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被那婆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弄得香草很不舒服弄的莫名其妙,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婆子,但是她没有声张,她想进一步试探一下,这个婆子想干什么?香草拿出帕子给婆子擦干眼泪,劝慰她:“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么?哭成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多笑话,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吃点东西。”说完将对牌给了门房,将婆子带出去。
出了西角门,香草将婆子拉着走了三条街,香草扫了一下周围得环境说:“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婆子笑眯眯的说:“姑娘好魄力,我家主子想请姑娘移步见一面。”
香草警惕道:“我凭什么跟你走?”
婆子伸出手指,在香草的手心写了个“王”字,然后笑着对香草说
道:“姑娘这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吧,既然你带我出来。咱们怎么也要装装样子给别人看。来吧,做戏要做足,搀着我走吧。我告诉你去哪。”
香草搀着那婆子向南走了三条街,在婆子的低声指点下走进了一家客栈。这家客栈是位于城南的客栈,出入的都是贩夫走卒,热闹喧哗。她们俩走进客栈客房,那婆子将香草引进房间后就关上房门。房门关上后,外面的喧嚣一下子沉寂下来。
香草打量这个房间,发现房间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香草在荣国公府见过的暮春,她站在一个人身后,这个人梳着云髻身穿藕色衣衫。香草一细看就认出来了是舅夫人——甄氏,虽然香草心里已经大致猜出来了是谁,但是一见到甄氏,香草心里还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见到甄氏了,也不枉费夫人的托付。香草走上前去见礼:“见过夫人。”
甄氏从香草一进房间就仔细观察香草的一举一动。沉稳、大气、胆大、心细是甄氏对香草的第一印象,看着香草的举止作态还真不像个丫头,思菀总算是做了一见聪明的事,找了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甄氏拨弄手指甲道:“起来吧。”待香草起来后让暮春把那张字条拿到香草面前问:“你这张字条是什么意思?”
“夫人容禀。”香草就将王氏临终托付和王氏死后献容在杨家的境况一五一十的向甄氏叙述。香草说完扫了一眼甄氏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心里有点拿不准甄氏的态度。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夫人临终嘱咐我一定要护好小姐,还让奴婢务必要见到夫人,将这封信呈给夫人。”
说完,香草就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甄氏命暮春将信取来仔细读完之后,看着信半天没说话。过了半晌,甄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红颜薄命!”
然后细问了一下荣国公府的情况,听说献容被一个投井的丫鬟吓的发热昏迷了好几天,甄氏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很快就平复了情绪。甄氏吩咐香草:“你就先回荣国公府好好照顾献容,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在荣国公府里会有人照顾你们,不会再有以前的情况了。我现在还不能把献容接走。至于为什么你不用管,你家夫人既然托付我了,我就尽力一试。以后有事找我就找薛婆子,就是带你来的那个婆子。以后她就是你舅母,专门来京都投奔你来的。以后我这里有消息就会让薛婆子找你传话。”
甄氏又嘱咐香草几句,就让香草回荣国公府了。香草走后,暮春看着愁眉不展的甄氏,问道:“夫人在犯愁什么?是担心表小姐受人欺负么?怕什么?直接找杨家要人就好了。”
甄氏道:“你这丫头真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献容是嫡长女,杨家是不可能轻易让别人家抚养的。我们要是强行把献容要回来,对献容是没有好处的,在这个时代,没有母族支持的女子是很难生存的。要不就嫁个小门小户,就算嫁入高门也抬不起头来。什么事情都不能那么冲动,要三思而行。”甄氏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若有所指的说:“不过,我想荣国公府很快就热闹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了。”
甄氏拍了两下手,从外面走进一高一矮两个人,两人身上都是一样的装束,都是身着黑色紧身裤褶服。两人走到甄氏面前单膝跪地行礼:“拜见主上!”甄氏吩咐他们俩:“龙一、龙二,你们俩潜进荣国公府保护献容小姐,不得有失。”“是!”两人应声退下走出房间。
甄氏看着有点目瞪口呆的暮春,白葱般的手指一指暮春的脑门:“傻丫头,傻看什么。是不是纳闷你家夫人哪里来的护卫?让你看到他们是你家夫人我信得过你。别愣着了,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办呢!”
说完甄氏就带上锥帽就走出了房间,暮春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夫人,等等暮春。”紧接着追着甄氏走出房间。
香草回到了荣国公府时太阳就要落山了,香草趁着这出来的功夫又买了点献容爱吃的糕点和献容最爱的糖葫芦。回到菀苑后,看见献容在一笔一笔认真的描红,樱桃在她身边陪着。香草笑眯眯的将糖葫芦拿到献容面前,献容一看见糖葫芦开心的笑道:“哇!糖葫芦!”说完就将糖葫芦拿过来放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正是献容最喜欢的味道。
香草抓一把零嘴放入樱桃手里:“我不在的这功夫辛苦你了,拿着这些零嘴和桂圆去吃吧!这里有我陪着小姐,你们就找小姐妹去顽吧!”
樱桃拿着零嘴欢天喜地的出去了。献容撇撇嘴,趴在香草耳边说“|这个丫头不好,趁我睡觉翻咱们的东西。”
“哦?”香草挑挑眉,早猜到这两个丫头不老实,是老夫人放在她俩身边的眼线。没想到这么明目张胆,看来老夫人心里还以为她们俩手中有私房呢!
香草问献容:“你怎么知道的?”
献容悄悄的对香草说:“你以为我睡着了?我是装睡呢。你走后我就装睡观察那个丫头。她以为没人知道就翻捡咱们的东西,还在那里嘟囔说咱们真穷,什么都没有。后来也没看着我,出去偷懒去了。还是我后来让她帮我拿笔墨练字才回来的。”
香草笑道:“这下老夫人该安心了吧。有这两个人看着,我们也不怕什么了。”当下把见甄氏的事就和献容说了。献容皱着眉头说:“我娘跟我舅母关系好么?”
香草低头沉思一下:“还可以。”
献容睁大眼睛看着香草:“香草,我听你的话。但是你也要和我说实话。现在我只相信你。”
香草感动的望着献容,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夫人和舅夫人关系很不好,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夫人临嫁之前还和舅夫人大吵一架,后来一直也没了来往。”
献容说:“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舅母。香草,我现在只有你跟你相依为命了。以后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舅母那里我是不报太大的希望了,我总觉得舅母是推脱之词。”
香草说道:“小姐,你不要这么悲观。奴婢觉得舅夫人真的好像真的有难处,不过奴婢相信舅夫人一定会帮到我们的。没事,有香草在。一定会保护小姐的。”
主仆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窗外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们俩身上,构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殊不知,窗外的榕树密集的枝桠上,两个黑衣人正好把刚才的一幕落入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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