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棺盖犹如离线的箭般轰的一声撞在了石室的石壁上,啪的一声便化为了无数碎石。
撞击余音未了,站在昇亮身后的老倌突然激动的大喊道:“你疯了吗?你这是要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吗?!”
黑衣人带着警告的语气回道:“你们靠近墙根,不要近前来,会没事的。”
昇亮虽然特想狠狠的揍黑衣人一顿,但那对于黑衣人的建议自己不知为何打心眼里觉着最靠谱,黑衣人说完自己第一个后退到石室墙根处。
老倌与二叔昇青有开棺后可怕的经历,老倌虽然对黑衣人的话半信半疑,但没办法的他也只好后退至墙根处,毕竟离着石棺远点自己存活的时间会更久点。
黑衣人在浓墨的黑暗中站于石棺前,借助着昇亮一直照向自己这的手电黄色光束,双眼直视着石棺内露出半尺左右,被银白色水银包裹的红色棺材,脸色有些苍白的伸出双手,用力快速的一推,只听得咔的一声,红色棺材竟然被推开了一寸的距离。
紧跟着乳白色石棺内的水银开始起伏波动,慢慢的在红色棺材移开处形成一个漩涡,随即石棺内的水银突然开始急速的流失,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暗中黑衣人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些有气无力背对着昇亮三人说道,“出口就在石棺内!”
昇亮闻言第一个意欲向前,身后却响起了老倌的声音,“慢着,小心为妙!”
因为黑衣人刚才的所作所为和古怪的样子,老倌显然对黑衣人的身份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这一提醒让昇亮怔在了原处不知所以然。
“怎么了?老倌你不相信黑子还不相信我昇青吗?”二叔昇青显然对老倌的太过疑心有些不满,老倌怀疑黑衣人那便是怀疑自己。
黑暗中老倌呵呵一笑,“老昇,你也知道我老倌这人,这黑衣小哥行为太过古怪,小心驶得万年船么!”
二叔昇青对老倌的话依旧不满,对着黑暗中的黑衣人道:“黑子,说清楚怎么回事?”
“石棺内的水银消失了。”黑衣人声音依旧有些苍白无力。
“哦?水银消失了!”昇亮闻言有点惊讶,一直照向石棺的手电不自觉的打向黑衣人,却发现黑衣人脸色苍白的吓人,禁不住有些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黑衣人轻微的摇了摇头。
“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吧。”二叔昇青说道,第一个走向了前,老倌犹豫了一会,跟在昇亮之后走了过去。
二叔昇青拿过了昇亮手中的手电,举过头顶将大半个石棺罩在黄色光束之内,石棺的情况毕露无遗的呈现了几人眼前。
石棺内不见一丁点水银,更确切的说是乳白色石椁内除了一具周身红色的不知名材料的棺材外,什么都没有。刚被黑衣人推开一小段距离的红色棺材处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形孔洞。而红色棺材的盖子依旧完好无损的盖在上面。
石椁内除了这个拳头大小的洞口并没有什么容得一人进出的洞口,老倌想起黑衣人刚说的话不仅觉着有些好笑,扭头对着站在身后脸色依旧苍白的黑衣人,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出口?这么点个小洞我老头子的脑袋都进不去。”
黑衣人看了一眼老倌,没有言语,几步走上前,伸出自己那悠长苍白的双手,将那具红色棺材往回一拉,只听的咔的一声,红色棺材上面的棺盖松动了一下。
“小心!”一听到这特殊的声响,多年的职业病让老倌警惕性的大喊一声,紧跟着啪啪的后退几步。
而后老倌发现二叔昇青竟然一直站在石椁边上未动,有些奇怪道,“老昇,你多少年没干这行了?”
“老倌你说什么呢?”二叔昇青似乎不明老倌话中含义。
闻言的老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二叔昇青,随即说道:“没,没什么。”
在两人对话间,只见黑衣人用左手一推,又是一阵咔咔的声响中,棺盖被推开了。
此时发现并没有什么机关括捎的老倌见状,再次围了上来,在黄色灯光的映照下,红色棺材内空荡荡的,只有一枚金光色巴掌大小的牌子静静的躺在里面。
“黄金甲牌?”这金光色牌子刚映入众人眼帘,二叔昇青与老倌两人不禁同声惊叹道。
话音刚落,老倌声音再次激动起来,“竟然是黄金甲牌,这怎么可能?这明明是明朝时期的一座苗王墓,怎么会有甲牌?”
老倌似乎是激动过了头,当初的谨慎小心突然不存在了一般,伸手意欲拿那枚金黄色牌子,此时昇亮却犹如老倌附身,也许是对这个牌子一无所知,昇亮大脑清醒的很,见老倌有些冲昏了头脑,便在老倌身侧提醒道:“倌叔,这令牌不会有毒吧?”
此言一出,老倌迅速清醒过来,愣了一下,赶忙缩回手来。
却不料黑衣人伸手一掏,将那金黄色牌子给拿了出来,昇亮一看大惊失色,而后才发现自己多此一举,黑衣人是戴着自己那黑色手套取的牌子。
黑衣人掏出了牌子,仔细的翻转观察着,昇亮跟着仔细看去,才发现这枚牌子被精心雕琢过的,每一面上都刻有精细的花纹,而花纹之上,一面刻有一个大大的穆字,另一面刻着一个魁字。
昇亮发现这个牌子除了金光闪闪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禁疑惑道:“这个牌子是有什么与众不同吗?怎么二叔倌叔你们两人见到后这么大反应?”
“你小子懂什么,这牌子放在过去作用可大了,这可是卸岭力士魁首的牌子,只要谁手持此牌,在过去便能调动周边的卸岭力士。”二叔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也是震惊不小。
二叔昇青说完老倌吧唧了一下嘴巴,用手摸了一下留着胡子茬的下巴,补充道:“黄金甲牌,手持一枚,就算是一座山,日日夜夜的调动卸岭力士,也能给你挖平了。”说罢老倌叹息了一声,“可惜啊,甲牌放在现在已经没用了。”
说罢老倌将手伸进自己怀中,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被黑布包着的方形东西,在昇亮好奇目光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一阵耀眼的金色光芒闪过,昇亮禁不住叫出声来,“又是一枚黄金甲牌?!”
“不错,这也是一枚黄金甲牌。”老倌没有否认,双手反复着摩挲着牌子,老倌继续说道:“不过我这枚跟小哥手里的那枚有区别的。”
听闻老倌一说,昇亮才发现,老倌手中的那枚黄金甲牌,一面刻着与黑衣人手中那枚一样的魁字,另一面却刻着一个倌字。
想到老倌就姓倌,昇亮大为惊讶,指着老倌结巴道:“你,你是?”
“哦?”老倌见昇亮那傻呆的样子,不仅疑声道:“原来你小子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你二叔对你保护的很好么。”
老倌随即扭头对二叔昇青说:“你们老昇家是要淡出这个氏族吗?”
二叔昇青没有言语,老倌继续道:“想想也对,谁******不想过个正常人的生活,可是老昇你别忘了,你为啥来找我,你觉着你们老昇家能摆脱这个命运吗?”
二叔昇青突然对着老倌大吼道:“我什么时候逃避了,有些事情不牵扯下一代就尽量去避免,亮子现在还小,有些事不应该去承担。”
昇亮听得一头雾水,探着头偷偷的问道:“你们俩在说什么呢?什么氏族什么命运?这怎么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你小子给我闭嘴。“两人再次同声的对着昇亮吼道,直直的将昇亮惊了一跳,自己也识趣,立马后退几步,站在了黑衣人身侧。