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晴一下怔愣,抬头望着不苟言笑的长老,不明缘由。
“这不公平!林青明明赢了!”黄早的声音在寂静里独树一帜,
众人在长老的权威之下不敢反驳,却也看着长老。
“林青早就拜于山一长老手下,已是山一人。”
“哈?”
“什么!”
林惜晴和众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林青,你拜师啦!?”黄早嘹亮的嗓音贯穿全场,若空谷乌鸦叫声凄厉,闻者皆是心绪不齐,肺肝胆脾整齐划一瞬间一抽,
竹天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之中,她皱了皱眉,“好像是的……”
“那你还来参加考核有何居心!”
这次发声的是用剑的英姿女子黎青,她这一喊宛若肝肠寸断,闻者皆是心生恻隐,与黄早实然互补相配!
林惜晴远目,明媚而忧伤地喃喃道:“冥冥之中,天注定,这大抵,就是命运。”
“谁的命运?”
林惜晴回眸一笑,“你的命运!”
“滚!”
黎青又是一阵天崩地裂声泪俱下,飞沙走石菊花残憔悴损。
山一考核落下了戏剧性的帷幕。
众人也不多想,那旁观了半天的长老一声不吭又是有何居心,谁都没看到这长老领着四人转身之后,阴测测地弯唇一笑,人老啦,有事没事就爱看热闹,热闹好啊……
林惜晴和三人默然无声地望着代表山一的牌匾,说是牌匾,可看起来不过是两根石柱当中联结一块似落非落的板子了事,
长老看四人对牌匾持怀疑态度,顿时胡子一吹,正儿八经地说道:“成大道者不拘小格!”
她与龙益龙楼勉强微笑,那名为莫习的青年和尚不知何时又摇起了破烂蒲扇,笑得花枝招展媚眼如丝,
“有理,长老说的实在有理。”
林惜晴心神一个恍惚,似看到勾栏院的老鸨摇着羽扇,摆着肥大腰肢,无故娇喘连连,“来呀,这里的姑娘包您满意”
不禁“嘿嘿”傻笑一声,
众人侧目,
严肃如她立马表情端正,“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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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晴左右四顾暗暗点头,山一果然不同寻常气派非凡,你看那蓬松酥软的茅草屋,你看那横七竖八的酒缸子,还有一路上披虎皮的狂野汉子,戴红巾的套马杆少年,她不禁心旷神怡,虎躯一震,这整一个狂风王八寨啊!
长老一路面不改色,摸着胡子暗暗呢喃:孩子们越发有个性了,实乃我山一之幸哟,巴扎黑!
紧随在后的四位初入虎穴,虽一霎之间心神恍惚,暗生“回头是岸”的坚定念头,但耐不住各路招式在此极富盛名的百般诱惑,齐齐地踏出了那一步。
“既然大家来到这里,哦呵呵呵呵,那么入乡随俗,哦呵呵呵呵~~~~”
柔媚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定睛一看!不知从何处荡来一根树藤,只见藤上挂着一只男子,这男子细皮嫩肉长发飘飘,全身所着,不过是由树叶织成的内衣以及四脚裤,
林惜晴热泪盈眶,深情呼唤:“泰山!”
“大胆狂徒!竟将本公子与那肥猪流的泰山招式混为一谈!”男子表情严肃,“本公子研究的,乃是独一无二的轻功!”
说罢,这男子若一团绿光向远处射去,只见所跃之地皆是轻如鸿毛,四人的眼一点点瞪大,一片飘在空中的叶子也可以作为支撑点?一颗快要坠落的果实也能当为实地?
若这是修真界,修为到了元婴期便不需飞行法器就能御空而行,可这里是修体的松间派,大多数人没有一丝灵力……
林惜晴只觉得心里砰砰作响。
再往里走,有美人抛着大缸跳舞,更难得的是那舞蹈跳跃,旋转,压身一个不少;有少年拿根树枝在地上算着什么,石板硬地竟是数字分明;有人舞文弄墨,也有人舞刀弄枪。
众人像进了大观园似的眼花缭乱,左边觉得新奇,右边也觉得从未见过。
长老斜眼一瞟四人的表情,胡子一吹,自豪说道:“这些全是我们松间派最为顶尖的人物,除了自身实力要强外,还必须有一门所精,也就是耐下性子来做一门研究。”
林惜晴心里一个“咯噔”,她再过几个月可是要去幽兰的,耐下性子做研究什么的,呵呵船到桥头自然直。
长老领着四人一路歪歪扭扭地走,指着四间茅草屋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屋子了,收拾收拾吧。”
四坨巨大的茅草堆,
插着色彩缤纷的旗帜,
林惜晴泪流满面,这货确定不是碉堡?
小心翼翼地打开茅草扎成的大门,内部构造相当简单,较为平实的草堆,大约是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博大精深的先人之智实在抚慰不了一个连想掀桌都没东西好掀的少女的心啊!
……
默默地走出茅草堆,四人表情第一次非常和谐。
长老点了点头,“如何?”
“相当朴素,甚好!”
“很接地气,甚好!”
“让人心无旁骛投身武学,甚好!”
“贴近自然实然心旷神怡,甚好!”
长老很是满意,“既然你好,我好,大家好,那么孩子们,欢迎你们来到山一!”
四人眼前一闪,五颜六色奇形怪状年龄上下不等的汉子们女人们,拿着铜鼓锣鼓小鼓爵士鼓,……爵士鼓是嘛玩意儿!敲打起来,整齐的队伍前端是相对飞袖的美丽女子,后端是撒花的可爱小伙儿。
这,到底是甚玩意儿。
“啊哈哈哈哈,欢迎来到山一!”
隐隐约约里,一行人从欢迎队伍里慢慢踱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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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的网坏了.......现在在死党寝室里上网神马的羞涩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