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你这是在求我么?”“李夏恩”坏笑着用左手的食指摸了摸鼻子:“我记得你总是倔强的不肯向我低头!”
“主人,求你!”贝楠低下了头,他看上去很年轻,就像个孩子,一头雪白的长发一直垂到脚跟,没有丝毫光泽。
“这话不止一个人这么对我说呢,你们猜猜那人是谁?”“李夏恩”狡黠的看向贝楠:“你不是很擅长占卜么?”
“……”贝楠的头垂得更低,眼眶开始湿润了。
洛克抬起头,试探性的答道:“是林……”
“李夏恩”笑得很灿烂:“我也差不多一千多年没见林了,她还好吗?”
雪特妮哽咽着答道:“自从把您封印之后,林大人一直在沉睡,那个人和他的走狗也一直在寻找您的另一半!直到两百年前,禹岩大人偷走了供奉您的木龙滴漏,林大人才苏醒过来,她来这儿找过我们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
“李夏恩”收起了笑容:“他还阴魂不散么?”
洛克咬咬牙道:“刚才打伤贝楠的就是那人的走狗!”
“居然追到这里来了啊?”“李夏恩”有些伤脑筋的若有所思道:“你们就这么坐以待毙么?”
“怎么可能?”洛克道:“几个尸傀儡还难不倒我!”
“尸傀儡?”“李夏恩”一脸蔑视的说道:“连这种低等的尸傀儡也用,看来他混得也不怎么样啊!”
洛克答道:“确实,您封印之后,他们内部也发生了巨大的分歧,融延和苍月最先脱离,并在东之大陆上建立了银石帝国。流玉和雪落也各自离开不知去向,后来连那人也消失了……”
“是吗?”“李夏恩”若有所思道:“银石这个小丫头你们多关照下她了,对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李夏恩”话未说完,只听见外面一个女人暴怒的吼声:“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快把我的人交出来!”
关着的门窗“砰——”的一声全被这吼声震开了。
只有彩虹及时的捂住了耳朵,其他人都被冷不防的一声吼吓了一跳。
“这是谁家的女人?”“李夏恩”摇摇脑袋醒醒神,像个男人一样没遮拦的兴奋问道。
洛克摇摇头道:“谁家的女人都不是,一个疯婆子!”
“海夕师父才不是疯婆子!”彩虹反驳道:“她是来找我和李夏恩的!”
“李夏恩”聊有兴致的看了彩虹一眼,“嘿嘿”笑了两声:“行了,小贝,我听你的,回去睡觉咯,下次见!”
只见黑色的魔法阵一收,仿佛刚才是个时间断层一般,说消失就消失了。洛克、雪特妮、贝楠都单膝跪下恭送主人。
李夏恩轻轻落在地上,只见她用手背揉了两下眼睛,泪汪汪道:“吓死我了,上次从高处摔下来就害皇叔们倒霉,这次又不知道害谁了……破晓……”
李夏恩一眼看见破晓倒在她正对面的书架边上不省人事,赶忙跑过去扶起破晓,见他一动不动,她使劲摇晃了几下破晓的身体。
“……”破晓迷迷糊糊的听见有呜咽声,悠悠转醒过来,刚才还真是千钧一发啊,貌似他飞出去了,也不知道李夏恩有没有事。
破晓睁开眼睛,对上一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黑瞳,眸子里盈满了泪水,略为英挺的峨眉垮着,黑色的发挂在耳后,整张脸上画满了悲伤,见他睁开了眼睛,则是又惊又喜:“破晓,你没事吧?”
破晓眉头轻轻一皱,伸手帮李夏恩擦眼泪:“好着呢,死不了!哭得难看死了,等我死了你再哭吧!”破晓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惹来李夏恩一阵嚎啕大哭:“我才不要你死,死了多没劲儿啊!我要你们都活着……”
“不死不死,行了吧!”破晓一边帮李夏恩擦眼泪一边哄到,他的心里却有点讶异,为何说到死,她会如此的不冷静甚至可以用惊惧来形容呢?
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外面的谩骂又开始了:“你们几个老不死的,该不会是欺负后辈了吧?”
洛克带着雪特妮气冲冲的走出去,破晓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对李夏恩道:“我们也去看看!”
“你……叫李夏恩?”贝楠靠在软垫上艰难的支起身体,李夏恩赶紧上前把他扶起靠在书架:“……爷爷,您还好么?”
李夏恩叫得有点犹豫,毕竟这个“爷爷”实在是太年轻,看上去最多和彩虹年龄差不多。
贝楠的眼神又看向破晓,破晓走过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贝老头,找我什么事?”
“这态度还是天壤之别啊!”贝楠忍不住吐槽道:“破晓,你答应我,无论是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护李夏恩!”
破晓很不以为然道:“你这话怎么这么象遗言?我不爱听。”
贝楠着急道:“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今天在这里我把话给你挑明了,以后你要照顾好李夏恩,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破晓有点不耐烦:“你都说她是我老婆了,我也把她带回来了,我不保护她我保护谁?”
贝楠惊讶的看着李夏恩又看了看破晓:“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女孩?”
破晓没好气道:“是啊,这家伙够能吃的,半只兔子都她一个人吃完的!”
李夏恩的脸“唰——”一下,绯红色云朵爬上脸颊。
贝楠呆若木鸡的看了几眼破晓又看了几眼李夏恩,终于把头垂了下去:千算万算,竟然是这样一个局面,命运啊!你还真是捉弄人!
“破晓……”贝楠眼睛不敢与破晓的眼神正面交锋:“你相信占卜吗?”
破晓以一种与年龄极其不相符的成熟回答道:“信还是不信,我都照做了,人也领回来了,你若还有口气吊着,就给我算算我要的东西在哪!”
破晓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贝楠再看不出来就是个傻子:“好吧,下一个月圆之夜,我帮你占卜!”
李夏恩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是不是她有做错了什么?
破晓朝她伸出手来:“我们去外面看看那个泼妇般的女人打算做什么!”
李夏恩刚刚把手指搭在破晓的手心里,只听得屋里有个人气鼓鼓的辩解说:“海夕老师才不是泼妇!”
“其实是与不是,不需要你说,我们已经看到了!”
破晓看着窗外面,朝彩虹努努嘴道:“你的海夕老师正落于下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