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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渐渐

前院里这些忙忙碌碌林如蕙并不知晓,后来也是孙氏说起来,皇上赏赐了这些东西,语焉不详,看起来不像供品,也不能说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就这么放着了……

家里的事情孙氏都会告诉林如蕙,不仅仅是让她有锻炼的环境,有的时候孙氏还发现林如蕙有些想法很值得采纳。

以往只有清明,中秋,除夕林府里才回安排部分有体面的人回家,休息或者探亲,这是大多数世家遵循的一般规律。林如蕙在自己的院子里实验了以后建议孙氏可以每月轮换着让所有的家人都能有一两日的休息时间,当然办事有差错的减免……整个林府里一片好评,人人有份,能者多劳,多劳多得,明显激励了年轻的那一批。

外面铺子林如蕙打理的有模有样,一个小小的云锦绣渐渐在京城里有了名声。铺子里的人现在分工明确,每个人不需要熟悉所有的程序,只需要保证好自己所负责的工序,循环往复人员没有什么增加却比以往完成刺绣作品足足快了一半。只是初期不同人合作一件作品协调性上难免有些不足,成本上面控制的却是相当不错,每个月两次新鲜花式、花样推出,也掉吊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再加上摒弃了繁复的花样,不一味的追求复杂难达到的产品,这些不断翻新,价格适中的绣品在城世家之中的管事们,嬷嬷或者大丫头们之中还是很受欢迎的。

受林如蕙的委托,宋管事也帮着管理云锦绣。从知道了林如蕙的所谓“方案”起,就对这个三小姐抱了很大的希望。就是这样,他翻看云锦绣的账册也吓了一跳,一样的人数,不一样的产出……商人的敏感让他从各个方面分析了云锦绣的运作方式。分工合作,他发现这样的方式可以让一个新手在短时间内掌握整个工艺的某一环节并且熟悉它,缩短了人工培训的时间,又控制了整个操作环节,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离开失去控制或者泄露了技术。宋振海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融会贯通了这些之后,下了大力气整顿了林府手下的产业。

……

西南的战事陷入胶着,西南叛军占据先机,短时间内占领有利地理优势,虽然内部派系错综复杂,在大周朝廷雷霆万钧的镇压下也摒弃了嫌隙,有模有样的组织了多次不错的战役,稍稍得利就龟缩在城中伺机而动,寻找时机骚扰大周军队。

从西南爆发了战事起,川滇将军率军进入西南,就是再快的反应也耽搁了最佳平叛时机。吴佑军擅长军事,治理政务分不清楚轻重有给了叛军挑拨民情扩大局势的机会。

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此消彼长之下注定了这战争不是短时间内能结束的。

周世卿所在京畿营在进入初期给了叛军不小压力,也一度夺回了几个城镇,但是北方的战士不熟悉西南地理,叛军一个拖字诀也不能奈何他们多少。

大帐里,吴佑军,朱治,连同京畿营里和川滇军队里面主要的将领也在反复的推演战情,分析战况。没人懈怠,没人抱怨,谁都知道想要打破现在的僵局不仅仅需要勇气,更要找寻一个恰当的时机。

……

“姐姐,你真的有办法么?要不我们还是跟太太商量一下吧。或者我叫表哥去要回来你说好不好?”林致远心里的压力有那么一瞬间全部解脱,但是,不安又慢慢占据了他的心思。

林如蕙看着自己的弟弟,吃早餐的时候就看他支支吾吾不在状态,还好林宗扬和孙氏忙着收拾东西,心思不在他们几个身上,不然这个事情张扬出去了反倒不好“要回来?你怎么说?本来不在意的被你点破了反而不好。办法嘛,我也想的差不多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肯定最在意,我能骗你吗。只是现在不方便全部告诉你知道,这事情暂时先不要说出去,”还是不放心:“跟谁都不许说”

林致远似信非信的点点头:那姐姐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林如蕙用手抚了抚额头,你什么不做就好了: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终于又解决了一个关键人物……

……

孙氏没有想到林如芊这么快又回来了,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林如芊不仅仅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小的,李淳、李泸。赶在林宗扬去上朝之前,父女两人在书房里说了会话。林宗扬叫了林致远来带着两个外孙自今日起去侯府书院读书,交代了这些就匆匆离开。

林如芊也不及多言,只嘱咐两个小的听外祖母的话,跟着致远舅舅好好读书……留下乳母丫鬟在林府照顾,就赶回了秦王府,连早餐也没有吃。

林如蕙是被李泸拽了来前厅用餐的,今天的早餐还真是热闹。

孙氏特意让林如蕙身边的人准备了点心,跟往常一样,桌上摆了几样精致小菜、细粥。今天人头济济热闹过往日。

林如蕙看着这俩孩子,离开了家里,没有母亲在跟前约束着,李淳还好说,毕竟已经跟着上学了几年,年纪也大些,跟在家里一样安稳用餐。那李泸平日里在家里多少人围着,王府里规矩多拘着他,在外祖母家里撒开了欢的玩笑,乳母的规劝也不管不顾了……要不是孙氏说了他,一顿饭能吃到中午去!

用了早餐他们两个都跟着林致远去了侯府的家学,这正房里才得了安静。

孙氏看着收拾完了桌椅,斜着倚在的东厢的软榻上,林芷娘也看出了些许在旁边喝茶不语,林如蕙也不急着回房,只在孙氏前坐着闲话。

“太太,大姐姐这是忙什么呢?怎么早餐也不在这里用了,忙忙的赶回去了”林芷娘看大家都不说话,挑着话说了。

孙氏让魏嬷嬷把丫头们都带下去,才转头对她们俩说:如芊也没有多说,着急的什么似得。想来是爱惜侯府里家学先生的学识,这不着急的送他们俩过来。魏嬷嬷去安排下吧,前次他们来就是在前院里略歇歇,这时候也不值当再收拾什么地方出来给他们哥俩,横竖致远住的院子也宽敞。东厢连着几个屋子给他们俩住了,跟着来的几个婆子随着住在后院。

魏嬷嬷说:太太想的周到,本来大少爷也是爱读书的,几个在一起才越发一个似一个用功才好。才大姑娘走后又打发了人来说,家学里的束脩已经遣了人送去了,也给侯府里秦大奶奶送了消息。

孙氏听了点点头:这孩子,着急的……说着看了林芷娘她们姐俩也没再说这些。就问了林芷娘她们两个这几日针线做的怎么样之类,看着时间不早就让她们俩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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