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妹妹,慢慢吃,要是噎着了就不好了。”水桐非常体贴的提醒轩辕雪,可这话停在轩辕雪的耳朵里,无疑就是火上浇油,她听不见,她听不见,她要把桌上的所有点心都吃到肚子里,不给这混蛋家伙吃。
“呃。”在她努力的奋斗到第二块糕点之际,果然如水桐所说的噎着了,心中的那股子对水桐的恨啊,那是嗖嗖嗖的往上直冒,她真是招谁惹谁了,竟然这么咒她,她平时吃那么多怎么就从不曾见到自己噎着了,被这家伙才那么一说,就非常倒霉的给噎着了,她恨,她愤怒,在脑中狠狠的想象着把这人揣在地上狠狠的揍的画面。
“来来来,雪儿妹妹,喝口茶,压压火,吃慢点,没人抢。”水桐比张俊还要更快一步的把水端到轩辕雪面前,怎奈他好心的话,却是惹得轩辕雪更是讨厌他,非常的讨厌他,讨厌到宁可自己噎着难受也不愿要他递过来的水。
张俊看着好笑,把自己倒的那杯茶递到轩辕雪面前,还体贴的给她顺顺背,轩辕雪喝完一整杯茶,感觉好多了,朝着张俊露出感激的笑脸,又赶忙朝着水桐恨恨的皱皱自己的鼻子,以示愤怒,奈何水桐根本没领悟她的意图,见着她的这个小动作,又是笑出了声,直呼,“雪儿妹妹,你真是太可爱了,你就做我妹妹吧,我保证你不会吃亏,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好处,也有很多很多的好吃的等着你。”
“你以为我是猪吗,就知道吃?”轩辕雪不假思索的回嘴。
水桐一脸无辜样,“雪儿妹妹,我可没这么说。”
“轩辕姑娘,四弟他从小被惯坏了,不用介意他说的话。”水轩大概是看不下去弟弟这么的捉弄一个女孩子,开口打圆场。
“舍妹她不会介意的,之前一直是只有她欺负人的份,难得能看到她吃瘪,没事的,就让这两小孩子打打闹闹去。”张俊丝毫没有作为兄长应有的袒护妹妹的觉悟,就如他所言,平时轩辕雪总是欺负着自己,而自己又不舍得怎么捉弄她,难得看到有人能毫不顾忌的捉弄她,自己在旁看着正津津有味呢,再说机会也难得,不好好抓住了机会,岂不是愧对了自己这次陪她出来。所以在轩辕雪开口之前,他就先截断了话语。
水轩是颇为的意外,没见过这么不护着自家妹妹的兄长,还似乎带了点看戏的成分,这真是对奇怪的兄妹,经张俊这么一说,他在说打圆场就显得有些做作了,当下也不在理会自家弟弟与轩辕雪的拌嘴,跟着张俊攀谈起来。
张俊与水轩那是各自心里都有着一把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的啪啪响,看似随意的闲聊,却又似暗藏了什么玄机,总之,两人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套着近乎,也不知谁收获的多,谁收获的少,亦或是什么都没有收获。
相较于他们两不太轻松的交谈,轩辕雪跟水桐的谈话就轻松了许多,无非就是水桐开几句玩笑,轩辕雪气鼓鼓的回他几句,或是不理睬他埋头苦吃。
这一顿饭吃下来,四人的感情似乎更近了一步,水轩与张俊称兄道弟起来,轩辕雪跟水桐也不似先前那般,也能正常着讲话,而不是说不上半句话就开始拌嘴了,所以,这顿饭算是吃的值得了。
从竹间走出,水桐看了眼身后已关上门的竹间,“没想到这里的格局不但与别的客栈不同,连吃饭的方式都是与众不同的,我竟然开始期待下一次的到来了。”
按着迎来客栈的规矩,来第三楼四间雅间的客人,都是被迎来客栈认可的人,而能进到里面吃饭的,出去无不受人羡慕,那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托了多少关系都挤不进去的地方,而这里还有一大特色,同一个客人需要间隔一定的时间才能再次进到这四间雅间,而这间隔的时间是如何来鉴定的,没有人能说的清楚,因为能再次进去的人,每个人的时间都是不一样的。
有人专门做过统计,自迎来客栈开业以来,能再次进去的人数不超过一个手掌,他们的间隔时间也是各不相同,最短的半年,最长的一年都多,还有很多是超过一年都不能进去的,所以能进去一次,就是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暗地里所有人都说能进去的人都是些有身份之人,能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无不是被人所羡慕,也会变得更加的有名,因此很多自恃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会慕名前来,为的无非就是能进入那四间雅间中的任何一间,那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然真正能进去的人数是凤毛麟角,大部分的还是只能待在两楼。
不是没有人觉得不公平,恰恰相反,很多人都认为自己完全有实力进入那四间雅间,最后却只能到二楼的雅间,为此也闹过,甚至也有砸店来以示泄愤,只是逞了一时之欢后,他们就会有吐血的冲动,因为之后付出的代价是之前闹事的数倍之巨。似乎他们前脚刚闹过事,觉得心里舒坦了,接踵而来的消息就会是家里被盗了多少多少金银,还会在偷盗之前给这家人送一张恨之入骨的纸条,上面的意思归结起来就是,你们砸了店,闹了事,这些钱就当给那店作为补偿了。结果一合计下来,那赔偿的价格远远超过了他们需要支出的数额的数倍。最要命的是就是报了案,也根本找不回那些银两货物,跑去问客栈的人,他们是只字不提,矢口否认,只能是一股子怨气无处发泄,认了,栽了。而这种事情是每次一有人闹事,后脚家里财务就被盗了。
时至今日,在没有人敢在迎来客栈闹事了,为了逞一时之欢,被贼惦记上了,那就得不偿失了,特别是被那个盗贼惦记了,那简直就是伸着脑袋让人来砍,有去无回。有不信邪的,在家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那贼自投罗网,可金银被盗了,还不自知,以为那贼怕了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