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传说故事,故事中的人物虽然真实存在,但是因为时代的变迁,已经被更改的面目全非了。
那个被人们神化的人——贝尔·格里尔斯。
揭开传说的掩盖,回到最初的故事,查看最真实的神。
世界上本没有神,信的人多了,也便有了神。
那是一个血夜的开始……
一个三百多人的小镇被庞大的魔怪群所攻击了,一位年轻的父亲,驾驶着当时最先进的交通工具——能量核驱动四轮转轴载具,也就是所谓的汽车,只不过所用的能源不同罢了。
魔怪围住了城镇,虽然他们一家侥幸地逃离了,驾车开到了荒郊野外,因为魔怪都去攻城的缘故,所以这里的魔怪非常的少。
但是,这位年轻的父亲的妻子却在逃难的时候被那种能够感染人类的丧尸所抓伤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妻子在副驾驶位上变成了丧尸。
要不是有那安全带,他就被抓伤了。
但是他那才十几个月大的儿子却留在了后车厢中。
他没有思考,果断地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此时,他的妻子突然挣开了安全带,伸出枯瘦的爪子,狠狠地朝着婴儿抓去。
他为婴儿挡下了这致命的一抓,手上却多出了一道爪印。
他,被感染了。
被丧尸感染的人,将会变成丧尸,然后再去感染别人,这比那些僵尸还要可怕。
没有足够的人口和防御措施,根本无法抵挡。
他用车上的安全锤砸碎了他曾经的妻子,现在的丧尸的脑袋,钻出了车门。
丧尸的致命之处是感染,但是它们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头部,也可以说是一个优点,因为只有敲碎它们的脑袋,才会让它们真正的死亡。
他将孩子背在背上,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现在他得趁着还算正常的时候,做完他该做的事情。
他检查了下绑在他身上的带子,确定已经绑的结实了,才朝着一处他曾经在发现过的偏僻的地方,那里应该没有多少的魔怪,因为那里有一块奇妙的石头镇压,所以不会有魔怪在那里生成,那里就是——蓬莱。
他快速地行进着,不断地检查着地图。
“呜呜——”背上的婴儿恸哭了起来,声音不断地刺激着他的脑神经。
毒素已经渐渐地进入了他的大脑了,他已经有了一些僵尸的意识——对声音分外的敏感。
路过一处已经废弃的住宅,在院子里有一打没有吹过的气球——他想用气球将孩子安抚下来,但是他不能,因为他得留着那最后一口气,将孩子送到更远的地方去。
幸好,桌子上有一个自动的吹气球的机器,他举起开始变得有些无力的右手,用机器吹出了一个气球来,然后接上管子,插在了背上。
婴儿的声音果然停止了。
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在脑海中努力地想着如何让自己能够将孩子送到蓬莱。
他的大脑已经快被血肉的欲望所占据了,但是他强大的意志让他迟迟没有变成丧尸。
他找到一根很长的木棍,然后在废弃的宅院里找到了一个腐烂的丧尸尸体,将丧尸的心脏挖出来,放在了一个袋子里,然后,他将那个带子挂在棍子的前端,最后,他将他的双手紧紧地拷在棍子上,他就像挑担一样,继续上路了。
血夜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不论什么时候,天上永远都是血红的一片,这位年轻的父亲,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神智,严格地照着地图上的路线直线前进着,幸好这条路是一片平原,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倒在半路上。
他的眼球开始慢慢地突起,血管开始慢慢地崩裂,血水混合着汗水一小块一小块地掉落在地上。
他在脑海中努力的回想着过往,但是,终于,他的大脑被毒素所占领,他开始渐渐地失去记忆,忘记了自己是谁,理智完全被击溃,他几乎是咬着牙齿在这种状态下又走了几里路。
终于,坚持不住的他,摇晃着,倒在了地上。
或许是回光返照吧,倒在地上后的他,意识突然变得非常的清醒,比曾经的他,曾经正常时的他还要清醒。
他不能倒在这里,不能,他不能。
他用最后的力气,举起了无力的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已经写好的字条,塞到了婴儿的衣服里,然后摇了摇挂在他腰带上的小铃铛,将被刚才突然倒下而吓哭的婴儿安抚住了。
他将铃铛塞到婴儿的手上,猛地站了起来,没有用双手支撑,就是那样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回光返照的时间很短,大概只有五分钟吧,终于,他彻底的失去了意识,他的身体还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灵魂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或许,他的灵魂已经破碎了吧……
他,变成了丧尸,他没有意识,但是他的身体却在遵循着他生时的意愿——不停地,向前走。
挂在木棍前端的腐肉就像是挂在钓竿上的萝卜一样,而他,他变成丧尸的身体,就像是一只爱吃萝卜的兔子一样,他朝着味道的方向前进,但是他永远吃不到腐肉,正因如此,他才能不断的前进。
这个年轻的父亲,即使变成了丧尸,也要将儿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咯咯——”突然,背后响起了婴儿银铃般的小声,对声音极其敏感的丧尸缓缓地偏过头去,双目无神地望着远方,但是耳朵却能够听到细微的声响。
气球在微风中飘动,好奇的孩子开始了他的思考,或许只是在好奇这是什么,但是笑声却停止了。
良久,没有再听到声音的已经化为丧尸的他,回过头来,嗅着腐肉的味道,继续向前前进。
“砰——!”一声枪响,他被当场爆头而忘,结束了他丧尸的一生。
三男一女走上前来,三个男人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默默地走开了。
女人走上前来,怜悯地看着他,在心中暗叹着世道的不公,在心中怨恨着令人厌恶的魔怪和血夜。
突然,她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哭声,惊讶地朝着声源走去。
在他的背上,竟然还背着一个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婴儿!
婴儿的衣服里塞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贝尔·格里尔斯”。
女人将婴儿抱了起来,走向了远方……
他的脸上,莫名的,缓缓的,展露出一丝微笑,虽然只是很小的表情变化,但,那确实是,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