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看季嬷嬷脸色不好,估计是跟刚才表小姐落水的事情有关。赶忙帮献容整理仪容。趁这个功夫,香草不动声色的将一个银裸子塞到了季嬷嬷手里(这段时间也没有克扣献容她们俩的月银):“嬷嬷辛苦了,快坐下喝杯茶。等小姐收拾一下立即随你去。”季嬷嬷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收了,摆摆手:“小姐还是快随我去芳院吧,舅夫人闹着老夫人要说法。说肯定有人害表小姐。老夫人没办法只好当着舅夫人的面清查。小姐当时离着表小姐最近,所以请小姐过去澄清一下。”
献容不动声色的听完了季嬷嬷的提点,待香草帮她整理好仪容。就随着季嬷嬷来到了芳苑。以前献容从来没来过芳苑,王氏在世的时侯就和周英莲看不对眼。所以献容也从来没来过芳院。
到了正房外,季嬷嬷让献容在外等候,自己进去禀告。献容带着香草就在芳院正房门外等候。不大一会功夫季嬷嬷就请献容进屋。献容进到正屋就看见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孙氏坐在下首。献容走上前给二人分别行礼。老夫人神色恹恹的抬抬手示意献容起来,孙氏干脆就把头一歪根本没看献容。
孙氏对老夫人说:“人既然来了,老夫人可要仔细问清楚了,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老夫人被孙氏闹的一个头两个大,这件事怎么都要有个交代的。老夫人板着脸问献容:“今天是你在你表姑身边的?”
献容躬身答道:“是。”
老夫人继续问:“你可看到你表姑是怎么落水的?”
“回祖母的话,献容当时正在喂鱼,不知道表姑是如何落水的。”
老夫人又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转身对孙氏说:“这样看来这件事真是个意外,可能是莲儿玩的太高兴一时大意这才落水的。”
孙氏不依不饶,:“就算是意外,那几个跟着的奴才都干什么吃的。主子落水,是她们的失职。也要严惩的。”
老夫人听到点点头,:“确实应该,季嬷嬷,把那几个奴才拉出去每个人杖责三十,罚半年月银,打发到洗衣房做事。回头再挑几个机灵的到芳院,让莲儿挑几个顺手的使唤着。”
季嬷嬷听到老夫人命令后,就转身出去吩咐去了。屋外传来一阵阵哭喊声:“老夫人饶命!”中间夹杂一个女子的哭喊:“老夫人,奴婢知道谁害小姐,求老夫人饶了奴婢!”
听到这个声音,老夫人吃惊不小,孙氏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对老夫人说:“老夫人,看来这事情不简单。不如把这个人叫进来一问便知。”
老夫人点头称是。吩咐季嬷嬷将人带进来。
季嬷嬷将哭喊的人带了进来,正是之前周英莲的心腹碧水。碧水一进屋就跪在屋子当中,向老夫哭诉:“老夫人,老夫人可要为我们姑娘做主。”
老夫人让季嬷嬷把碧水扶起来,让碧水站着回话。
老夫人问:“你今天跟我说实话,你说有人害你家小姐,是谁?”
碧水回话:“回老夫人,奴婢说的句句是实话。是小姐害的我家姑娘落水的。”
老夫人没想到碧水说的是献容,正色道:“你说清楚。”
碧水看了眼献容,说道:“奴婢当时就在我家姑娘身旁,我家姑娘带着小姐喂鱼,奴婢不经意间看见小姐推了我家姑娘一下,我家姑娘就掉进水里了。”
香草见碧水睁眼说瞎话,出言不平:“血口喷人!我家小姐无缘无故的推表姑娘干什么?”
孙氏数落香草:“大胆的奴婢,老夫人在这,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香草见状赶忙跪下:“老夫人,咱家小姐只是小小的一个女童。小姐去荷塘边还是表姑娘拉着去的。表姑娘是小姐的长辈,小姐有什么理由小姐害表姑娘!老夫人明鉴!”
碧水道:“我家姑娘见小姐在角落里看新人行礼,我家姑娘本来想劝慰一下小姐的,想是小姐正在气头上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小姐这才招此次横祸。”碧水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献容看见自己的父亲今天娶新夫人,小孩子心绪难平就把气撒到了周英莲身上。
香草辩白:“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当时也在身边,我家小姐根本没推表姑娘。再说我家小姐只不过是一个女童,怎么能推得动表姑娘。”
碧水回击:“明明是小姐推得,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的,当时我家姑娘正在荷塘边喂鱼,身体前倾,小姐趁势一推我家表姑娘身形不稳就掉进去。”
孙氏趁机说:“原来如此,怪不得问莲儿,莲儿只是推脱说不知道让我不要追究,我正纳罕到底是谁。想必莲儿可怜你们家献容刚刚丧母情绪不稳,这才不予追究。可怜我女儿遭此大罪。”说完就开始抹眼泪。
碧水和孙氏这一唱一和的就把害人的罪名扣在了献容头上,献容见势不好跪下冲老夫人辩白:“祖母,容儿没有。容儿。。”献容还没说完,老夫人就抬手止住了献容的话。
献容话说一半就被制止住。只好继续跪在地上。香草一看大急,看来老夫人心中已经认定了是献容,不能让献容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冤枉。香草跪在地上冲着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老夫人明鉴啊!我家小姐没有推表小姐。她只是一个孩子啊!”
老夫人面色不愉,心道不愧是王氏身边的人,跟那个死去的王氏一样死性。老夫人不好责罚献容,虽然心里认定是献容干的。但是献容怎么说也是荣国公府的小姐,要是责罚了献容荣国公府的面子往哪里放,老国公知道了肯定会数落她。但是要是没个交代,她娘家这里又没法交代。再说今天是荣国公府大喜的日子,要是在这个责罚了献容,那荣国公府可真成了个大笑话了。
老夫人正思量想找一个妥善的方法,香草这里为献容辩白撞到了枪口上。老夫人大怒:“大胆,你当我老糊涂么?就是你这样的刁奴在小姐身旁挑唆,才害得小姐做错事。今天我就好好惩治你这个刁奴!”
“来人啊!”季嬷嬷应声来到老夫人身旁。“将这丫头拖到院子当中杖责二十!”
季嬷嬷为难的看了眼香草,没办法只好命人将香草拖下去。献容一看大急,跪行到老夫人面前,抱住老夫人的腿求情:“祖母开恩,香草一时心急口不择言,求祖母饶了她吧!”
老夫人板脸不语,转头对孙氏说:“事情也查清楚了,只不过是意外,你放心,我一直把莲儿当亲生女儿一样疼,你看我给她的吃穿用度都是一等的,从不亏待她。这次我也不会亏了莲儿的。”
孙氏满意的点点头,老夫人这么说就已经认同了碧水的说辞,这样荣国公府理亏,莲儿进门的把握更大了。孙氏心下算盘打得满满的,也没兴趣看老夫人惩治下人,就去里屋看周英莲了。
屋外一声声啪啪的声音响起,夹杂着香草的惨叫。也该着香草运道不好,行刑的婆子中有一个叫李婆子,王氏在的时候,李婆子就相中了香草想给自己的小儿子说和。但是香草没同意,李婆子嘴上虽然说不敢高攀,但是心里已经把香草恨透了。王氏过世后一直想找机会收拾香草,今天可下逮到机会了。这板子打起来分外卖力,不大一会香草后身就血淋淋的,板子刚打到一半,香草就晕了过去。
这些行刑的婆子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拿盆冷水就把香草泼醒继续行刑。香草已经没力气喊了,也喊不出声音了。咬着牙忍受这一下下板子,嘴角都已经咬出血来了。
屋外的树上,两个黑衣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其中一个胖点的黑衣人对另外一个说:“龙二,我们用不用出手啊!”另外一个黑衣人说:“不用。”龙一很纠结的说:“这么漂亮的姑娘被打成这样,我可舍不得啊。再说主子不上让咱们来保护的么?”龙二还是一脸平静的说:“主子让我保护的是献容小姐,不是这个丫鬟。她不在我们的保护范围之内。”龙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不否认龙二说的对,不过让他眼看着美人受罪他还真是不舍啊。龙二看着院子当中凳子上趴着的女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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