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除了某云自己给自己的,貌似一个推荐都没涨……于是,苦逼的某云决定,厚颜无耻的满地打滚各种求,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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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声是如此的荡漾,如此的销魂。
虞妃两世为人,都从未有经历过。
乍然的刺激之下,她那尚算稚嫩的小身板板,忍不住本能的就是一个哆嗦。
本来虞妃以为,经过甘卓与郁洁儿再三之提醒,对于青璃荡气回肠之惨叫,她已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事实证明,她所谓的准备,全特么的是浮云!
通通都是浮云!
这小妞的马达开的是如此生猛,如此有格调,还专挑夜深人静之时探访,是个人都受不了哇!
就算是一般人,经历上那么一次两次,都足以精神萎靡食欲不振了。
这要是在某女修炼之时搞上那么一下,估计她马上就能好好感受一番,那传说中的走火入魔灵气倒灌,具体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再想想刚刚才结束的修炼,某女不由浑身一寒,冷汗浸满了后背。
对于甘卓一家,她不由无限膜拜了。
他们居然能够忍受如此非人的折磨十多年,还保持着看起来尚算正常的精神面貌……这年头,果然是非变态不成活么?
某女宽面条泪了……
更悲剧的是,某女隐隐觉得,她也正朝着变态的趋势发展,因为——
此刻的她,不但没有因此生出戒惧之心,想着从此以后离这栋“鬼宅”远远的,反而对发出惨叫的青璃生起了探究之心。
不管在哪里,孩童的适应能力总是最为强大的。
什么样的痛苦,能够让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遭受了十多年,不但没有因此习惯到麻木,还夜夜忍耐不住,发出如此惨绝人寰的叫声?
在这股子探究欲望的指使下,虞妃披上外衣,走出了房间。
整个宅子灯火通明,余梁夫妇见到虞妃出来,满脸忧心的走上前来。
虞妃以为他们是受了惊吓之后,前来劝诫自己放弃宅子,忙在他们张嘴之前开了腔:“爹,娘,我们都已经答应人家了,可不好反悔,说不买就不买的啊!”
“说什么呢,这丫头!你娘是这样的人么?”凌兰瞪了自家闺女一眼,“既然都已经决定住这了,青璃丫头跟我们就是一家人,娘是听着这动静有些渗人,这才拉着你爹,想去看看情况的。”
“娘,你怎么突然转过弯儿来了,原先不是还?”虞妃有些不解。
“菲儿这么喜欢这儿,还跟人家把价钱都谈妥了,娘能不依着你么?谁叫你是我闺女呢!”凌兰叹了口气,看了看另一个角落里的甘琼一家,“再说了,青丫头确实是个可怜的,你甘伯伯他们也需要这笔钱救急。”
虞妃正打算说上几句好听话儿,给下午被自个儿弄的有些炸毛的娘亲好好顺顺毛,余梁就各自顶了她们一下,示意他们看向前方。
原来是甘琼一家正朝着他们过来,三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余梁兄弟,真是对不住啊,这几天青璃丫头都没怎么发病,没想到这刚让你们住进来的,就……”甘琼的歉意,倒是实打实的不掺一丝水分。
虽说这宅子余梁他们已经确定要买了,而且也都说好了愿意收留苍伯祖孙二人,面对青璃发病的状况不过是早晚的事儿,但甘琼一家极力挽留他们住下,却是完全没有让他们提前适应适应的意思。
之所以这么做,他们是考虑到了两方面的因素:
一来,天色已晚,余梁他们初来乍到出云城,还没找到地方住;
二来,也确实是因为,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青璃发病并没有那么频繁了,想着不会那么巧刚好今天就发了。
“甘琼兄弟,说这些个做什么,青丫头还不知道受着多大的罪过呢,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余梁觉得,既然都已经决定住这儿,早晚都要面对青璃发病的状况,就算人家是故意的,那也无可厚非。
甘琼明显尴尬了,没奈何事情发生的太巧合了,解释都显得如此没有说服力,只能跳过这茬,摸摸鼻子,前方带路。
外院三间耳房,其中两间做了苍伯跟青璃的住所,青璃住的地方靠近外院门口,是离内院最远的一间。
众人到的时候,苍伯正在耳房门外焦灼徘徊,眼角通红。
“苍伯,青丫头又把你锁在门外了?”甘琼好像很习惯这样的场景,丝毫没有意外之色。
“诶,这丫头,我是她爷爷,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她发病的样子……”苍伯说着眼圈又泛红了,本就苍老的容颜,更是因悲伤落寂,显出死灰之色。
“青璃是个懂事的丫头,她是不想,你见到了她发病的样子心疼呢,你就全了她的孝心就是。”章婉柔着声音安抚苍伯,眸中掠过水光。
甘卓站于虞妃身侧,见她对眼前的一幕似乎有些不解,就轻声解释了几句。
原来,早在十二年前,青璃第一次发病之时,苍伯就为了能让主家少些麻烦,主动带着孙女搬离了内宅。
刚开始的时候,为了就近照顾生病的孙女,苍伯跟青璃是住在一起的。随着青璃越长越大,她病情发作之时的痛苦也越来越不能忍受,每次发作,她都痛的满地打滚,实在熬不住之时,甚至会利用自残的方式,来缓解那种灵魂深处的折磨。
五年前的某一次,青璃又发病了,等她清醒过来,才发现爷爷早已昏迷在地,浑身都是青紫伤痕,不由心碎欲死——
青璃知道,必然是她发病之时耐不住折磨,想要自残,爷爷为了阻止她自残,又怕弄伤了她,才会弄的如此狼狈。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同样的事情,青璃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总算迫得视她如珠如宝的爷爷同意,让她独自住在一间耳房之内。
打那之后,每次意识到自己即将发病,青璃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反锁上房门。就算偶有几次,苍伯反应的快,提前冲进了房内,她也会恳求爷爷,将她紧紧捆绑在不容易挣动的房梁或是床板之上,避免自残之时伤及旁人。
而等到病痛过去,为了避免众人特别是爷爷太过心焦,她又会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打开房门,以示她一切安好。
这样的孩子,足以使所有良知未泯之人,心生怜惜。
难怪甘琼一家跟这样的病患住在一起,遭受了十多年的精神摧残,提起青璃之时,却是一丝怨怼也无,虞妃恍然。
耳房之内,先前还会时不时传出几声压抑的呻吟,这会儿大概是意识到门外之人渐渐增多,里面的响动戛然而止。
一片静谧中,虞妃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眼角也涩涩的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房之内还是毫无动静,就连向来神经粗大的余梁,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苍伯,青璃妹妹在里面有多久了?”甘卓首先按捺不住。
“丫头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看着也不像要犯病了,这几天她的精神都不错,我这心头,就松快了些,”苍伯心疼怜惜之余,更多的是自责,“没料到晚上就发病了,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锁在了里面,到这会儿差不多都有半个时辰了。”
“那不是早该像往常那样,打开房门了?”甘琼有些疑惑。
“糟糕,不会是出事了吧?”余梁惊呼。
“你个乌鸦嘴,瞎说什么!”凌兰一巴掌拍在余梁胳膊上——
这是下了狠劲了,她自己都感觉手心火辣辣的疼,余梁有些委屈的揉着胳膊,却是不敢吭声。
苍伯像是被余梁的话给惊到了,脸色巨变,大力拍起房门:“丫头,丫头!你还好么?跟爷爷说句话啊,丫头!”
就算曾经再怎么风光再怎么强大,如今他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儿子的死去早已让他一夜白头,若然连唯一的孙女都……
苍伯见耳房之中还是一丝回应也无,浑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光,软趴趴坐倒于地,双目无神的盯着亮堂堂的灵械灯盏。
那副生无可恋心灰若死的神情,看得周边众人一阵不忍。
甘卓上前,轻轻扶起苍伯,软语安慰:“苍伯,青璃妹妹未必有事的,我先带你去旁边歇着。先让我爹把房门给弄开了,看看情况再说,你看行不?”
苍伯眸中燃起一丝神采,顺着甘卓的力道站起身来,让开了道路。
甘琼见人已让到了一边,吐气开声,运转体内灵力,一脚就朝着房门踹了下去。
房门应声四分五裂,房内的场景,却是刺痛了众人的眼球——
整个房间里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撞落的物品残骸和木片碎屑,血色沾染其上,触目惊心。
青璃纤弱的身子,在角落里紧紧的缩成了一小团,瘦骨嶙峋,就算已然陷入深度昏迷状态,她的身体还是本能的抽搐着。
走近之后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早在一次次的撞击中,划破了好多道或大或小的口子,有几处,细碎的布条还挂在上面,夜风一吹,晃晃悠悠。手背脚踝之类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是无一处完好,凌乱的鬓发遮盖住了脸颊上狰狞的图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脆弱破碎的布娃娃。
苍伯脚步踉跄的上前,抖抖索索的伸出手去——
似有若无的鼻息,如同最是轻柔的羽毛,刮过他干瘦的指节。
他心下一松,身上陡然生出些许力气,小心翼翼的抱起孙女,放置在室内唯一尚算完整的床上。
坐在床边,他为孙女细心的整理着鬓发。
看着青璃并不美好,简直可以说是恐怖的脸颊出现在眼前,失而复得的喜悦漫上心头,苍伯的神情无限满足。
跟苍伯此刻的表情截然相反的,却是余梁一家,他们面色苍白,不见血色,若不是顾忌场合不对,都能直接惊叫出声。
就连本来见过青璃的甘琼三人,也很是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视觉冲击。
原来,青璃脸上的图案,内容虽没什么变化,却从脸颊蔓延到了下巴——
她左半边脸上,是一条盘踞成了一小团的青灰色毒蛇。
尖尖的脑袋,就像是一个最规整的三角形,两只寒光烁烁的狭长冷瞳散发着阴冷的光芒,尖细的尾巴轻轻勾住下巴边缘;
右半边脸上,却是一只漆黑的蜘蛛。
它悠闲的舒展着身姿,背上赤红的条纹诡异妖艳,细长的蛛腿紧紧贴服在脸颊边缘,血红的蛛眼顶在青璃眼角的位置,渗的人浑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