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冰凉僵硬的身体在温热的水中慢慢的恢复,贺兰清儿轻轻的运了运气,发现体内还是没有半点真气。她不信邪的多试了几次,发现她那辛苦的来引以为傲的内力真的半点都没有了。
“姑娘可是洗好了,宫主还等着我们呢?”门外突然想起了声音。
“就好。”贺兰清儿稳了稳心情,对着门外说道。随后她轻轻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起的太急,贺兰清儿觉得头有一些晕晕的,忙用手撑住一旁的浴桶,险些把衣服弄掉。甩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
换好了衣服,贺兰清儿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口两边的女子。
“走吧。”语气有些淡淡的,等着她们为她带路。
那两个女子看了看她一头湿发,有些迟疑。
“不是说你们宫主等不得吗?”贺兰清儿抬了抬头,看了一眼旁边有些清丽的女子。
“是。”那女子不卑不亢,转身为贺兰清儿带路。
贺兰清儿抬头看了看天,随口问了句:“我到这儿几天了?”
前面带路的女子没有再回她的话,只是不缓不急的为贺兰清儿带着路。贺兰清儿看了她们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跟着她们走着。
炼狱宫鸢尾阁里,红纱长垂,中间是一个方形水池,被一条足够四人并排行走汉白玉过道从中间切开,水池的水很清,可以看见暗黑色的池底,水上面种了些白莲,莲叶下还有些红鲤穿梭其中,水池的两边的两条长廊,长廊的每两根柱子间都站着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侍女,一动不动的。
宁静的水面还倒影着借着微风翻飞的红纱,那条过道的尽头是一些石阶,石阶一直延伸到高处,被隐没在那红色的帘子和茶色的珠帘后面。
珠帘前面站着四五个人,都低着头,显示着对石阶里面人的尊重。透过红色的珠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石阶上方有有个位置,上面坐着个人,偶尔可以看见他的长发被轻轻吹起。
“宫主。”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锦衣长袍,腰间系着一个白玉腰带,手中持一柄银白色宝剑,带着些书生气息的男子对着珠帘后的男子低头拱手。
“嗯?”带些邪魅冷清的声音,凤千痕闭着的眼睁开,隔着那精美的面具,看了下面一眼,“起来说!”
那男子站起身,将剑置于身后:“我等听说宫主已将杀害青剑的凶手抓住了,只想听听宫主想要怎么处置她。”
“哼!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杀了她,宫主不过是在想怎么杀了她才能解这心头恨!”一个妖媚尖锐的声音,只见一个女子大约二十左右,一身桃红色的的抹胸,几朵桃花在胸前绽放,腰间一条浅一点颜色的缎带,显得纤腰不可一握,外面披了一条桃色纱质披肩,香肩全露,勾魂诱人,手中一把细长的紫色宝剑。
“对啊,说不定凝血珠就在她身上,我有一千种办法让她说出来。”说话的男子脸色有些苍白,一身黑色的长袍到地,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体态有些纤瘦,就像久病中的病人,仔细一看,他伸出来的那只手上有个黑色的物体,还在爬动着,就近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条只有小手指那么粗细,一条小手臂那么长的小乌蛇,它的的小脑袋还在那人的指尖吐着信子。
“究竟怎么处置,还请宫主明示。”一旁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外面一件黑色纱衣的俊逸男子,看了一眼上方坐着男人,没有多说什么。他没有任何的波澜,自从宫主两天前将那个女人带回来后,先是让人看着,后来将她关在了水牢,这样异样的举动不由得让他很是不解,若是杀了他,凭宫主的武功,她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了,留着这个女人,现在才来告诉他们抓回来的是暗流阁阁主,问怎么处置,不由得让他有些费解,难道是凝血珠,那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还要宫主亲自出马,楚季不由很好奇那暗流阁的阁主,那个神秘的女子。
漂亮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他椅子上的扶手,看着下方的人,并不言语。
“宫主,清绝她们到了。”只见有个蓝衣女子低头在帘子请示。
“让她们进来。”邪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那个女子下去了。
殿内的人也安静了下来,有些好奇的看着水池的另一边。
贺兰清儿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服,长发已经干了一半,看着那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子朝领着她的粉衣女子一点头。
“姑娘,我们可以进去了。”说完,自己踏入门内。
贺兰清儿理了理气息,跟着也跨过门槛。
众人看着那一身紫衣的有些清瘦的女子慢慢的走进来,那步伐中没有半点迟疑,坚定而不显慌乱,神色更是镇定自然,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直到腰下,在风中飘摇着,脸上不做任何的修饰,却绝美动人。
那样的神态,那样的风姿,不由的让人觉得她不是被抓的阶下囚,而是他们请来的贵客,更甚的就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清绝拜见宫主。”晃眼睛她们已到了珠帘下面,前面的粉衣女子跪在了地上。
众人看见贺兰清儿依旧笔直的站着,不由的让众人不满,但炼狱宫有自己的规矩,也不敢多说。
“嗯,你先下去。”冰凉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喜怒。
“是。”那两个女子起身,静静的退下,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人一眼。
众人看着与她们站在一起的长发女子,贺兰清儿只觉得这里人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看来她要独自面对一群想要把她活剐了的狼,她看了看水中的白莲,嘴角一笑:“想不到这让人闻风丧胆的炼狱宫会是这样的风情。”
“那可不是一般的莲,只有我画风培育的蚀骨莲才能在这化石水里生长,姑娘可以想象,这水连石头都能化成水,可见这莲花能有多毒了。”那在一旁阴气很重的黑衣男子走到贺兰清儿身边,伸手摸了摸手上的小乌蛇。
“是吗?”贺兰清儿有些悻悻的看着他手中的小乌蛇,能培育出这样变态的莲花,他养的蛇估计只会更毒。
“是啊,培育不能动的植物对于画风来说太简单了,姑娘真应该看看画风的那些小可爱,那才让人叫绝呢?姑娘看看水中的红鲤,别看这水清,水清则毒,也只有这用人尸体化过的化石水才能让它游得这般自在,看姑娘真该看看它们撕咬活人的样子,那才可爱呢?”一旁的紫剑妖艳的捂着嘴,妖媚的笑了。
妈的,果然的越漂亮的越有毒,这炼狱宫的人果然都是变态。看着那一男一女,贺兰清儿只想骂人,怎么欺负她胆子小啊,妈的,她是吓大的啊,姐姐粮食加起来都够当你们妈了。
贺兰清儿看着那女人穿的那个风骚,还******前凸后翘,决定不看他了,嘴角微微一笑:“是吗,本阁主还真想见识一下呢?”
她的一句话又让在场的人一怔,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贺兰清儿迅速将旁边最靠近她那个蓝衣侍女推入池中。那女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贺兰清儿这样无辜的推向池水,只见她瞳孔放大,惊恐的看着那清澈的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