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一挑眉:“哦?怎么这么说!”
王导解释道:“这半个月丽娘又犯病了,朝阳姑姑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就告假一直没来。所以最近半个月家里发生的事情她也不大清楚,能跟您汇报的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甄氏起身走到王导身边,语重心长的说:“儿子,这些都不是借口。如果身边的变化不及时感觉到,有可能等你发现的时候,那将是对你致命的一击。”
看王导那迷惑的眼神,甄氏拉着王导坐下:“儿子,你看咱们家娘一人独宠,家里从来没有什么小妾和通房丫头,一方面原因是你祖父的以身作则。另一个方面是母亲将一切有可能插进我们家的人都清除与萌芽之中。你不要以为女人成不了什么事情,记住,女人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王导虽然不太明白,但是看甄氏严肃的样子还是说:“儿子大意了,母亲提醒的是。”
甄氏搂住王导:“好了,你还小,娘会慢慢教你。你刚才既然那么说,你肯定知道一些朝阳不知道的,来,跟娘说说。”
王导腾的一下就红了,在甄氏怀里挣扎:“娘,人家都十岁了,是个男子汉了,怎么还能让母亲抱?”
甄氏一戳王导的脑门:“臭小子,现在还跟娘矫情起来了!你多大都是娘的儿子!快说!”
王导在甄氏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慢慢说道:“这个月莲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我也没在意,后来我无意间发现她总是侧面打听咱们家的情况,比如爹的品行,爹的爱好。我就觉得不对,虽然她是跟一些仆妇聊天听那些人说的,但是都是她挑起的关于爹和娘的话题,然后听那些人说爹和娘的事。也不知道怎么了,弟弟就开始捉弄她,经常往她的院子里仍死老鼠什么的。我以为弟弟调皮,也没在意。后来弟弟骂那女的被爹爹训斥之后,我去看弟弟,弟弟说见过爹爹和那女的在花园里在一起,他就想把那女的吓跑。这才有了那件事。”
甄氏眼睛眯起来,喃喃自语:“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啊!孩子,沉住气,咱们看看这女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导点点头。
王亢拉着献容跑到花园,两个人都跑的气喘吁吁的,王亢歪着头看看献容:“刚才还没仔细看,原来表妹这么漂亮。表妹识字么?”
献容不明白王亢的意思,含糊不清的说:“略识几个。”
王亢拍手笑道:“好啊,好啊!以后就有人陪我一起读书了,哥哥会的比我多多了,我都追不上。这下来了跟我差不多的妹妹,我就有伴了!”
献容听的满头黑线,敢情这个表哥是给自己找垫背的呢!
王亢是个跳脱的性子,一路上给献容指点整个王府的布局。刚才的院子是王振与甄氏的院子,前面是书房和会客的地方。东面边两个院子是两个表哥的院子。王亢拉着献容来到西面的一个院子停下:“这个是娘给你准备下的。里面种满了桃树,等春天花开了一定很漂亮。”
献容打量这个院子,格局很雅致,院子被一条小河从中间穿过,一个小桥连接两岸,河里面游着许多锦鲤。给这个院子里添上许多生气。献容打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这里。香草从屋里出来,看到献容道:“小姐回来了,正巧我要去接您呢!舅夫人将诸事都安排好了,小姐来看看。”
献容摇摇头:“不用了。我相信舅母的安排。”转头对王亢说:“谢谢表哥送我回来,屋里歇一下吧!”
王亢摇摇头:“你坐车一定累了,还是先休息吧!一会我来找你!”
说完也不等献容说话就又急匆匆的跑了。献容望着王亢的背影无奈的笑了。香草走了过来说道:“表少爷倒是个直爽的性子!”献容说道:“是啊。”
回到屋里,献容吃了一惊,屋内的布置跟摆设跟菀苑的一模一样。看着献容吃惊的样子,香草解释:“想必是舅夫人怕小姐想家,所以吩咐人将屋子布置跟以前一样。”
献容心下感动,也不好再说什么。之后香草服侍献容到床上安歇。
献容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吵杂的声音吵醒的,献容问道:“谁在外面?”
香草进来回到:“小姐,是二少爷来找您的。”
香草服饰献容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来到正厅,就见王亢正在厅里踱步,一见献容拉着献容就要出去。献容急忙问道:“表哥这是做什么?”
王亢道:“我刚刚抓了一个大将军,快随我去看,可厉害啊!”
献容莫名其妙的就被王亢拉着走了。王亢拉着献容来到前院,来到一棵榕树下,树下有个小厮正捧着一个罐子。王亢从小厮手里拿过罐子就给献容看,里面是两个青头蛐蛐,献容不懂这些,很好奇的问。王亢一下子找到了自信,给献容娓娓道来他的这些宝贝。这时小厮眼尖道:“少爷,有人来了!”王亢心虚,以为是王导来找他。急忙拉着献容躲到了树后。
只见从后院的方向过来一人,正是那月莲姑娘,只见她慢慢踱步走过来,走到树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鸟。那小鸟好像已经死了,垂打着脑袋。这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献容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来,王亢在献容耳边悄声说:“我爹来了!”
这时月莲捧着那个小鸟在树下轻轻哭泣,那柔弱的样子真让人心怜。王振听到哭声一看,是他安排在家里的那个姑娘。看到她那样子,想上前问一下怎么回事。马上又觉得不大合适。于是转头没有理会月莲就进了内院。
月莲哭泣了一阵不见王振过来,心下有些失望。月莲咬着嘴唇,不甘心的慢慢又回去了。
献容被弄得莫名其妙,问王亢:“她在干什么?”
王亢鄙视道:“谁知道,一天天在哪里装腔作势,我一天也不喜欢她,还害得我被我爹关了禁闭。对了,爹回来了!我得赶紧回去,要让他发现我私自跑出来,我就惨了。”
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献容已经习惯了王亢的这幅样子。反正王府的格局她也熟悉了,于是自己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此时,王振正在和甄氏解释月莲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