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际,张俊还不忘拉了轩辕雪,再一个旋转,离开原处,那扑向他们的短剑也都落了个空,转瞬,张俊放开轩辕雪,往老汉与少女那边扑去,非常轻松的就把他们两人给制住。他拿着他们刚才用来对付他跟轩辕雪的两柄短剑,分别架在老汉跟少女的脖子上,两只手竟是都非常灵活,左手根本没有丝毫的不适。
“说,谁派你们来的?”张俊逼问。周围原本熙熙攘攘在吃饭的人群,早在一看到情形不对时,都非常迅速的离开了,此事一楼显得异常的安静,而这也正好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是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少女非常硬气的回答,丝毫没有因为生命受到危险而妥协。
“说不说也由不得你,在我手上没有问不出的事情。”张俊朝着轩辕雪喊道,“雪,把那根你偷偷买的丝带拿出来,别跟我说你没买,我可是看着你把它买下来的。”听着张俊的一席要不留情的话语,轩辕雪撇撇嘴,慢吞吞的从袖子里抽出那根丝带,又慢吞吞的拖着步伐往张俊走去,嘴里碎碎念,“这可是我花银子买来的,你可小心着点,不要把它弄坏了,也不要把它弄脏了,更不能把它弄丢了……”
等张俊能一把够到时,他就丝毫不客气的从轩辕雪手里抢来丝带,“行了,行了,坏了就在买,你又不是缺银子,要银子不够了跟我说,我虽然不怎么有银子,好歹买个丝带的银子还是有的,这你就放心吧。”在说话之际,他已是手脚麻利的把那两人捆扎好,看起来似乎是经常干这事儿的人。
听到张俊会给银子,轩辕雪立马就把丝带的时候抛之脑后,不忘夸赞一句,“阿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先想想怎么处理这两人,被黄泉盯上的人,不好过啊。”张俊边拉着那两人,边对着轩辕雪道。
“嗯,是啊,我们一向童叟无欺,又长着一副正直的模样,怎么会有人想要害我们呢,想不通啊想不通。”配合着话语,轩辕雪摇头晃脑。
“也许……”张俊想了想,“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见轩辕雪一副没有领悟的模样,张俊恨铁不成钢,“是冲着水家那两兄弟,只是我们倒霉,跟他们吃了一顿饭,就被人给盯上了。”
“啊,那我们岂不是很惨?”轩辕雪皱着鼻子,气哼哼的说,“早知道就不请他们吃饭了,不但自己掏银子,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对于轩辕雪的话,张俊无言以对,“要是我的猜测没错,那么这两兄弟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人请动了黄泉。”
要说偷盗界最有名的人,当然是让人又爱又恨的绯衣神盗,而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则是黄泉,哪里能见到黄泉,只有人死后才能见到,所以黄泉这个组织就是死神的代名词,关于黄泉有很多很多的传说。
传说一,他们只要接下一笔生意,就会全力以赴,不达目的不罢休,除非黄泉里的人全部都死光,否则,哪怕剩下一个人他们都不会放弃。
传说二,凤阳宫宫主、丐帮帮主、还有一些江湖上的门派被灭,都是死于黄泉之手。
传说三,江湖组织过一次对黄泉的绞杀行动,但参与此次绞杀行动的几个带头人再也没有回来过,而那些无关紧要之人一个都没少。
传说四,也是最近才开始广为流传的,跟绯衣神盗有关系,说是绯衣神盗其实就是黄泉的老大,是隐于暗处的,明面上的那个黄泉的老大其实不是真正的老大。
传说五,……
……
这一切的一切也不过都是传说,只是被人说的多了,传的广了,就变成了传说,而到底是真是假,却是无从得知,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要混进去查个明白,然而没有一个人的行动成功。
天色暗淡,黄泉内的气氛非常的严肃,一个黑衣男子傲然立于正中央,脸庞刚硬如刀削,冷酷的双眸中有着悲愤与震惊,与他平时的形象极为不符。
站在他身前两列排开的是数十名一身同样装束的男子,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此刻却是逼着自己放缓呼吸,低着头很是恭敬。
黑衣男子目光扫到之处,皆是一片混乱,很明显的这里有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把宫主之位交出来,我就饶了这里所有的人,否则,别怪我心狠!”与黑衣男子争锋相对的是个跟他神似的男子,亦是一身黑衣,只是一脸的张狂。
“你这个叛徒,宫主没有赶尽杀绝,留了你一条性命,已经是对你的最大宽容,你竟然还敢跑来黄泉撒野。”站在左侧最前头的一人出声。
“不要在逞强了,你们都好好想想,是要维护他而丢了自己命吗,要是你们能够主动的投靠我,我会给予最优厚的待遇。”张狂男人嚣张的道,一副有恃无恐,“我的好弟弟,你也要赶快做出决定,‘冰寒’之毒的发作时间你也是相当清楚的,你忍心看着你得力的下属为此丧命。”
“当初是你也是为黄泉出过大力,怎么下的了手?”站在正中央的男子一脸痛心的问。
那张狂的男人仰天大笑,等他笑够了,才回答,“你也说了我为黄泉出过大力,但现在你是宫主,我被逐出黄泉,多大的差别,凭什么是我被逐出,不是你!”
“哎呀呀,好热闹啊,正好一场好戏开场。”伴随着话语声响起的,还有一阵鼓掌声,以及出现在门口的一个绯色身影。
黄泉内的所有人都戒备起来,在这个黄泉的核心建筑内,外围有着许多隐于暗处的黄泉子弟看护着,也用着五行八卦阵布置,按理来说,一个人要走到这里,就算能躲开所有的人,但是要破掉五行八卦阵总会被人发现,然而眼前这个人,却是无声无息的闯了进来,这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