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王振,他对老国公道:“看我这记性,拙荆备了一份礼物要送给老夫人,就让我这侍女跟着去后院拜会一下老夫人,可好。”
老国公应道:“自然是好的。”
然后就吩咐季嬷嬷带着暮春去后院。
季嬷嬷没想到暮春会跟着来,但是老国公发话了,只能应声:“是。”
然后带着暮春和香草出了荣寿堂,向后院走去。
“献容”一出了正堂,就急着想打开匣子,想看看里面的东西。季嬷嬷因暮春跟着,不好太过斥责“献容”只能哄到,:“小姐莫急,等到了老夫人处再看也不迟。”
“献容”毕竟小孩子心性,总是好奇,死活不依就要当场打开看看,季嬷嬷拗着她不依,要把匣子捧着“献容”任性不依。两人一错手匣子掉在地上打开了。一匣子的金饰晃得季嬷嬷的眼睛都直了,“献容”也是对匣子里的东西爱不释手,一件又一件的翻看,都不舍得放手。
暮春看到这一幕真是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献容”看到匣子里的东西竟然是这个样子,暮春不禁有些狐疑:“姑奶奶那么清高的人怎么把表小姐的教养这么差。”刚才暮春打量“献容”就有些奇怪了,看穿着还行,可是看走路的样子和刚才的做派怎么有点不像个大家小姐呢。要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从小就规定礼仪规范的。看这样子好奇怪啊。
香草冷眼看着季嬷嬷和“献容”的样子,心里腹诽:“以为穿上小姐的衣服就是小姐了,奴婢就是奴婢,哪怕再装也装不出小姐的样子来。”香草看到暮春貌似有些怀疑,碰了暮春一下。暮春愣了一下。
香草干咳一下,季嬷嬷回过神来,立马装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刚忙把散落的金饰收拾好放进匣子里。“献容”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被季嬷嬷警告的眼神镇住了。心不甘情不愿地随季嬷嬷回到了欣荣院。
到了欣荣院,季嬷嬷让暮春先在门外等候回话,自己带着“献容”和香草进去向老夫人禀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季嬷嬷就出来,带着暮春进了正堂。
暮春一进正屋就看到正屋当中放着一个金漆彩绘屏风,上面绘着松鹤延年的吉祥图案,过了屏风转入东明间,暮春扫了一眼,只见“献容”偎依在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夫人身边,这个肯定就是老夫人了,老夫人今天穿着青绉绸的褂子坐在屋子正中央的榻上。塌上铺着猩红羊毯,正面设着大红金钱引枕,两边设一对花式小几,几上各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时鲜花草。地下两边各一溜四张大椅,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
暮春走向前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万安,奴婢暮春替我们夫人给老夫人送来些薄礼,希望老夫人笑纳。“
老夫人笑着点头让人搀起暮春。让她在东首坐下。老夫人扫了眼礼单,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一样,吩咐季嬷嬷给暮春上茶,然后就跟暮春攀谈起家常,问了暮春些王夫人的情况。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前院来人说王振要走了,暮春跟老夫人告退之后就离开了。
暮春走后,季嬷嬷捧着王振送给“献容”的匣子将前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老夫人禀告。老夫人点头称赞季嬷嬷:“这件事办的不错。”然后从匣子里拿出个金戒指:“这个赏你留着顽吧。”
季嬷嬷接过戒指赶忙向老夫人磕头谢恩,然后就退出了屋子。
季嬷嬷总算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事情算是办好了。还好老国公一年都不到后院几回,压根对小姐都没什么印象。国公爷呢,季嬷嬷也算是看着国公爷长大的,对国公爷的性子很了解,国公爷自从王夫人生了小姐之后就不怎么待见王夫人了,更别提见小姐了。王夫人过世之后也没想起来看看小姐,要不是王家来人看小姐,估计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所以国公爷就更不会认出来。这件事总算是瞒天过海的混过去了,还得了赏赐(季嬷嬷已经很知足了,她太了解老夫人了,老夫人爱财,能从老夫人手里拿个大红包是很不容易滴)。
话说王振回到家之后跟甄氏说起荣国公府的情况,感叹自己的妹妹命不好。说起献容,一股温柔的神色出现在这个硬汉的脸上:“看那献容气色还不错,看老国公和妹夫的态度,就算那贾氏进了门,他们也不会亏待献容的,毕竟是他们家的嫡长女么。看到献容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今天吏部通知我,让我回建邺继续留任,我看京都也没什么事情了,就劳烦夫人打点一翻咱们即日起程吧。”
甄氏对丈夫的话还是有一翻怀疑的,她把暮春叫今天,问了一下今天去荣国公府的情况。暮春将荣国公府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甄氏说了,暮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对“献容”的怀疑说了。:“夫人,奴婢总觉得不对劲。老爷没看到,那个老嬷嬷跟小姐之间的关系我觉得很奇怪。对了,那个叫香草的丫头撞了我一下,奴婢回来后就在衣袖里发现了这个。
暮春说完就将在衣袖中发现的纸条递到了甄氏面前,甄氏将纸条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下,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假小姐,面谈。”五个字。甄氏看到纸条眼睛就眯起来,看着纸条陷入了沉思。
王振伸头去看甄氏手中的字条,一看当时就“腾”的一下站起来,嘴里嚷嚷:“什么?假的?怎么回事?那容儿怎么样了?这杨家是什么意思?”说完就要走出去找杨家算账。
甄氏对丈夫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急躁脾气已经习以为常了。赶忙将王振拉住:“老爷,你怎么这么急躁。你就这样冒冒失失的上门,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这样反而害了献容。”
甄氏将王振安抚下,慢慢劝慰:“老爷,我看献容的情况要见到香草才知道。你对这个丫鬟知道多少?”
王振想了想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恐怕要问问以前府里的老人才知道。夫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甄氏道:“我得看看这个香草说的话的可信度有多大,我只记得这个丫鬟在咱们家并不显眼,你看她明知道那个小姐是假的,还阳奉阴违的听荣国公府的话跟在假的后面跟她们在你面前演了一出戏。可是她还见机透露消息给我们。从这看来这丫鬟做事沉稳、考虑周全,看来这个丫鬟不一般啊。”
王振听甄氏分析完后,为难的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甄氏想了一下:“这样,老爷你有公务,不能拖延。你先回建邺,老爷要相信我的话就把献容的事情交给我。现在看来献容在杨家一定过得不如意,要不然杨家也不敢弄个假的糊弄我们。但是硬来是不行的,毕竟献容是杨家的嫡女。弄不好献容的前程都没了,老爷要是相信妾身的话,就把献容的事交给妾身。妾身保证让杨家主动把献容送到咱们家,让咱们家抚养。”
王振对自己夫人的能力那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当下和甄氏商议了一番就快马加鞭赶回了建邺。而甄氏就留在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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