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赫连国主及肖贵妃服侍的人,似乎对刚刚那一幕仍旧心有余悸,殷安然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那青面男子与丰满女子暂住的厢房外。
肖姓贵妃婉转的声音传来:“国主,这是臣妾哥哥送的金丹……”那声音真真是妩媚至极,“国主还真是舍得,为了臣妾——哥哥的金丹,不惜让那东周小娼/妇被乱棍打死……国主难道不怕么?”
那国主不知做了什么,让肖姓贵妃的声音多了丝喘息:“国主……”
“美人儿,你不就想当这王后吗?孤王就顺了你的心意,帮你除了那碍眼的挡路石,不好么?”国主的嘴巴似闷在什么地方,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而肖贵妃的喘息声也在跟着断断续续。
“国主昨日与那小娼/妇过了极是销魂的一宿,臣妾还想,国主怕是下了不狠心呢……”肖贵妃身上的某处似被咬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鼻哼声,停住了嘴。
“那未开化的豆芽菜,怎比得过孤王身/下的这嫩豆腐?真是又滑又多汁,好爽口!”国主的喘息声盖过了肖贵妃。
殷安然静站在门外,听到这儿,也就明白里面正发生着什么香艳的情事。
真是污言秽语,实难入耳!
禹心君昨日与这薄情的,早已被金丹掏空了身子的国主发生了什么吗?人都死了,难道任由着在他们口中被侮辱吗?
女干夫淫/妇!
殷安然眼一红,脑一热,恨不得立即推门而入,跟里面污秽的二人同归于尽!
正在殷安然的手扶在门边,正准备用力一推时,肖贵妃呻/吟道:“国主真是好忘性,明明是东周皇太后的密信中说要这小杂碎小娼/妇的命,如今却诬在臣妾身上……”
东周的皇太后?!
是啊,她是赫连国人,与这国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倘若今日,她殷安然忍不下这口气,贸然进去,意外得手,将这二人杀了,也逃不过外面守卫的士兵!
虽然她恨,但,东周那两个女人,还有曾经是她最爱如今却是她最恨的那个男人,正在等着她。
她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既然她已经失去一切希望了,那她也再不会去逃避。
等着吧,我殷安然在这里发誓,会把所有他们加诸在殷家人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今日我的生,明日你们的死!
终于有士兵发现她在门口站立着了,抽出刀鞘,大声喝问:“什么人?!”
殷安然慌忙边擦去眼泪,边飞快地向着一边小门快步跑去。
似乎有人在后面追赶,殷安然全然不顾,向着大门跑去。
今日当值的可巧,正是她用一包烤鸡迷晕的两个守卫。
她硬着头皮,飞快地向前而去。
那两人见是她,念及旧情,睁只眼闭只眼竟然放了她离去。
殷安然有些诧异,跑出门外,向着二人拜了拜,再也没有留念,向着小路下密密树林的山坳滚了下去。
树枝树叉不断划破她的皮肤,背后的伤口早已裂开了,被血凚透,衣服也被刮得破破烂烂。
她的脑子却异常清楚。
该怎么办?她一介小小的弱女子,该怎么复仇?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挑起两国的争端,让东周与赫连反目成仇。
皇太后不是赫连人么?当赫连人与东周人短兵相接的时候,她的立场,她的角度,一定非常尴尬。想想就觉得期待。
怎么才能让赫连与东周反目成仇呢?
将它们连在一起的纽带,不是皇太后,而是——赫连国因丰富的铁矿而人民善于制造的铁器,铁器中,兵器就占了绝大部分!东周之所以成为霸主,是因为赫连国对它的诚服,是因为赫连国连年进贡的兵器!
殷安然记起,当日自己听到这些时,那个姓闵的男子,似就是这年赫连进贡兵器入东周的押解官。
那时候,旁人怎么说来着?“一个月后,他将护送着一大批兵器前送往东周。”
对!就是这么一句!
闵君?是姓闵的君子,还是他就叫闵君?
他还在赫连吗?他护送的路线会经过哪儿?
如果知道他走的路线,不知可不可以请动刁公山寨上的土匪们帮着截去?
一个月?还有几天就要到那人口中的一个月了!
她得赶快,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错失!
爹爹、姑母、左叔叔、心君,你们在天有灵,就睁眼看着吧,我殷安然,定要让东周皇室,定要让所有对不起我们人,一个一个尝尽他们种下的恶果!
滚落到山坳下,殷安然坦然起身,一片片摘去头上的枯树叶,将衣服上的泥泞拍打干净,往银戈城的方向,一步一步向前而去。
她独自一人,在夕阳下背影被拉得好长,越见孤寂。
残阳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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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终于又码到了一个转折点。殷安然与禹霖那个渣的故事终于又迎来了新的篇章。
渣作者抹抹汗。
第一文,第一次写,有很多不足,但经验在于累积,相信渣作者会越来越棒的。
亲们别误会,这文还没有结束呢。
后面,会变成女主复仇的爽文,当然,狗血会一盆一盆地……
渣作者还是不定时更,有时间了,上个6000榜;没时间了,就隔一个星期,隔一个月地更。
来吧,向渣作者开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