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破碎什么的对佩恩来说果然是小意思,他在安东尼将魔兽打退之后就当着我的面在地面上写写画画计算着坐标,丝毫不理会我的感受。事实证明了,他对空间理论的了解比我要深很多,不用多少时间,他就将两个坐标准确地计算出来交给了我。
我想,就算外面依旧是元素潮汐,这家伙依旧可以带着我从容离开。不过,想归想,我还是没有把这个疑问提出来。
“好了,你现在只需要发动一个小小的中级魔法就可以了。”他亲昵地在我的耳边说话,对于这种必须要低下头才可以表现出来的亲昵,我感到很不可思议。
幽怨地瞟了他一眼,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调动体内的魔力,拉着他的手发动了传送魔法,成功地脱离了这个遍布着空间裂缝的危险地带。
他所会的,其实和空间魔法没有什么关系,这个属于魔法的理论系。要我学习魔法没有关系,让我去学这一种和计算有关的理论系,还是干脆灭了我比较好。
“你的房间?”看着装饰富丽堂皇又不失典雅高贵的卧室,我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榻上,拿过随意丢在床上的一本书翻了两下,“来自东方的诗歌?你可以看得懂吗?”
“太深奥了!”佩恩抱怨了一下,他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不过,作为一个兼职的吟游诗人,我对于东方流传过来的一些传说和故事很有兴趣,那将会是我的创作灵感的源泉。”
拿过杯子,我闻了一下,有些不爽这没味道的水,但是我还是很乖地喝了下去,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侧头看向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到床上的佩恩,他浅金色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被单上,银色的眼睛半睁着,黑色的魔法师袍子在胸口被扯开了,露出白皙的胸膛,整个人看上去要多诱惑就有多诱惑。
我突然想起了还在荒原的那一个混乱黄昏,佩恩召唤出来的高级恶魔,那个夜族的东明,他曾经对我用过魔族的魅惑之术,那时候我想到的只有一个词语——肉|欲。和现在一样,佩恩看起来很想让人有一种蹂躏的欲|望。
我的脸在这个清凉的房间里有点微微发烫,略微慌乱地别开视线,我望向天花板上价格不菲的水晶吊灯,说:“这里是迪加大酒店?”
这里的装饰都在说着一个事实,这里并不是城主府。在城主府,每一件物品都会有城主家族的标志,无论是杯子还是什么东西,就连浴室的洗浴用品都有城主府的标志。
“是啊,这里是迪加大酒店最大的一个套房。”佩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的魅惑,“伊芙,留下来么?”
我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想到了他话里隐藏起来的那一层含义,装作不在意地翻着手里的诗集,我说:“我觉得我还是回到城主府比较好,我的衣服都在那里。”
“还有,小白还没有回来。”我强调说,“它只会回到城主府房间里等我。”
“嘿嘿,”佩恩低低的笑了起来,我感觉到他慢慢坐了起来,一只爪子伸过来环住我的腰身,“我怎么觉得,伊芙的意思是在期待着发生点什么呢?”
只有你这个色鬼才会想期待发生一点什么吧?
在心里腹诽着,我露出微笑,歪着头看他:“我觉得你想多了。”
“女人在这个方面总是说着相反的话。嘴巴里拒绝着,心里却在期待。”佩恩一副情场高手、“我很了解女人,我是妇女之友”的样子,他在身后慢慢将我的整个背部都贴近了他的胸膛,“伊芙这么聪明,她一定会知道我在想着什么。是不是?”
“你也知道的,她现在并不愿意。”小小的挣扎了一下,但是我这个标准的孱弱魔法师在体力上并没有这个变态家伙那么犀利,于是我完全放弃了不必要的挣扎,“我到现在依旧不知道我的心是偏向哪一方的。”
我并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爱。
佩恩和花绝,他们都是我很喜欢的人,很重要的人。
但是我的感情明显没有我处理事情这么理智,它是模糊的隐约的,让我分不清什么是迷恋什么是依赖什么是爱情。
“唉。”佩恩叹息了一声,充满了惋惜和失落,“喜欢上一个不知道爱情是何物的小家伙,实在是我有生命以来最糟糕也是最幸运的一件事!”
“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同性恋才对的。”听到他的话,我毫不留情地以手肘击向身后的那人,心里涌起了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感,“放开我!”
都是那个可恶的晚上,这家伙对我说了他爱上一个男人,所以我才会允许他对我动手动脚做出各种的亲密姿态!
但是现在,他居然告诉我,他所有的动作都是动机不良!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发动了我的突然攻击。
佩恩结结实实地挨了我的一下,他显然没有那个黑衣杀手那样出色的忍耐疼痛的本领,被打到的同时闷哼了一声,全身的肌肉仿佛都抽了一下。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想要将我放开的意思,两只手铁钳一样紧紧地禁锢了我的上身,这力气让我更加坚信了他是一个奇葩。
寻常的一个魔法师,压根就没有这家伙一半的力气!
“你妹的,佩恩!放开我!”
我本来是坐在床上的,两只脚都接触到地面,但是这家伙将我紧紧困住的同时,也在将我拖离床榻边沿,正试图把我整个人都弄到这张大床上来。
丫的,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一个二货,而是一个假装二货,实际上比谁都要精明腹黑的大尾巴狼!
即使这个人是佩恩,我也不会认为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拖到床上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到底还是太纵容这家伙,在他忍不住亲吻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这家伙已经不是我认为的那一个喜欢上男人的佩恩了!
事实已经告诉了我很多次,和这个奇葩拼体力绝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挣扎,等着他将我整个人都压倒在床榻上。
洁白的床单上有阳光的味道,也有佩恩常用的那种奢华的熏香,想到这,我的脸色更是烫热起来。
“我不会做什么的,亲爱的伊芙。”佩恩并不惊讶于我的放任他动作,两手支撑着身体,他的身体压在我的上方,这一种对视的姿势对我来说,带着某一种令我屈辱的意味。
定定的看着他,我面无表情且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