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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何大人叫过一旁侍立的随从何宇,他思虑再三,觉得还是想尽早把女儿的心思弄明白才好,别误了事。
他随口咐吩道:“阿宇,去看看小姐在忙什么,没什么事的话,就说老爷有请她来一趟。”
何婉娘见到父亲大人从不离身的随身侍从何宇来相请,心知父亲大人对刚才自己的言行心中有了疑心,倒也干脆,轻声吩咐道:“你去回老爷,小女随后便到。”
何婉娘在何大人面前小儿女态尽露,未语泪先流:“爹爹,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何大人丈二摸不着头脑,“说吧,这算是怎么回事!”
何婉娘哭哭啼啼地说道:“想来爹爹也知,女儿如今的身份太过尴尬,自从李昱醉酒失事后,女儿为人所忌,以后婚事恐受阻,待嫁之身可比黄连,女儿可曾做错什么?竟落得如此下场?”
何大人手按着太阳穴,就是何婉娘不说,他这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的人,又哪里会不知道,原本是想攀上一门好亲,为自己添上一份助力,一切都好,可也许就是那女婿的身份太好了,连老天都妒忌了,突然打了个马虎眼,何家的心理期望一下子被从天上打落到了谷底。
何大人还好些,有恩师范相爷在,官途怎么也不至于受太大的影响,只是少了锦上添花而巳。
李昱之死影响最大的莫过于自己的这个嫡女,从小就请了明师悉心教导,花了家中夫人多大的精力,出落得如花似玉的,论相貌论诗文才华也是百里挑一,谁不称赞一声,若不是与李家早有婚约,恐怕此时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热闹得很,可是看看如今,没有一个媒人上门来求娶,唉,此事真是提起来心酸,想起来让人懊悔得很。
何大人看到女儿,想到女儿的亲事就一日比一日地头疼,当下也不多说什么,直言道:“今日提起此事,不是女儿可是有何好主意?”
何婉娘要的就是父亲大人的这种态度,也顾不上粉脸上还带着泪痕,梨花带雨地又粉脸含羞,吐露道:“爹爹,女儿如今即巳无法高嫁,唯今只有低嫁了,你看今日来的这位沈公子如何?”
何大人脸色一变,把茶杯往地下一摔,拍着桌子道,震怒道:“让我说你什么才好?你这丫头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大,你的大家闺秀气度呢,你的闺中训呢?竟然敢私自见陌生男子,是否你们之间早巳有了私情,给我全部老实交待,不许有一丝隐瞒!”
何婉娘眼见平日里溺爱自己的父亲,突然间如此的爆怒,怕父亲大人误会,吓得腿脚一软,忙跪倒在地,分辩道:“爹爹且慢,非是你所想,请听女儿一一道来。”
当下急忙将问天楼及“川天府”的普音寺中,两次无意中撞见沈良在场的事,简单地全盘托出,她说完举起右手向天一指,强调道:“请父亲大人明见,女儿敢在此发誓,绝无与那沈家公子私相授受之事,那沈家公子从来未见过女儿的面容,也从来不知晓女儿的存在,只是女儿无意中见过这两次沈家公子,且都有奴婢在场,可以做证,请父亲大人明查,莫气坏了身体。”
何大人这下算是明白过来了,但他嫌弃地说道:“谅那沈家小子也没这个胆子,敢勾引我何府千金!不过,那沈家看上去比我何府差的可不是一筹半点呢,你竟然看上了他。”
见何婉娘仍是跪在地上,摆手对着让何婉娘身边的婢女碧珠喝斥道:“你家小姐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长跪这等苦处,还不快扶你家小姐起来,真是没眼色!”
一边劝着何婉娘:“女儿啊,为父知你心忧,这沈家实在是不堪入目,不如为父再帮你打听打听,多的是别个人家适龄公子比这沈家小子更好的,俗话说得好,结亲要门当户对,哪里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呢。”
何婉娘不为所动,不顾婢女碧珠的出手相拦,只是默默再次跪倒在地:“爹爹,女儿心知肚明,自从无意中见过几次,心里对那沈家公子也有几分中意,父亲刚才也有所接触过了,可觉得此子除了家世之外有何不妥之处?”
何大人轻笑道:“这沈家小子还算机灵,也识进退,有我年少时几分模样,只是现在沈家小子相求入我门下,这个无伤大雅,可以给他个机会试一试。只是此子的门第太低,要论起婚配来的话,却是绝对配不上我何府嫡女,老夫对此不赞同!”
何婉娘听得如此评价,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来,跪着向着挪了几步,“爹爹,请听女儿一言,再下定论不迟,假设女儿低嫁,谅那沈家一介草门,进门之后也不敢为难女儿。您再想想,如今以女儿的这般情形,就算是找一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又当如何,纵然勉强成事,一有风吹草动,也难免背后被人诟病,妇人之间的蜚短流长计较之能事,实非男子所能预见,依女儿之见,那还不如索性低嫁来得好些。”
听得何婉娘娓娓道来,何立若有所思,神色有一点松动了下来,何婉娘忙再进一言:“何况那沈家公子无依无靠,今后在爹爹门下多有倚仗,爹爹可以多为女儿做主,岂不是妙哉?”
何立何大人哈哈一笑,“原来婉娘是打的这个主意啊,却也有几分小聪明,倒也有几分可行之处。婉娘说的此番话,为父会好好考虑,不过,待为父好好想想才行,此事先不要声张,即如此,为父必为婉娘想个万全之策。”
何婉娘听得何大人并未反对自己所想,破啼为笑,立马上地上蹦起,乖乖地走到何立何大人身后,握起小粉拳轻敲何大人肩背,“婉娘知道爹爹对女儿最好了,婉娘的终事大事就全靠爹爹了啦。只是……”
何婉娘欲言又止,被女儿敲肩背敲得正舒服得闭眼享受的何立何大人一愣,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随道眼中精光一闪,他有点发怒:“只是什么,莫非是怕爹爹拧不过那沈家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