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心中既然有了念头,我们总要知道他所图什么,有了提防,也就不怕他了。”
“一一说的是,他们那些人心眼可多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看重你什么呢,所以以后旭儿离他远点”小七点头说道。
沈昕看着两人担心的神情,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有点锋芒毕露,他有些侧目也在所难免,以后要注意一些,于是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刘知县看了和柳弘毅以及小七谈笑风生的沈昕一眼,想到那两人一个是被陈将军看重,要加以栽培,一个在市井间有着仗义豪爽的名声,沈昕和他们相处的很好,现在看不出什么,等再过几年,他们的名声起来了,就能看出影响了,想到这他更坚定了让女儿和沈昕交好的想法。
论辩在沈鼎的总结中结束,武无第二,文无第一,道理越变越明,事情越说越清楚,这是私塾论辩的初衷。在论辩结束后,沈昕陪着吴海向客栈走去,只听她问:“吴叔叔,怎么样?我和小七明天能去船行帮您的忙了吗?”
“好好,刚刚我还听到赵拱和你爷爷说要过私塾来帮忙呢,旭儿做的不错,明天你俩就就过来。”吴海看着沈昕高兴地说。
“那可太好了,听爷爷说赵叔叔一副铁齿铜牙,在御史台的时候可没人说得过他,这次私塾的学子有福气了”沈昕说。
“旭儿说的是,我以前也听过沈爷爷提过赵叔叔的事情,他不仅是铁齿铜牙,而且为人刚正不阿,是出了名的坚强不屈,能够听他的教诲对我们一众学子来说是我们的造化”陈澜清感慨说。
小七不禁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不理这个书呆子,从昨天沈昕把这件事情和大家说了以后,小七就看陈澜清不顺眼,一方面是因为他和沈昕讨论这今天论辩的思路,怎样才能更有说服力,在那期间自己一点都不能插上话,这让他很是郁闷,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感觉到与他们三人的差距,那种感觉让他对相对来说的外人陈澜清心态上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所以在陈澜清也要和他们一起去客栈吃饭,并且听到他的话后就抑制不住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说道:“小心学到他这个地步。”
“小七哥哥”沈昕听到他的酸话盯着他喊道。
小七反应过来,马上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对,立马说:“私塾的学子若是都是他那个口才,那莲花寺的戒嗔和尚就不敢在莲花寺待了。”
戒嗔和尚是有名的能言善道,而且喜欢和人争论,在莲花寺待了几十年,刚开始赵拱刚到海康的时候,心情不好,就到莲花寺闲逛,两人不打不相识,这十几年来,各有胜负,每次两人争论,都有很多的人去看热闹,听两人滔滔不绝的说话也成了人们去莲花寺的一项消遣,听小七这样说,大家也想到了这一段轶事。
吴海看了一眼小七,不知两人怎么着有了矛盾,但是大好的心情,不想被这点小事破坏掉,就听道:“现在不管和尚、御史,咱们去尝尝永福客栈的饭菜去”说完在几人的雀跃中走出私塾。
这顿饭是吴海请这件事的几个功臣来吃的,大家对永福客栈的醉鱼可是垂涎已久,所以吴海决定带着他们来永福客栈,虽然永福客栈在海康的名声不怎么好。
永福客栈的名声不好原因有好几方面,一方面是他是王老抠家的产业,王老抠那人抠门到那份上,进了他家的客栈不把你身上的钱榨干净,你就出不了门,所以附近的人很少去那里。
还有一个原因是大家私下里面说这客栈不详,十年前王老抠把这客栈开起来的当晚,这客栈就走了水,五年前客栈里面出了命案,三年前这客栈遭了雷劈,有人就说这客栈有问题,王老抠知道后还和那人打了一架,后来他不信这个邪,所以客栈还支撑着,就在去年门口的两个用来寓意平安的白象其中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点地开裂坍塌,最后只剩一堆石子留在门前。
拜佛回来的王老抠完全傻了眼,他怀疑是店里面的人干的,开始在伙计只见排查,到最后疑神疑鬼都给赶走了,又找了一批新人,可是在一个月后的下午,门前另一个石象在王老抠的眼前一点点地碎掉,回过神来,他也慢慢相信这地方不好,也不怎么好好做生意了。
要不是他新招的厨子的手艺好,吃饭的就没几个人,所以他们进入客栈的时候没看到几个人在吃饭。
等饭菜上来后,就听到伙计说:“几位今天来真是时候,再过几天可就吃不到孙师傅的醉鱼了。”
小七抬起头问:“怎么回事,孙师傅要走了?”
伙计叹气说:“不仅是孙师傅要走,这客栈的所有人都走。”
“那是怎么回事?客栈出事了,王老抠又要全换人?”吴海问道。
“王老爷要把这地给卖了,这地太邪乎。”
“卖了,有人买吗?”吴海嗤了一声。
只听伙计说:“没人买也不干了,这些天都没几个人,天天亏钱。”
说完把毛巾往肩膀一搭,摇着头下去了。
沈昕听完心中一动,然后打量着这客栈,客栈不大也不小,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能放下五六张桌子,楼上一层有七八间桌子,后院是厨房和杂货库,占地和前面是差不多大。位置很好,在海康的中心,出门就是海康最繁华的街道,想来要不是因为那些邪乎的事情,王老抠也不会舍得卖。
“吴叔叔,您说是不是这的风水不好,怎么邪门的事情全让它赶上了,你说王老抠也够倒霉的,说不定他家娘子生不出孩子,也因为这客栈呢”小七边吃边说。
“瞎说什么,生不出孩子怨客栈呀,胡扯,这鱼还堵不住你的嘴。”吴海拿起筷子敲了敲小七说道。
吴海继续说:“不过你说的风水不好,也有道理,这风水的事情,邪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