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带着香草离开的献容正好撞上了忿忿不平的周英莲,献容一看躲不过之好低头行礼:“表姑好!”周英莲看了一眼献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眯眯的对献容说:“原来是容儿啊!快过来让表姑看看。”说完不等献容同意就一把抓过献容,捏着献容白白嫩嫩的脸蛋,夸张的说:“真是可怜的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失去了母亲的庇佑,如今表哥又娶了新夫人。我可怜的容儿以后可怎么好?”说完夸张的摸着眼泪。
献容低着头听着她那挑拨的话一点低头不语,任周英莲的手在她的脸上揉搓。周英莲的指甲很长,把献容白白的脸上弄出好几个红印子。香草在一旁看着十分心疼,赶忙上前扶住献容说:“谢谢表姑娘替我们小姐着想,今天是国公爷大喜得日子,见不得眼泪。表姑娘还是快擦擦眼泪吧,省的被宾客看见了非议咱们荣国府。到时候老国公爷可饶不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周英莲的心腹丫鬟看周英莲面色不愉,很有眼色的数落香草:“我们姑娘跟小小姐说话,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猫野狗也不好好照照镜子,也配和我们姑娘这么说话。”香草毫不客气的回击:“奴婢只是卑微的一个丫头,这么说无非也是为大家好,这要是有心人嚼舌头说出去,不光主子们受责难,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跑不了。我是不配和表姑娘说话的,但是不知道到时候谁配不配挨板子!”
香草不阴不阳的把那个丫头顶回去。气的那丫鬟面色透红,她也知道香草这一番话说明了利害,自己再胡搅蛮缠的话在场的人客没有人帮她说话。因为她已经触犯了大家的底线,她再继续纠缠的话那就是要拖累大家,别说别人就是她们这位小姐都不会轻饶了她。献容这时把头抬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对着香草说:“我们回去吧。”
说完就颔首冲周英莲点一下头就要离开这里。可是周英莲也不知道今天哪根筋搭错了,非拽着献容不撒手。并冲献容赔不是:“看表姑这性子,不分场合时候的乱说话。容儿可别怪表姑。今天天气这么好,表姑刚才从花园里过来,看见花园里好多漂亮的花。表姑带你去顽好不好?”
说完也不等献容同意拉着献容就向花园走去,香草大急。不知道这位表姑娘拉着小姐要干什么?只好赶快跟上,怕献容吃亏。
周英莲拉着献容来到花园给她指花园的花,周英莲还是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每种都能说出一些门道,献容对周英莲的热情觉得很蹊跷,但是周英莲也是长辈,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好跟在周英莲身边听她说这些花。
一行人赏花赏着慢慢就来到了荷塘边,这个荷塘是专门养荷花的,夏天的时候荷花竞相开放景色宜人,不过现在过了荷花开放的时候。满池塘都是残枝。周英莲带着献容走到池塘边说:“容儿你有机会多出来走动走动,看着小脸白的都没有脸色。来,来这边,别看这池塘没有了荷花,但是里面还有很多锦鲤。这些锦鲤可有意思了,走,咱们看看去。”
献容被她说的好奇心都起来了。走到近前探头看,之间池塘之中一簇簇锦鲤游来游去。看见有人过来,被驯养过的锦鲤一见有人过来马上游过来,探出头争相拥挤争食。周秀莲从丫鬟手中接过鱼食,洒向锦鲤。献容看的有趣,也拿了一些鱼食去喂鱼。
献容正喂鱼喂的有趣,只觉得忽然有人拽她一下,忽然“扑通”一声,就听到又人喊:“不好了,表小姐掉到水里去了!”香草赶快把献容拉倒一旁,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无碍后送了一口气。
而池塘边此时就乱了套。跟着的丫鬟都是不会水性的,见主子落水了。丫鬟们吓得六神无主。有的跑出去找人,有的吓得腿软坐在塘边。心腹的丫鬟看见周英莲在水里扑腾,知道自己家的主子不会水性,而且肚子里还有一个,这个样子她们做奴婢的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责罚的。刚才跟香草拌嘴的丫鬟把心一横,闭着眼跳进水里。周英莲正在水里漫无目的的扑腾,忽然觉得有一个东西落下也不管是什么抓住就不放手。眼看着两人都筋疲力尽,这时求救的人赶回来,有婆子拿着竹竿递了过去。
跳进水里的丫鬟叫碧水,是周英莲房中的大丫头。本来周英莲打着算盘本以为自己怀有身孕,王氏死了以后,凭借着自己的姑母一定能借着这个东风成为荣国公府的女主人。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贾氏,又被荣国公插手被看管起来。周英莲去老夫人那里哭诉告状,却被一向疼爱自己的老夫人斥责。心中的郁气南平,没事就拿身边的丫鬟出气。
碧水看着自己主子的样子为了避免受责骂,只好向周英莲献计策:收买一个下人把通往洞房的路上做了手脚,把传递麻袋的人弄倒,让刚进门的新夫人背上“断代”的黑锅,谁想到新夫人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化解了。周英莲带着碧水本来是想看热闹的,谁知道大失所望。周英莲回来的路上看到了献容就出言挑唆,又没什么效果。周英莲不甘心又把献容带到了荷塘边,碧水不知道自己这位骄横的主子到底想干什么?只好暗地观察见机行事。碧水见周英莲趁献容正聚精会神喂鱼要推献容入水啥时明白了,她这位主子是要借着献容落水来把洞房给搅和了,最不济也要新夫人背上克星的名声。谁想到掉进水里的竟然是她主子,这下碧水可没了主意,一咬牙跳进水里。本来就不会水性在水里扑腾的碧水又被周英莲抓住不放,一下子喝了好几口水。听到岸上有人喊“抓竹竿”。双手胡乱一下抓住了竹竿,被人拉着上了岸。
周英莲被拉上岸后趴在岸边吐了好几口水,一阵秋风吹过,冻的她瑟瑟发动。这时岸边已经聚集了好多人,本来今天来道贺的宾客就多,这个池塘离宴客的花厅和洞房都都很近。听到了动静的宾客们都凑过来看热闹。只见池塘里捞出一个妙龄少女,虽然看不清脸长什么样,但是被水打湿的衣服已经把这个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划的淋漓尽致。当下男宾客里有不少人就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周英莲。而女宾客里也在窃窃私语,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这么倒霉掉进水里,还被人上上下下看了遍。看来是难许个好人家了。
周英莲感受到打量在身上的猥亵的目光和周围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脸胀的通红。当下无地自容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季嬷嬷带着人赶到,见到周英莲狼狈的样子赶快吩咐人拿披风给周英莲披上,防止再被人窥视。季嬷嬷看着荷塘边实在乱的不成样子,就准备吩咐人把周英莲和那个跳水救主的碧桃抬走,想赶快息事宁人。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就当季嬷嬷吩咐下人抬走周英莲时,一个鬼哭狼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苦命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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