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愣住了,双唇相撞诱发了一阵剧烈的心跳,季婉淑当即就反应过来,推开了他,脸通红通红的。
徐鹏锦本来睡眠不足有些眩晕,刚睁开眼睛就碰见这种事情,大脑也是空白了几秒。还没细细品味唇齿间的滋味就匆匆分开了,可就是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却像是小猫爪子挠着心特别的痒。
他的唇温柔干净。触碰起来格外的扣人心弦。
她的唇芳香醇美,吻上去让人荡漾不已。
空气中似乎都胶着着几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季婉淑有些恼,好像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了一般,怒道:“让开,出去。”
徐鹏锦可正直青春年华,这会儿神思荡漾,格外向往刚才那惊鸿一吻。强大的自制力控制着整个人的行为习惯,挪了挪身体让她出去。
看着她眼角眉梢的样子比初来时候长开了一些,虽脸上还带着稚嫩,可是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假以时日定是个大姑娘了。
季婉淑属于第二眼美女,格外受端详,属于那种第一眼看着只是普通的舒服,越看越好看的。
徐鹏锦躺在床上心里直么泛后悔,真像她娘说的,读了这么多年的孔孟之道人都读傻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把她按在床上然后狠狠的亲上一口。反正是自己亲媳妇。亲一口也没什么,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只有徐鹏锦心知肚明,不过是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而已,根本就不是夫妻。
原本困的不行,可是现在满脑子胡思乱想,竟然忘记了睡觉,索性直接把被子扣在脑袋上,可是只要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的就是季婉淑的身影,背影,笑颜。
徐鹏锦默念心经来躲闪脑子里划过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季婉淑刚出门去就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是感冒了?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经过一整夜的沉淀能闻见一种很清新的泥土味,拎着铁锹往地里走,突然愣住了。这地全被翻过了。泥土松软沾着清晨的露珠,怪不得有这样浓郁的泥土味。
是徐鹏锦趁入夜翻的地吗?这翻地虽不是什么技术活,做下来却很累,季婉淑对此深有感触。连她一个手脚好的干起来都这样吃力,忽然难以想象徐鹏锦到底是怎么样来翻地的。
他……一定很辛苦吧。
忽然回头朝着房间望了一眼。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颊一片粉红。
本是打算早起翻地的,既然他都已经干完了。她就只有种菜了。
幸好以前有过种花的经验,挖个小坑随手抓了一小捏也不知是什么的种子。开始挖下一个坑。
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季婉淑放松了心情做活儿居然格外轻松,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在种菜。
房间里,徐鹏锦念什么经都不管用,就是无法忘记脑海中那个倩影。想要翻个身睡觉,耳畔却有一个欢快的小调在哼哼。更无法睡的安稳了。只好起身夹着拐杖出了这屋子。
“喂。”徐鹏锦很少叫她的名字。
季婉淑起了身子,也不知道她这活儿是怎么做的,脸上脏兮兮的,唯独那一双大眼睛闪着晶莹的光芒。在阳光下好看极了,一时间竟然让他忘记了呼吸。
季婉淑丝毫不觉他有什么异常,有些不满意道:“什么喂喂喂的,难道我没有名字吗。”
徐鹏锦是个隐藏情绪的高手,才一个转念之间就变得平静如常道:“锅里煮了些粥,还炒了个青菜,一会儿记得吃。”
不说不觉得,他提起来季婉淑还真觉得自己挺饿的,伸了伸胳膊道:“还真是辛苦你了。昨儿一晚上没睡吗?”
其实这并不难猜的,看他眼圈基本可以断定。
徐鹏锦拉了拉自己的衣裳,道:“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了。”
“去哪儿?”季婉淑下意识的问着,问完就有些后悔了,两个人不过是寻常室友,他要去哪儿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看来季婉淑完全忘记了昨儿苏小妹来家里,她那嚣张跋扈不讲理的样子。
“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徐鹏锦并没有回答他。坐着轮椅就出去了。
徐鹏锦可是一标准宅男,据她所知以前一个月都不出家门一趟,如今倒是变了性情。
以为至多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季婉淑一边挖坑一边撒种子,已经做了三分之一,可是徐鹏锦还没回来,正值中午吃过饭就进屋去躲避外面的炎炎烈日。就算在一间潮湿的房子里依稀能感觉到空气中那股子燥热。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没回来,眼看外面就要天黑了。季婉淑忽然有些焦急,他会去哪儿呢,他这腿脚不好去哪儿也不方便,还是个标准宅男这要是走丢了可怎么好。
这么一想立刻就坐立难安。脑袋里一个个奇奇怪怪的想法出来,吓的自己一身冷汗。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那吱吱呀呀破车的声音。
季婉淑原本乱糟糟的心听到这个熟悉刺耳的声音竟然安静了下来。徐鹏锦满脸是疲惫回来了。
原本想说点好话,想问问他今儿一天去哪儿了,居然白白让她等了一天。原以为自己够坚强可是这等待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忽然想着如果身边要是没有徐鹏锦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到一个时空又会怎么样。
可惜生命里没有如果这个字,她就是这样来了,而且她已经习惯了徐鹏锦的存在。他居然走了这么久,害她白白的但心一天,这么一想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你去哪儿了,我都饿了一天。”
原本是关心的,可是从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埋怨。季婉淑抵触厨房,两人讲好将来由他来做饭。
徐鹏锦诧异了一下:“我做了一天的饭菜,你没吃吗?”
“你去哪儿了?”
徐鹏锦有些垂头丧气:“想去招几个学生来这念书,可是没人来。”他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
季婉淑却听出了许多东西。
他今儿居然是做这事儿去了,村里的穷人多,念不起书也是正常,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念书的,有些人一辈子想着自家孩子考取功名最好能考个举人老爷,一辈子当官不愁吃穿。他们都在姓孟的一个私塾念书。
大伙儿都说徐鹏锦多年不出屋定是读书读傻了,还有个傻子媳妇,一对傻瓜,不但没人来找他读书,还听了不少风凉话。
徐鹏锦忽然觉得原来的想法是多么天真,第一次觉得疲惫,如果他不能接到学生,那么他们又没有地,在这村子里刻怎么生活呀。
男人,一家之主,一定要撑起一片天来。
可是他却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那种挫败感深深的包裹着他整个人。
季婉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有什么啊。天天弄几个小孩在家里念之乎者也,我这心里还不舒服呢。以后我养你就是了。”
徐鹏锦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也就笑了笑,没当回事儿,晚饭都没吃,洗了一把脸就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