬼慷慨的递过酒瓶,翠花大娘假装喝了一口,然后递回去。酒鬼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非常尖利:“啊!小妞儿挺上道啊!”
翠花大娘笑着说:“你也喝一口啊!”
酒鬼却没有喝酒,指着酒瓶嘴儿说:“你喝了,我再喝,这不是跟我们在亲嘴一样嘛!哈哈,其实,这事儿搞得这么婉约做什么呢?来,直接亲一个不是更好?”
说着就扑了过来,翠花大娘一闪身,酒鬼没挨着她,反而跌倒在地。
酒鬼翻身躺在冰冷的地上,色厉内荏的说:“大胆!把我弄伤了,我弄死你!”
剑叔挥起拳头想要教训他,酒鬼却看见了小荷手上的包袱,他一脸贱笑地问:“包袱里是什么?是给我的吗?”
小荷眼珠子一转,打开包袱,对酒鬼说:“是古董哦,我们拿来献给你的。”
酒鬼几乎是爬到小荷脚边的,可是他没有摸这些古董,反而警惕的问小荷:“好吧,你说吧,是要我偷偷放哪些人?”
小荷看了一眼翠花大娘,翠花大娘说:“姓诸葛的一家人。”
酒鬼笑了:“好说,好说,他们是生面孔,头一回来的,上头未必会留意。不过你得让他们以后别再上访了。呵呵,就算是能有好处捞,少些上访的我们也少些辛苦,不是吗?”
小荷懵懂的点点头,翠花大娘却问:“那这儿关的其他人也都是跟诸葛家一样的吗?”
酒鬼说:“可不是,都是上访惹的祸。操,把我们也困在这儿,一年才能回家几天……”可说到这儿,他的注意力又转到了古董上头去了:“这玩意儿是古董吧?你看,这乌起麻黑的夜里,他看着怎么想有点光泽一样呢。”说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个石砚,马上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舌头肿的老大。
小荷伸了伸舌头说:“回去的时候,我可不在这石砚台上住。”
翠花大娘立即也说:“我也不住。”
剑叔冷冷的说:“大不了,我附身在樱红身上,驾车回去。”
三人说笑着进了屋子,按了开关,灯亮了,眼前的情景却吓得三人说不出任何话。铁栅栏后的屋子不过三四十平方米,却关着五六十人,每个人都被反剪双手在身后,嘴里被塞了烂布。看见他们三人,有两个年轻的女子吓得呜呜叫,惶恐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小荷说:“这儿难道是监狱?难道我们要劫狱?”
翠花大娘还没回答,诸葛渊已经看见她了,塞着棉布的嘴叫不出声音来:“樱红,快跑,快跑……”
剑叔却是曾经劫狱过的人,十分镇定的说:“这不是监牢,哪有监牢跟农家挨得这么近?来了就来了,把他们都放了。”
翠花大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